“帮我去买一瓶跌打损伤油。”扔出一叠纸币,放在路过的侍者手中。
唐姿的面庞泛着一抹好看的红晕:“熙恒,我没事,不要小题大做。”
“在老公眼中,这就是大题。”
徐熙恒严肃而不容置喙地将唐姿摁在椅中坐下,温暖的掌心轻轻托起她的手腕,一片玉瓷般的柔嫩,却横卧着一条不和谐的血痕,他的指骨关节从绷紧的皮下暴凸出来,幽深的目光也逐渐逼出了一抹暴戾。
唐姿温切地遮住他那嗜怒的目光:“熙恒,我没事。”
他的柔软睫毛塌陷在她的手心中,隐约逼出水一般的凉意,那感觉随着神经一路传递到唐姿的大脑皮层上,令她愕然:“熙恒,我没有事的。”
他拉住她的手心,贴上自己微含凉意的唇片,用一个压抑着情绪的亲吻覆盖了唐姿手心的那片濡湿。
侍者送来油膏。
徐熙恒揭开盒盖,一股沾染着薄荷味的沁凉钻入空气中,用手指轻蘸些许,在唐姿淤痕的那一圈处轻柔而小心翼翼地抹开。
“怕难看的话,戴一条手链吧。”他抬起柔软的目光对着她盈盈波光般的一笑。
吃完法料,徐熙恒载着唐姿回幸福里。
门口鞋柜处,徐熙恒拉回唐姿,一个极其自然的低头索吻,勾缠的银丝水光透亮:“唐姿,我出去一趟。”
遽然收紧的目光像是针尖一扎,唐姿迅速拉住了徐熙恒的臂弯:“熙恒,你不要去找他……我以后,会避免和他见面。”
徐熙恒清逸的目光徐徐环绕在她的面庞上,像一拢柔光照亮她的瞳孔暗处,他的声音轻轻的,带有令人放松舒缓的节奏:“唐姿,我不去找他,我去找秦庭。”
缩紧的目光释然般一松,点点星芒重新布满了清亮的瞳仁,她眉梢绽开一缕笑靥:“熙恒,秦庭很赞成我们创立分公司。”
“他是个唯利是图者。”
徐熙恒眼波一眨,带出一笔神采飞扬的锐气,手勾起唐姿的脸颊,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今晚要做功课的,等我回来。”
沈山南带给她的丝丝寒意在徐熙恒的温情呵护下化作一缕尘埃,随着空气消逝了,唐姿回到二楼卧室,卸妆、洗澡,然后端着一杯咖啡准备去书房。
“叮咚”,楼下一道门铃声。
唐姿放下咖啡杯跑下楼开门,细柔的手指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飘满了香气的客厅突然袭来一阵极地的阴寒之气,“砰”,外面一道强悍而恶狠的力量将门直接弹回了墙上,唐姿的脚步狠狠地错乱开向后连退数步,透明的水晶宫灯交织出一条颜色馥丽的光线,像熠阳般迷惑了在唐姿的目光中开始摇曳的焦距,她只看见了一个高大雄浑的剪影,视线还来不及上移,细弱的后颈就被一只磨满了粗硬手茧的大手狠狠地掐住,宛如海啸呈压倒性的趋势淹没了村庄,唐姿压根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力量,她的身体被男人的大手狠狠地压弯了下去,像一颗折腰的小草在暴风雨中无法站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