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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少爷息怒,清叶只是一时难掩羞涩,这丫头和您说笑呢。
  酒井一贵哪里受过这种气,还是被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打了脸,当场就急眼了。
  我看你们这玉菊屋是不想开下去了,一个低贱的女人也敢踩在我脸上,我花了那么多金银给她做脸,这贱人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左一句低贱,右一句贱人。
  江城他们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幸村更是一脸厌恶。
  其他人也是皱起眉。
  藤堂平助更是小声吐槽。
  这酒井大老的儿子还真是和传言一样,乖张暴戾。
  永仓新八同情的看了一眼清叶。
  今天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冲田总司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他对这些事都不关心,不过现在听到这里,也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这酒井一贵还想砸场子不成?
  虽说约定俗成这里不能闹事,但酒井一贵是什么人。
  他当然不可能善了这件事。
  倒是江城在想办法帮一清叶解围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一旁气定神闲喝茶的宫原。
  宫原先生想个辙吧。
  宫原真之介先是看了看酒井一贵,然后又看向江城摇摇头。
  难。
  就在这时,切原却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翻译情报时看到的消息。
  酒井大老其实早就通敌了洋人。
  想到这里,切原暗戳戳拽了拽阿肥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
  阿肥,你还记不记得大老通敌的那个消息,还有书信为证。
  有了赤也的提示,他顿时恍然如果把这个消息暴露了出去,酒井家就自身难保,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这件事却牵连很广,所以江城犹豫了,他下意识询问的看向了宫原真之介。
  接收到目光的宫原,迟疑了片刻便瞬间秒懂了江城的想法!
  不行,这件事暴露出去影响太大了,尤其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暴露!
  他立刻摇摇头。
  我劝你收起这个想法。
  说着还警告性递给江城一个眼神。
  如果你传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和切原,我会亲手解决你们两个。
  被警告,江城和切原自然是立刻收了心思。
  看着他们没了这个想法,宫原真之介也算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风间少爷还有安排,他们可不能坏了少爷的计划。
  不过看着孤立无助的清叶,宫原真之介居然有些不忍心,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按住了暴怒的酒井一贵。
  被打断的酒井一贵当场就要发怒,耳边却传来了宫原真之介的声音。
  其他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倒是幸村看到酒井一贵从暴怒的眼神居然瞬间转变的惊恐万分,到最后他居然还瘫倒在地,喘了几口气缓过神,这才重新站起身说道。
  今天的事本少爷就算了,我们走。
  说罢酒井一贵居然带着他们侍从们匆匆离开。
  留下其余客人皆是一脸懵圈,他们眼神探究的看向了宫原真之介,这个男人究竟和酒井一贵说了什么,让他居然就这么算了,还匆匆离开?
  真是怪哉。
  江城同样好奇的看着宫原先生,他倒是难得的和江城提了一句。
  只是帮他想起一些辛秘的往事罢了。
  辛秘的往事?
  虽然江城不知道是什么事拿捏到了酒井一贵的命门,但一想到宫原真之介是负责整个将军府情报网的,好的,他没疑问了。
  解决了危机,栗山葵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闹成这样,她们玉菊屋的名声也会有影响,虽说如此,但她也不忍心责备清叶,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责骂又有什么用。
  栗山葵招待着其他客人,清叶感激的看向宫原真之介,就见他起身打算离开便匆匆走来轻柔说道。
  今夜之事,清叶感谢先生解围。
  看着明丽的佳人,宫原真之介轻咳一声,他有些不自在的捡起地上的红梅,重新递给清叶。
  你不用客气,惜花之人,自是爱花,虽被采摘下来几天就会枯萎,但它最娇艳的时候却会一直留在人们的脑海中。
  看到这一幕,幸村突然明白了什么。
  江城也是秒懂的挑眉一笑,没想到宫原先生还挺会的。
  以花喻人,比起酒井一贵那个不懂欣赏的,显然宫原真之介明白了清叶递花的用意。
  清叶收下花,宫原真之介带着江城他们离开,临走前,清叶居然大胆的说道。
  先生还会来吗?
