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化了?
益凌一愣:没啊?
怎么可能?谢飞羽揉了揉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益凌皱眉:我没什么感觉。
你当然没什么感觉,你又闻不出来。谢飞羽凑到益凌身边,仔细嗅了嗅,A的味道没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甜腻香气钻进鼻腔。
我靠,O的味道。谢飞羽捂住鼻子,瞪大眼睛看着益凌:你丫变成O了!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益凌皱眉:O的信息素是别人的。
第17章
柏泽霄刚从家门出来,老远就看见益凌和谢飞羽推推搡搡的从车上下来。
益凌皱着眉把谢飞羽推开:恶不恶心?你是狗吗?非得凑这么近?
谢飞羽耍无赖不愿意走:你tm让我闻一下能少块肉?老子明明在你身上闻到两种信息素的味道!
越过谢飞羽的肩膀,益凌看见柏泽霄一脸震惊的站在不远处地方,益凌瞬间愣住。
谢飞羽见他神色不对,一扭头:哟,这不是上回你护着的那个小子吗?
都说了那是我媳妇儿,益凌伸手,刚准备冲柏泽霄打招呼,结果对方脸一红,捂着胸口头也不会的跑了。
益凌一愣,这孩子怎么了?
谢飞羽在一边笑的意味深长:该不会是某人兽性大发,做了什么吓到人家了吧?啧啧啧,益凌同志,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
滚犊子,他手我都没拉过几回,哪儿还有别的?
谢飞羽不相信:这么长时间你跟我说就牵过几回手?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益凌摸了摸后脑勺:前两天,我跟他睡过一回。
赶在谢飞羽怪叫之前,益凌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别想歪,就盖着棉被纯睡觉,我那天高烧,说话都费劲还能做什么?
谢飞羽拍掉益凌的手,挑眉道:或者你意识模糊的时候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呢?
益凌一愣,拧眉想了几秒:应该不会吧。
谢飞羽笑了笑:你自己想呗!
益凌越想越没底气,那天他烧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最后的记忆就是柏泽霄躺在自己身边。按理说睡着了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如果身边躺着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哭包,益凌还真没办法拍着胸脯说自己睡着之后什么都没做。
或许,真的是做了什么吓到他了?
益凌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个解释,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找当事人问问情况,大不了低个头道个歉,总比现在这么僵着要好。
下午四点,益凌抱着瓢儿,百无聊赖的靠在卧室飘窗上等着柏泽霄放学。
等了不知道多久,少年背着书包,在夕阳下缓缓走到家门口,益凌勾唇,打开窗户冲下面喊了一句:霄霄!
柏泽霄听见了,一脸震惊的回头,正好和益凌含笑的眉眼撞在一起。
益凌招了招手:放下书包来我这儿,有事想问问你。
柏泽霄抿着唇,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他没说好不好,低着头径自走回家里。
每一会儿益凌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
【哥,今天我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有事?
益凌想了想,姑且愿意接受这个借口。
第二天第三天,益凌直接坐在自己家的台阶上,手撑着下巴等柏泽霄放学。
结果到路灯亮起,这小子还是没回来。
益凌等不及,直接给柏泽霄打去电话,电话拨通许久之后对方才接起来:哥?
在哪儿,怎么到现在不回家?
在学校有点事情,估计还有一会儿,哥你先睡吧。
益凌铁了心要等他回来,结果自己回屋上个厕所的功夫,对面的屋子的灯已经亮起来。
手机上还有一条新发过来的短信。
【哥,我到家了,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
益凌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在躲他,看这害怕的劲头柏泽霄那天应该被吓得不轻。
益凌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半晌之后,少年啧了一声:没耐心了。
柏泽霄算了一下时间,今天益凌应该已经回来上课了。
不知道那个姓高副校长有没有为难他,益凌的班主任有没有说什么?
柏泽霄想打个电话问一问,但是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柏泽霄垂眸,还是算了吧。
这节是体育课,柏泽霄跟着班里同学去了体育馆,更衣室在二楼的左手边,柏泽霄一上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少年,靠在墙上和身边的朋友说话。
是益凌。
一中的体育馆是初高中混用,上体育课的时候碰上不同年级是常事。
益凌正笑着说什么,眼神压根就没往柏泽霄这边看,应该只是碰巧来上体育课的。
柏泽霄低下头,沉默的从益凌身边擦肩而过,一点没有要打招呼的打算。
而柏泽霄不知道的是,从他低头的那一刻,益凌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沉默着目送他进了更衣室里面。
你难得来体育馆这边转转,要不要来一局?
和益凌说话的是校篮球队的,经常和益凌一起打球,算是比较熟悉。
益凌笑了笑:不了,今天我过来有事,下回再说。
来体育馆能有什么事?
这不就有事吗?益凌冲更衣室扬了扬下巴:堵人,正经事。
初二的学生三三两两从更衣室出来,同年级的个子都差不多,再加上一模一样的一中校服,一眼看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益凌靠着墙,淡淡的盯着出来的学生,等到某个低着头故意往人堆里挤的小脑袋走出来的时候,益凌往前迈了一步,手掌啪的搭在门框上。
身边的初中生吓了一跳,抱着手紧张的看着益凌。
上课去吧,我不找你们,益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某这个不愿意抬头的学生:我找他。
学生们见这阵仗纷纷加快脚步赶紧离开,某人一偏头想浑身摸鱼,益凌一侧身,又给挡住了。
干什么?益凌的声音有些冷: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柏泽霄咬了咬下唇,半晌之后才抬起头,低低的叫了一声:哥。
更衣室里最后一个人走完,益凌拉着柏泽霄进去,顺手把门一关,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故意躲着我是不是?
