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道长这一次下山,似乎真的找到了救昭阳观的办法。
一个月后,昭阳观的香火明显有所改善。
到后来,慢慢地能够收支平衡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昭阳观的风评越来越好,说是有新的神灵进驻,求神请愿什么的,比别处要灵活得多。
昭阳观就这么起死回生了。
随着情况越来越好,离开的道人有一部分回来了,新加入的也不少。可以说,赤子道长凭一己之力,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站稳了脚根!并且越来越好,大有与天师观和济安寺鼎足三立的架势!
明阳道长看向我们道:“魏先生,你来说,赤子道长凭着这功劳,将昭阳观起死回生,当不当得起昭阳观的中粉之祖?”
我点头道:“当得起,当得起……”
明阳道长接着道:“赤子道长的功劳可不止这么一点,他品德高尚,勤奋上进,有慈悲心,有宽人心,组织能力强大,可以这么说,即使你拿着放大镜去找,也难以从他身上发现缺点!”
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昭阳观和昭阳观的兄弟姐妹……
明阳道长一脸严肃地道:“赤子师爷进入三清殿成为肉身尊,可是昭阳观所有道众全票通过的,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由此可见大家对赤子道长的拥护!”
我沉吟道:“明阳道长,能告诉我赤子道长是怎么死的吗?”
明阳道长道长摇头道:“不满你说,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不仅是我,昭阳观所有道众,都不甚了了!”
“这话怎么说?”
“还记得十年前的中秋节,大家坐在院子里分食月饼,做为昭阳观最为德高望重者,赤子道长自然坐在上席,大家一边吃月饼 ,正谈笑风生呢,赤子道长突然双手僵硬,不能动弹了……”
“过了一天,赤子道长不但双手双脚僵硬,身体也变得坚如铁石,连呼吸都没有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
我皱眉道:“赤子道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后你们就开始投票是将赤子道长安葬呢,还是留在三清殿,做一尊肉身道尊?”
明阳道长点头道:“就是如此……”
又问了明阳道长一些问题,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昭阳观,别看白天僵尸横行,还有几人殒命昭阳山,一整晚还挺安静的。
第二天一早,我叫大家起床,准备回去。
云马不大愿意道:“魏兄,还没有找到赤子牛鼻子呢,咱们这就回去啊,他借我的命怎么办?总不能我往后都披麻戴孝保命吧!”
我看向云马,笑道:“云公子,你想多了,昨天披麻戴孝能够保你的命,今天却是不行了……天道规矩,就是这么苛刻……”
“啊,那,那我怎么办啊?”
云马慌乱地问我。
“看缘分!”
“什么叫看缘分啊?”
“愿上帝,哦不,愿玉皇大帝保佑你!”
“魏兄,能不能别吓我了啊?”
“至于咱们为什么要回去!”我慢吞吞地道:“昭阳观这边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了,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可是,赤子牛鼻子的事情根本没有解决!”云马道。
“耗在这里就解决了吗?”我道:“除了浪费时间,什么用都没有,明阳道长昨天答应我了,他这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那我们呢?”
云马一脸苦涩地道:“魏兄,我可是命悬一线啊,这世界这么精彩,我又这么年轻,我还不想……”
“我们自然要另想办法查找线索了!”我看向云马,一脸认真地道:“云公子,你与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找到赤子道长!”
云马看向我道:“魏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摁着眉头,掐入了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道:“云公子,你是本地世家,关系应该很广的吧!”
云马道:“别的不敢说,要说关系,嘿嘿嘿嘿,方圆百里之内,就没有我们云搭不上关系的!”
“那就好办了!”我道:“你叫人去找警察,查本地区半个月内的监控视频!”我将一张照片递到云马的手上道:“把这张照片复印个一百份,给警察做参考!”
“好!”云马点头道:“我这就叫我爷爷让人去办!”
秦墨在一旁道:“说实话,我觉得这种广撒网的方式,有点不靠谱,万一赤子道长藏之深山,一直不露面呢……”
“说起来,赤子道长可是一辈子都在山上渡过的!赤子道长对山比对城区更加熟悉吧!”
“还有,虽然以云家的关系,可以让地区警力帮忙,但是,我总觉得有公器私用,浪费警力之嫌啊!”
“这有什么啊!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不用白不用!”云马满不在乎地道。
“嘿嘿嘿嘿!”我笑道:“阿墨,你错了,赤子道长不会藏之深山的,他一定会去城区……”
秦墨疑惑地道:“你这么肯定?”
“我这么肯定,当然有我的理由了!”我干咳一声,接着往下道:“首先,咱们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云马的经历是真的,明阳道长所说的也是真的,虽然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但是二者差别巨大,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一个是圣人,一个是恶人!”秦墨和柯心宜异口同声地道。
我点头道:“你们说得没错,在明阳道长和云公子的口中,说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在明阳道长的口中,赤子道长是圣人,而在云公子的口中,赤子道长却是大恶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二女反问我。
“要想知道为什么,也不难!”我停顿良久,说出了两个字“欲望!”
“欲望?”
“没错,欲望,生的欲望……”我道:“虽然明阳道长说赤子道长已经死了十年了,但是我怀疑赤子道长根本没有死,只是年老的身体禁锢了他的灵魂,让他不能动弹,他不想死,他想要法下去,他的一生在别人的眼里是圣人,或者可以这么说,他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标准里,却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一直临到将死之时,才幡然醒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