  这次宫原真之介没应声,只是脚步停了一瞬继续往外走。
  临走时切原也是看到了部长,但他们不方便打招呼,所以幸村只能浅笑着冲他挥挥手。
  有阿城在,他还是放心的,赤也在将军府肯定没什么问题。
  离开了玉菊屋,江城他们重新坐上了马车。
  路上他忍不住打趣了说道。
  宫原先生最后为什么没有回答清叶,佳人邀请你该不会没想法吧。
  虽然江城这小子懂得不少,但宫原真之介还是把他当成小屁孩,所以没好气的开口。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得,江城肯定是不乐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次也不兜圈子,直接大喇喇出声。
  是是是,我确实不懂,不懂宫原先生你以花喻人,不懂先生你还惜花爱花,不懂先生你还为清叶姑娘解围。
  宫原真之介无言以对,这小子!
  切原听着他们的对话,整个人憋着笑,阿肥还真是坏心眼。
  阿肥你到底懂不懂那句,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啊!
  见宫原真之介不吱声,江城轻咳一声,他神情认真的询问。
  我听说花魁可以被赎身的,宫原先生若是喜欢清叶,可以为她赎身啊。
  比起其他人,江城觉得宫原真之介算得上是良人,如果真能成,精市的主线任务也能完成了。
  哪知宫原真之介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知道为她赎身需要多少金银吗?
  江城向着应该是挺贵的,但具体多少还真不清楚。
  宫原真之介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小判金。
  切原对这个货币数量没什么概念,倒是江城大概清楚,小判金就是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相当于一两,而按照购买力,一两在这里可以供一个成年男人吃一年大米,一个男人若是有三个小判金就能过上一年还算富足的生活。
  而现在为清叶赎身就需要五百小判金,果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城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番宫原。
  宫原先生你身为将军身边的人,都这么多年了,攒下的钱应该有的吧。
  宫原真之介听了只想扶额。
  我是在将军身边办事,但我又不是贪官,我每个月的银钱也只有三个小判金,哪来那么多!
  好像确实差得挺远。
  关于这件事,江城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万一宫原先生也不是什么良人,自己还是白费力气。
  话说回来,江城突然想起刚才他对酒井一贵的耳语,还是多问了一句。
  对了,先生刚才说的辛秘的事指的是?
  宫原真之介也懒得解释。
  回去你自己去找暗信吧。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江城一行也重新回到了将军府,而此时酒井大老家,房内灯火通明。
  身为酒井大老,酒井家的掌权人酒井真生显然已经听说了自己好儿子在花见小路发生的事情。
  脸都被他丢尽了!
  他压着怒火,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开口。
  说说吧,今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酒井一贵还是非常惧怕父亲的,他下意识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我知道错了,父亲大人。
  一同去的侍从早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酒井真生,不过他对自己儿子和那个花魁纠缠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只想知道宫原真之介最后对这个混账说了什么。
  看着他哆哆嗦嗦,酒井真生更是火气冒了三分,他狠拍桌子。
  我问你话呢,宫原真之介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那种丑事酒井一贵当然不能和父亲说,他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试图扯一个借口圆过去,但酒井真生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沉着嗓音。
  看来你是想请出家法了。
  比起可怕的家法伺候,酒井一贵还是怂了,他把自己的丑事哆嗦的告诉了父亲。
  酒井真生更是听一句脸色阴沉一分。
  果真是自己的好儿子,糟践人命,贩卖情报,勾结长州藩的那群家伙出卖家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居然还被宫原真之介摸了个清楚。
  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洋人互通书信的事情,该不会也被那家伙发现了吧。
  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
  酒井真生还是决定除掉宫原真之介才能安心,比起这件事,他也没心思管自己好儿子的破事。