不是,柏泽霄低头抠着指甲:我,我只是
柏泽霄抬头撇了益凌一眼,就飞快的错开视线。
不行。
哪怕是这种不合时宜的气氛,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
他的眉眼,唇角,漂亮的脖颈线,还有若有若无的锁骨。
柏泽霄自暴自弃的想,他果然是个变态。
柏泽霄同学,益凌凉凉开口: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整理好语言,想想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柏泽霄吸了吸鼻子,难过道:我,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理由。
柏泽霄眼眶发红,止不住的抽噎:我觉得,我,我们这,这样,对,对你不好。
啊?
柏泽霄咬着牙,拼命忍住眼泪。
益凌叹了一口气,弯腰摸了摸他的头:霄霄,你说实话,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让你害怕了?
柏泽霄有些怔愣,随即难过的摇摇头:是我的问题。
益凌眨眨眼:你有什么问题?
柏泽霄不愿意说,因为拼命忍住眼泪脸憋的通红。
霄霄,益凌声音放低,伸手轻抚着柏泽霄的脸颊,温柔的哄着:至少,你得让我知道原因。
掌心暖暖的温度瞬间让柏泽霄破了防,静谧的更衣室里,柏泽霄放声大哭:我,我是变态。
???益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我变成色鬼了。柏泽霄抽抽噎噎的:我老是忍不住看你,看你的嘴,脖子,胸口,我控制不住,我同学说,这就是色鬼。
柏泽霄憋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怕我以后,想要更多,我怕,你嫌弃我。
说道这里,小哭包哭的愈发伤心,活像被父母抛弃的小可怜。
泪水婆娑中,益凌的表情变得严肃,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柏泽霄心一沉。
他果然嫌弃自己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益凌沉声道。
你生病那天。或者更早。
这么好看?
柏泽霄点头。
益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柏泽霄听的手脚冰凉,他渐渐停了哭声,表情变得麻木。
结束了。
噗!
柏泽霄一愣,抬头去看益凌。
抱歉,实在忍不住了。益凌一手捂嘴一手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柏泽霄脸上还挂着泪,愣愣的看着益凌靠着墙笑的东倒西歪。
哥?
嗯,我在。
这声回答,让柏泽霄莫名的叫人心安了几分。
益凌好不容易止住笑,双手叉腰,歪着头好心情的打量着柏泽霄。
所以这两天不理我,是为了这个?
嗯。
傻子!益凌狠狠的撸了一把柏泽霄的脑袋,含笑道:不准生气,这时候骂你傻子你就受着。
哥,我不明白。
还不明白?行。益凌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好看吗?
好看。
这儿呢?益凌直着鼻子。
好看。
这儿?指尖移到唇角。
柏泽霄红了红脸:好看。
这儿。
修长的手指在锁骨上轻轻划过。
好看。
多谢喜欢,益凌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就看呗!
可以吗?柏泽霄有些意外。
当然!好事儿啊!益凌耸肩:我巴不得你多看看我。
第18章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柏泽霄坐在车里,眼巴巴的看着车窗外的益凌,前几天益凌停课,加上自己心里有疙瘩,两个人依旧很久没有私下在一起聊过天了。
柏泽霄抠着手,他想和益凌说说话。
恩,你先回去吧!益凌站在窗外,冲柏泽霄招招手:课题组那边还有事,等结束了我去找你,开始教你认字。
柏泽霄垂头想了想,低低的恩了一声:那,我在家等你过来。
好。
赵伯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柏泽霄一直扒着车窗,直到车子拐弯才收回视线,低着头嘴角带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啊?柏泽霄回神:赵伯你说什么?
赵伯笑了笑:感觉今天少爷格外开心呢,前两天都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今天难得看见您笑了。
恩,柏泽霄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不减:今天,很开心。
车停在家门口,柏泽霄忙不迭抱着书包从车上下来,想赶紧吃完饭等着益凌过来,结果一推开家门,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见到柏泽霄进来,女人眉头紧锁:怎么现在才回家?
柏泽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垂眸道:放学就回来了,没有在学校耽误。
过来。
柏泽霄放下书包走过去,在女人面前半米的地方站住。
受伤的地方在哪儿,掀开我看看。
柏泽霄听话的弯腰,拉起校服裤子,膝盖的地方仍然用纱布裹着,看不见里面疤痕的情况。
女人看的皱眉,冷声道:丑死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柏泽霄没吭声,默默站着挨训。
他习惯了。
这么多年,但凡他身上有伤口,哪怕只是细小划痕,他母亲也会皱着眉头嫌弃:真丑!
以至于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柏泽霄都真心实意的以为自己是个丑八怪,知道年纪渐渐大了,才慢慢理解这些话不过是他母亲发泄时说的气话。
你是Omega,皮肤上留这么大的疤,以后哪有优质的alpha愿意要你?女人厉声道。
柏泽霄皱眉,精致的脸庞染上冷色。
女人见他不回答,深吸了一口气:最近怎么样?
柏泽霄当然知道这不是在问他的近况,低声道: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距离分化,应该还早。
女人冷哼了一声:我要检查。
柏泽霄薄唇紧抿,身下的拳头攥得微微发抖,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动手?
柏泽霄的拳头松开,拉着校服的拉链解开外套,又脱了里面的毛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圆领T恤。
女人嫌他动作慢,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捏着T恤的领口粗鲁的一滑。
衣料破裂的声响中,柏泽霄后背露出大半,裂开的衣服堪堪挂在胳膊上,男孩儿垂着头,沉默的任由女人尖锐冰冷的指甲在后颈上摸过。
你都十五了怎么还不发育?女人尖叫着,她抓着柏泽霄的胳膊,尖长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你不发育,我怎么进柏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