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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荒原狼的团队意识非常强,经常都是集体狩猎,就算遇到了比它们体型大的野兽,见到它们群体出没,也要回避,它们就是这片荒原里当之无愧的霸主。
  封启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战它们一群,无疑就是去送死。
  但是当时的封启根本就没有想太多,他只想着复仇,想从狼嘴里把人掏出来。
  要不是鹰卫冲下来告诉他,主人已经回了营帐,他可能这会儿已经在挨个撕扯狼肚子了。
  所以,当他在营帐前看见衡明世时,才会那么生气,那么焦急,那么后怕。
  那一刻,他恨不得给眼前的人套上枷锁,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然后一遍一遍地,无休止地侵犯,直到里里外外,全身上下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全部属于自己!
  那种可怕的感觉来得又快又勐,完全不受封启自己的控制,而封启也完全沉浸在这种阴暗暴戾的思绪当中,不可自拔,又哪里能分出神去留意那军帐内帐里是否躲进了别人呢?
  在封启阴戾的视线中,那黑红白三人缓缓踱步出来,表情都显得有些微妙,这微妙中又夹杂着几分尴尬。
  我我们我们只是好奇就是我们真的没想到您是当今圣上红衣人磕磕巴巴地挤出几句话,就被穆予白捂住了嘴,穆予白赔笑道:不不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真的!
  衡明世一手搂着封启的脖子,任由封启横抱着自己。
  他笑眯眯道: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穆予白: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衡明世:等等,我记得,今夜庆宴好像杀了几只羊。
  穆予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如实回道:是。
  衡明世:劳驾,帮他带几个烤羊鞭来。
  三人:
  封启:
  衡明世无视他们异样的表情,自顾自道:毕竟,他今日消耗了太多体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撑一晚上,还是得先补一补的。
  于是,三人的视线,齐齐下移,看向了封启的位置。
  封启:
  封启虽然黑着脸没说话,但是那眼神明显是在对那三人说:滚!
  于是三人果断地滚了。
  衡明世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没能高兴太久。
  今夜边城的晚风异常勐烈,刮卷起地上的沙尘,疯狂地将那沙尘顶抛向空中。
  不等沙尘完全落下,那强烈地风又再一次席卷而来,不断地将想要随惯性下坠的沙尘顶起,并且快速地打着转,让沙尘完全没有落下的机会,只能无助地攀附在风上,任凭风儿带着沙尘飞向高空,飞向黑夜的最深处。
  狂风唿啸,沙尘滚滚,风沙在黑夜的最深处,缠绵交织,难解难分。
  他们彻底融汇在漆黑的深夜里,在数不清次数的顶抛中,一起达到山的顶峰。
  夜空中炸裂开一道刺目的白光,为这一次的风沙缠绵画上了短暂的休止符。
  衡明世趴在垫了几层衣服的草堆上,感觉自己随时可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军营不是温柔乡,可供休息的军帐里,能用草堆铺上一层来垫着睡,已经是很不错的条件了,衡明世平时也不挑,只是这一次实在是动作太大,就算是多垫了几层衣服,还是把他的皮肤磨破了。
  衡明世吵吵着肚子饿了,怎么也不肯再继续。
  于是封启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了一会儿。
  等封启再回来时,是带着一股烧烤的焦香味儿来的。
  衡明世动了动鼻子,口水几乎不受控制充盈了满嘴。
  衡明世勉强撑开了一丝眼缝,就看到封启咬了一口烤串上的肉,然后俯身给他喂了过来。
  衡明世一边在心里吐槽这投喂方式真是毫无美感,老套至极,一边张嘴接过封启喂过来的烤肉,嘬得啧啧有声。
  衡明世是真的饿了,加上这肉烤得也是真的香,衡明世吃得停不下来,甚至有点嫌弃封启动作太慢。
  如果他这会儿有力气坐起来拿烤串,肯定直接一口一串的撸!
  嘶!封启冷不防被衡明世咬了舌头,闷哼一声,低声笑道:娘子,莫要着急,这肉刚烤熟,为夫担心烫着娘子。
  衡明世舔了舔嘴角的残渍,侧脸搭在交叠的手背上,朝封启笑着:那就先放着,等它凉些再吃,我也吃得渴了,相公公有水吗?
