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愿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齐少钦突然就明白了。
当一群人存心要对付你的时候,他们早就算计好了的。
只是她何德何能,让这些个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把矛头对向她这样一个默默无籍的小丫头片子?
张总又道:“申家一向对齐家不薄,又待齐小姐如同亲女儿,还将竞标会这样重要的颁奖环节交给她,但齐小姐实在是……她的种种行为,绝对是整个s国名媛们的反面教材……”
“啪啪啪”
突然响起的掌声,让张总的话停了下来。
他侧过头望去,见拍手鼓掌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纪墨。
纪墨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在张总不解的看过去时,纪墨慢悠悠的开口道:“张总说的活龙活现,仿佛亲眼所见,但我记得,那天在…并没看到张总。”
纪墨的话音落下,齐少钦一怔。
他怎么这么说?
难道当时病秧子也在?
“纪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总有些紧张的摸了摸秃了的头顶。
即使纪墨在年龄上小了他好几轮,但纪墨给人的感觉向来老成,做事风格又老辣。
却从不随意管别人的闲事。
可今天的纪墨,不但先管了廖军的闲事,现在连他也要管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凑巧将我那天所见所闻,说出来。”纪墨说着,似乎笑了下,将视线移到了s商会的申会长脸上。
申会长迎着纪墨的视线,似懂非懂的问:“难道纪少那天也在场?”
“对。那天事发,凑巧是我回来那天,当时我去医院找沈博士复诊,没想到,会在那间病房里捡到一个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将当天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拍了下来,内存卡如今就在申会长面前。而在那张内存卡里的监控显示,齐大小姐不但没有做伤害她妹妹的事,还被她妹妹联合别人一起送进……如果不是我当时接到余老夫人的电话,受她所托去帮忙将齐大小姐保出来,齐大小姐很可能当场血洒某处。这件事是一件名副其实的冤案,真正的受害者,却被当成有失德行的罪人被人口诛笔伐。”
纪墨说完,连连叹气,“这事,真不该是由我出头,毕竟齐小姐的未婚夫是申少,而我只是受余老夫人所托的一个外人。”
齐少钦震住了。
是病秧子……
原来当时救她与危难关头的人,是病秧子。
居然,是他……
她朝着纪墨望去,纪墨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但他刚才说的事情,条理十分清晰,而且他将内存卡已经放在了申会长的面前。
没有人能再质疑他的话是假的。
齐少钦说不出来心头的滋味。
她是不笨,小聪明是有的。
可缺乏大局观,也缺乏未雨绸缪的缜密心思。
今天就这么傻乎乎的来参加竞标会了。
完全没有任何手段来抵挡别人一波又一波的暗算。
反而是病秧子,不动声色的就将为她解除困境的证据都提前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