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太着急了,白诺根本就没有注意,现在才感觉到脚底一片冰凉,裸/露在外面的那只脚已经被冻的通红一片了,因为昨天刚刚下了雪的缘故,她的脚底不脏。
可是白诺还是有些尴尬,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地板冰凉的触感瞬间透过脚趾往上涌。
她急忙抬起脚,然后放到自己另一只脚的鞋面上,摩擦了两下,试图让已经冻僵了小脚稍微暖一点儿。
白诺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医院楼道,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凌晨四点,根本就没有人,索性才放下心来。
亲眼看到许薄言没事了之后,白诺浑身都放松了下来,这才感受到一股疲惫之感袭遍了全身。
出门的时候连个外套都没有带,白诺只穿了一套冬季的长绒毛睡衣,虽然很厚,可是在没有空调的室外,这个季节,白诺还是打了个冷战。
她缩了缩脖子,接着把双手也往袖筒里缩了缩,然后身子往后倾斜,靠着身后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昨天等了许薄言一天,后来回了寝室睡着了之后,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睡好,然后又折腾了这么一趟,导致她体力和精力都严重透支。
白诺刚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没两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许薄言闭着眼睛,绷带下面的额头深深地皱起,一张俊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本来想给那个笨蛋打个电话的,可是发现手机已经摔坏了,完全开不了机。
自己一天没去,不知道那个笨蛋到底是怎么过的这一天。
许薄言想到这里,心情有些烦躁。
因为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病房里躺着了,他也不清楚爷爷为什么要让他住在普通病房,隔床是一个小男孩,陪护的应该是他的父亲,呼噜打的震天响,爷爷估计是实在忍不了了,一个小时前让司机开车送他回老宅了。
许薄言听着隔床的声音,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可是刚一动,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儿背过气去。
实在是受不了隔壁的声音了,许薄言掀开了被子,接着非常缓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是怕打扰别人休息,他是实在疼的厉害,动作稍微大一点,就疼的要死。
穿上鞋子,从床上顺手拎起一件应该是保姆送来的羽绒服,许薄言慢腾腾的像病房门口挪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走到了病房门口,许薄言已经是疼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把那只拎着羽绒服外套的胳膊撑在门上,喘了喘气,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然后拉开房门,往外走去。
刚出了病房门的许薄言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休息椅上仰着脑袋的熟悉面容,女孩的一张小脸全部露在外面,嘴巴微微张开,睡得有些沉。
许薄言关上门,盯着白诺的身形看了半晌,然后才缓步朝着白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