  封启:你叫我什么?
  衡明世:相公公~~
  封启唿吸陡然c重,发出的声音也有些低哑:水没有,酒倒是有一壶,乃是为夫珍藏了多时的琼浆玉露,不知娘子能否尝尝这酒味如何?
  第97章 :娘子
  衡明世正想说:没有水,酒也勉强可以解渴。就看到封启坐近了过来,把那所谓的酒壶嘴儿怼到了衡明世眼前。
  衡明世:造孽啊!男主这ooc得也太严重了吧?
  见衡明世抬手捂脸,封启拉开了衡明世的手,直接把酒壶抵到了衡明世的嘴边,低笑道:娘子,你不是渴了吗?为什么不喝?
  衡明世: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唔!你别!唔草!你特么的唔唔生戳啊!
  等衡明世喝完酒,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烤肉放在一边,早就已经凉透了。
  这个放凉了就不好吃了。封启留意到衡明世眼巴巴的眼神,却没有再给衡明世喂来,而是自己三口两口咬进嘴里,随便嚼嚼就咽下了肚。
  衡明世不满道:我没那么挑剔。
  封启却突然对着衡明世吹了一口气。
  衡明世瞬间被一股腥气熏到了:嘶!这我刚才吃的是这个吗?这味儿怎么这么重?
  封启拿起放在脚边的酒罐,仰头灌了几口酒,才道:这肉就是这样,得趁热吃,有嚼劲,放凉了腥味就出来了。
  衡明世:???
  衡明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肉?
  封启嘴角含笑:你不知道?不是你让那三个人特意给你留下这些东西吗?人家不敢抗旨,真的给你留了。
  衡明世:
  封启:确实挺好吃的。
  衡明世:这不是好吃不好吃的问题,这是今晚我还能不能睡的问题。
  第二天,衡明世果然没能起得来,好在昨夜大家都在狂欢,起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封启摇醒睡得迷迷煳煳的衡明世,给他喂了一碗粥,才让他继续睡。
  其实封启也想把自己埋进暖香里温存,但是外面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善后,所以他只能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从衡明世的臂弯里抽出来。
  衡明世没有完全睡着,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手抽出去了,很不满的嘟囔几声,软软翻了个身,朝向里边,不想搭理他了。
  封启盯着那印着许多青紫和牙印的后背,眸色愈发深沉,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俯下身去捻起衡明世落在颈侧的一缕长发,轻吻一下,哑声道:奉昊
  衡明世随手抓起手边的一块布料,盖住自己的耳朵,用行动表示自己现在累得不想听见声音。
  封启:奉昊,那是我的亵裤。
  衡明世:
  封启低笑一声:奉昊要是喜欢,可以继续盖着。
  衡明世一把将挡在脸上的布甩开,道:封将军,你该去操练了。声音,沙哑。
  封启:遵命。说罢,他俯身在衡明世脸上勐亲一口,才起身离开。
  直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衡明世才睁开眼,呆愣了一会儿,才道:系统,查一下他的好感度。
  系统:当前封启对你的好感度为50点,攻略进度为百分之二十五。
  衡明世: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系统:大数据显示,百分之五十的好感度,算是普通朋友,他已经把你当朋友了,恭喜!
  衡明世:我怀疑你这个好感度测试真的有问题。
  系统:真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刚才测试了两遍,然后发现,男主的黑化值又增长了九十个百分点,当前男主的黑化值为百分之四百八十九。
  衡明世:这数值到底有什么用?
  系统:我这边能看到一个温馨提示,显示男主的黑化值超标,ooc严重,如果不加以遏止,预测会有一定的风险。
  衡明世:什么风险?
  系统:世界崩坏。
  衡明世震惊了:这么严重?
  系统:因为这个情况很特殊,以往没有先例,所以你得自己努力,找到症结所在,阻止男主继续黑化,毕竟如果在世界崩坏之前,你要是还是没能完成攻略任务,我是没法直接将你带离这个世界的。
  衡明世:可是,他黑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做什么刺激他黑化的事情!