  给我滚回房间去反省十日,若是偷跑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虽然被禁足了,但酒井一贵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父亲没发火就好,自己老老实实呆十天就能出去了。
  第239章
  在跟着宫原真之介出去了一次之后, 江城和切原被监视的也便没有那么森严了。
  而且他们原本只能在院内活动,现在也被允许可以出门,虽然还是有人跟着, 但明显自由了不少。
  幸村除了日常作画之外, 更多的时间是会去京都城附近出游,古时候的原生态风光和现代繁华的都市截然不同, 他自是尽情的欣赏了一番风景。
  倒是江城不能出城,所以只能暗道可惜了。
  另一边真田在新选组过的也算不错, 尤其是他剑术的提升, 可以说是质一般的飞跃, 毕竟在这里汇集了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剑士,由他们日常指导,真田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演武场内, 真田正在和冲田总司切磋。
  斋藤一则是坐在一侧观战,不过很快,土方岁三也走过来坐在了他身侧。
  副长。斋藤轻唤一声。
  土方岁三摆摆手, 眼神看着演武场内应声。
  就是听到了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土方岁三的卧房距离演武场是最近的, 所以只要有人练习,他在房内就可以听到。
  场内冲田总司不断为真田的出剑做指导, 土方看着总司认真的模样, 倒是浅笑开口。
  难得见总司这么用心做指导。
  斋藤一重新看向演武场内, 他盯看着进步神速的真田说道。
  或许因为总司遇见了一个天才, 真田弦一郎的剑术比起他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他们刚闲聊了两句,剧烈的咳嗽声则打断了两人。
  斋藤一微微皱眉的看向总司,语气探究。
  总司, 你不是说只是风寒吗?如今都过了六七日,还没有痊愈吗?
  突然的剧烈咳嗽,让冲田总司根本无法克制,他暗道一声不好,立刻从衣袖里拿出手帕掩口。
  反常的举动,让土方岁三起身走了过来。
  总司,你怎么回事?
  真田看着病情更加恶化的冲田总司,他刚想如实开口,却被他拽住了衣袖,两人目光相对,真田读懂了冲田的眼神,那目光是在请求他不要把病情说出去。
  沉默片刻,真田还是妥协了,他上前一步,身体微微挡住斋藤一和土方岁三的视线,语气平静的开口。
  早上露水重,看来冲田队长起早出来要多穿一些才好。
  说罢他转身看向副长继续开口。
  冲田队长应该是之前风寒没好的情况下再次受了凉,我这就和队长一起去町田先生那里开药。
  町田井是专门为他们新选组武士们看病的医生,不过对方不住在屯所,而是在城外幽居。
  好在冲田总司不再咳嗽,所以土方对真田的话也没多疑,微微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见副长没起疑心,冲田总司稍稍松了一口气。
  真田了然的和他一起离开了演武场。
  只是土方岁三虽然没发现异样,而洞察力敏锐的斋藤一满眼探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在迟疑了一瞬后,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走出了副长和斋藤的视线,冲田总司再也没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真田拿过手帕试图帮他擦干血迹,但猛烈的咳嗽带出了新的血,鲜血浸湿了手帕,让真田的指尖感受到了温热,他的手微顿,沉默了几秒说道。
  冲田队长,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如果静养的话
  没等真田说完,便被冲田总司扑哧一笑打断了。
  静养多活几年是吗?
  真田点头认真的应声。
  是。
  冲田总司没再接话,只是推开了屯所的后门。
  那里出去是一大片向日葵,看着盛放的花,冲田总司浅笑开口。
  弦一郎,我之前就说过余生不想在床榻上度过,花追随太阳而得到了生机,我当然也可以,为了我所在乎的,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听着冲田队长无惧的话,真田沉默了。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目光看向了那片花海说道。
  我明白了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斋藤一隐约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关键的几个字眼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静养?
  总司他一定不会是风寒!
  斋藤一想到总司这段时间的症状,他内心竟然呼之欲出了一个答案,但那个结果太可怕,他不愿相信是真的。
  听说有种叫红色绝症的病,总司一定不会的。
  斋藤一轻蹙眉头,从冲田他们的背影收回目光,脚步匆匆的向着城外走去。
  町田先生肯定知道,所以他要去求证。
  去町田井先生那里是真田找的借口,所以他们在离开屯所后并没有出城,反而是在四周乡间小路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