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听着徐初兰的抱怨,不发一言。
人们在抱怨的时候,总是希望别人跟自己产生共鸣,如果让他感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时。
多说两句,也就索然无味了。
徐初兰问我:“魏公子,咱们去找张姐做什么啊?”
我嘿嘿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徐初兰听出了我笑声里的不怀好意,也提起了兴趣。
我们来到张姐的办公室时,她正手捧着一杯热咖啡,慢慢地喝着,她穿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腰板挺得笔直,精心保养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极具魅力。
见到我和徐初兰,张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微笑道:“魏公子,早啊,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道:“张姐,北平那边有个重要的活动,双玉奶奶本来想去,但是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所以想让你代她去,活动的资料与入场证,我都给你带来了……”
张姐一楞,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迟疑道:“我没别的意思啊,我现在的工作很重要,怕是脱不开身,这样吧,我打电话老板说说?”
我摇头道:“张姐,你不会不知道吧,因为双玉奶奶身体的问题,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用过手机了,而且……你不用担心,飞过去,飞回来,加上活动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半的,即使有什么问题, 你回来也能处理!”
张姐知道已经无可推托,问我道:“那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苦笑道:“这就是我匆匆赶来的原因,时间比较赶,半个小时内!”
“那好吧!”张姐有些为难地道:“我安排一下,马上出发!”
我点头道:“好吧!”趁 着张姐喝咖啡,我将一枚符人,夹到了她桌上的杂志中,招呼道:“张姐你先忙你的,我们走了哈!”
出了张姐的办公室,我拉着徐初兰,脚步匆匆地往办公室而去。
徐初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并不答话,让徐初兰打开办公室的门,复将门关上了,我从背包里取出另一枚符人,置于桌上。符术是山术的一种,共分为雷符,灵符,镇符。
这三种符名字不同,功用也不同,实力的强弱,取决于施术者的实力。实力强大者——如我奶奶,什么雷符,镇符,灵符,在她的眼中,无论何种符,都能达到目的!
我手里的人符,就是灵符的一种,我咬破食指的指尖,将第一滴血抹在符人的明台之上道:“我今为汝开智识,汝之思海为我用!”
接着又在它的两边耳朵各点了一点道:“我今为汝开听官,所听之语须牢记!”
“我今为汝开言官,牢记之语说与我!”开启人符之后,我取了一张纸巾,拭去食指上的血珠,猛地一后桌子道:“起!”
薄薄的一张纸片,在我的命令之下,慢慢地站了起来,迎着我起来,移身一跃,跳入了我的手心,又沿着手臂往上爬,爬到了我左耳旁。
徐初兰在一旁看得呆了,不明白纸人为何会动,但见纸人附在我的耳边,似乎在说着什么,惊异地问道:“它,它在说些什么啊?”
我摆手示意徐初兰小声一些。薄薄的一张能量,其中能蓄多少能量,符人的鹦鹉学舌,我也就堪堪能够听到,徐初兰再说话时,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徐初兰噤声了,但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十分着急,忍不住靠近过来,却还是什么也听不到,于是更靠近一些,耳朵几乎贴到了我的耳朵上了。
但听符人身上有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喂 ,在吗?”这是张姐的声音。
对面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就听张姐说道:“我觉得老板已经不信任我了……”
话筒里问的应该是为什么。
因为张姐已经开始解释了:“老板突然调我去北平,事前未曾与我通过半点气,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怎么办?我除了去北平,还能怎么办?”
“老板昨天将一个叫魏术的年轻人安排来了双玉集团,这人看着虽然年轻,但是我感觉他很不简单,我昨天被他看了一眼,像是看到我心里去了一样……”
“说实话,我的心里有点慌……”
“我现在都开始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背叛老板,和你搞到一起……”
人符只安静了少许,又有声音传来:“行了,行了,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这些话啊,糊弄不到我了!”
“这个魏术,到底是什么人?”
“你就瞒着我吧……算了,我是外人一个,也不说那么多了,我估摸着,我这一次出差,短时间恐怕回不来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而又便没了声息,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说话声传回来,我将符人收了起来。
徐初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魏公子,张姐她,张姐她背叛了我奶奶?”
“山根灰暗延两边,女子要穿两家衣!”我苦笑道:“张姐属于那种表面冷漠,内心风骚的女人,双玉奶奶救了她的命,却没有办法给她感情,因此,当她陷入一段感情之中时,背叛双玉奶奶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看向徐初兰道:“你觉得那个让张姐背叛双玉奶奶的人是谁?”
徐初兰想了想道:“首先,不可能是我二姑!”
“那就只剩下大伯,三伯和四伯了,这三人之中,会是谁呢?”徐初兰摁着脑袋苦思索良久,摇头道:“我想不起来!张姐太会装了,再加上她生性冷漠,也没人敢靠得太近,她的私事,只怕除了她和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
我嘿嘿冷笑道:“猜不出来就不用猜了,问问张姐本人,不就知道了!”
徐初兰看向我道:“张姐不是去北平出差吗?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吧!”
我神秘一笑,并不说话。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问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