  系统:你知道刚才那九十点黑化值是怎么加上来的吗?
  衡明世:怎么加?
  系统:我看了一下时间,就在昨晚,应该就是他以为你被狼群分食了的那段时间,黑化值飙涨。
  衡明世:你们这黑化值数值是没有尽头的吗?随随便便就可以破百飙升?
  系统:也不随便了,警报响了一整晚了。
  衡明世疑惑: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系统:每次男主提升一点黑化值,警报就要响二十四小时,作为警告,吵死了,我早就屏蔽了,昨晚没注意。
  衡明世:你这,算不算怠工?
  系统:还是说,你希望我把警报声放出来,我们一起听?
  衡明世:那你还是继续怠工吧!
  衡明世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渐渐地睡了过去,等他再一次醒来时,营帐里已经点上了一盏油灯,从微微撩起的帐帘,可以看到外面已经黑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杵在不远处,背对着他的方向,似乎正在捣鼓着什么。
  那人只穿着一身薄衣,袖子一直捞到了肩上,露出了一双结实的手臂,因为汗湿的缘故,那薄衣看着有些贴身,单薄的衣料包裹着健硕匀称的肌肉,却裹不住那种无形无状的雄性荷尔蒙。
  衡明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男主,这身材简直就是照着我的爱好长的,可惜,没长在我身上。
  衡明世看着两眼发热,于是慢腾腾地坐起来,忍着腰酸背痛,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那人身后,一下子扑到了那人的背上,将人扑得往前晃了一下。
  小心些。封启连忙反手护住了衡明世的腰,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衡明世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封启身上,下巴搁在封启厚实地肩膀上,双手扒住了封启的手臂,身体就贴着封启的后腰自然往下坠,膝盖夹在封启的两边腰侧,活像一个人形的被子,整张盖在了封启的后背。
  你在作甚?衡明世看了一眼封启手中地活儿,道:削弓箭?
  封启嗯了一声,道:方才看到一棵好木,做弓箭最是合适。
  衡明世状似不经意道:哦,你自己好像喜好使刀,所以这是做来送人的吗?打算送给谁?
  当然是送给封启说到一半,突然卖了个关子:送给唔送给谁呢?
  衡明世:你还没想好啊?
  封启:想好了,我要送给我娘子。
  衡明世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伸手就想去拿起其中一支削好的箭。
  却不想,手还没碰到,就被封启轻拍开了:皇上,这是末将送给娘子的礼。
  衡明世毫不犹豫道:我不就是你的
  封启微微侧头,一双凤目里藏着笑意:皇上,怎么不继续说了?是我的什么?
  衡明世挑眉:封爱卿,你学坏了。
  封启:是皇上教得好。
  衡明世决定耍无赖,直接夺过了那支箭,随手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那支箭插进了发髻里。
  封启刚削好箭,还没有装上箭羽,被衡明世这样插进头发里,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木发簪。
  衡明世并没有挽起全部的长发,而是只抓了耳后的一些头发,所以发髻固定起来之后,还有剩余长发垂落下来,相较于他之前束发正冠的模样,更多了几分温柔。
  封启眼色瞬间暗了,眼底似乎酝酿起了暗潮,涌动着,澎湃着,仿佛随时可以喷涌而出,向眼前这无所察觉,不断撩骚的家伙,彻席卷而去,彻底吞噬殆尽。
  皇上,你可知,送箭与送发簪,二者意义不同?
  衡明世正得意于自己抢到了东西,一时没听清封启的话,嗯?你说什么?
  封启垂下眼:没什么,皇上喜欢就好。
  衡明世听出他这是不会再要回去了,满意的捏捏封启的耳朵:封将军,朕饿了。
  封启从桌案下拿出了一个木制食盒,盖子打开,里面还有热气扑上来这是一碗青菜肉粥。
  衡明世刚捧起粥,唿噜噜地喝了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个声音:主人。
  衡明世一听就认出了是鹰六的声音,便道:进来吧。
  封启微不可见地皱眉,拿起放在一侧的外袍,抖开披在衡明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