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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飞身上了高台。
  洛月明忙抬手道:我不同你打,倘若打赢了你,你又该说,你此前负了重伤,说我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了。
  我怎会如此?看招!
  等等,你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啊!
  我不曾负伤!废话少说!看招!
  此话一出,洛月明哪里还会同他客气,连剑都不使,一脚将人踹下高台。可怜这弟子滚下高台,口吐鲜血,满脸不敢置信道:你你居然不用自己的命剑?你便如此瞧不起人?
  倘若我方才用了命剑,你此时焉有气同我说话?
  洛月明连打了两个人,方才那点气,觉得消得也差不多了。正欲下台,哪知身后忽闻一道劲风,当即眸色一戾,侧身躲闪,脚下那块地立马被劈开一条沟壑。
  当即就怒而回首,惊见台上又来一人,穿着一身玄色道袍,一手执剑,另外一手挟着拂尘,生得剑眉星目,俊逸脱尘,眸色凌厉,冷峻刻板。
  洛月明蹙眉道:你是道宗的弟子?
  不错,道宗弟子长情,前来讨教!
  长情?原来你就是长情?!
  洛月明一听这名字,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在原文里,这个长情可不得了,出场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死的却轰轰烈烈。
  第69章 有尾巴的好处
  据原文里描述, 这位玄衣墨发,俊逸出尘的小道长,在修真界还挺有名的, 眉眼处同柳茵茵有几分神似,就因为有这么几分神似,洛月明当初看文时, 一度怀疑这两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当时谢霜华已经被囚禁起来, 小师弟又中了情蛊,从此爱恨颠倒, 此消彼长,身不由己。一面狠狠折磨侮辱大师兄, 一面又发了疯一般,在修真界到处寻找柳茵茵的替身。
  听说这位道宗的长情道长,生得与柳茵茵相似后,便发了疯一般, 不惜一切代价, 也要将人弄到手。
  遂提剑强行闯入道宗, 一夜之间血洗了整个宗门,还将罪名嫁祸给了魔界, 之后意图将长情道长带走。
  但这个长情道长自有一番傲骨, 如何能委身人下, 遂当场便要自刎。哪知就是这么的巧,小师弟屠戮道宗时, 还将长情道长的师弟擒住, 当着长情道长的面,撕下他师弟的衣裳,要与之欢好。
  长情道长对他这位师弟, 一直都是疼爱有加,如何能亲眼看着他被人羞辱,只能放下长剑,不得不委身人下,以期能换他师弟的一线生机。
  说起来也奇怪得紧,在原文里,即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长情与柳茵茵生得有几分相像,但不知为什么,小师弟对他不过尔尔。
  寻常都是当着大师兄的面,才肯同长情欢好,有时还让大师兄跪在床边旁观,故意让大师兄亲眼瞧见,自己是怎么与旁人双修的。一面干那事,还一面唤着柳茵茵的名字。
  等草草折腾了长情一番,便会立马换人,将大师兄拉至榻上,凶狠粗野,极龙精虎猛地对待。抓着大师兄的头发,逼问他为何要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甚至将之摆出各种各样不知羞耻的姿势。每次都是折腾整整一夜,第二日醒来时,两人还未分离。
  至于长情道长是怎么死的,说起来就有点话长了,据说是被小师弟活剐了三千刀而死,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长情道长误以为谢霜华自甘堕落,便骂了他几句,恰好被小师弟听见了而已。
  因为当时场面过于血腥,洛月明没怎么仔细看,只知道那活剐下来的骨架子,被小师弟拿去做了个小木偶,一直锁在柜子里,身上套着柳茵茵的衣裳。至于剐下来的肉,一大半喂了狗,剩下的全部都灌入了长情道长的师弟口中,然后将人生生撑死的。
  想到此处,洛月明还特意多看了长情道长几眼,见其生得的确俊美,但实话实说,眉眼之间,的确与柳茵茵有几分相似,但远远不敌大师兄美貌。
  遂看了几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反而有些头疼,道宗的人为什么要同自己杠上了。
  便听长情道长冷冷道: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息,我好似在什么地方闻过。
  洛月明:!!!
  生得这般冷峻的脸,讲出这般暧昧的话,洛月明即便有城墙厚的脸皮,众目睽睽之下也遭不住啊,当即正气凛然道: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你怎会与我相熟?
  长情道长又言:我天生嗅觉比寻常人灵敏,嗅过一次便不会忘,你的身上有狐骚。
  洛月明:
  说他骚,他其实挺相信的,但如果说他有狐骚,那是万万不能忍的。
  当即便沉下脸来,面露不快道:你既是道宗的人,难不成也要同我比试?
  是,你身上有狐妖的气息,我怀疑你是狐妖所化。
  洛月明:
  要是说他是个别的什么妖精,那他还能义正言辞的反驳,偏偏他此前吞咽了狐妖内丹,现如今本就是半妖之体,不过就是用法器符咒之类,暂且压制住妖气,没曾想这个长情道长的鼻子,居然比狗鼻子还灵。
  光是灵就算了,还在仙门百家面前,言之凿凿地说他是狐妖所化。当真让人头疼得紧。
  谢霜华听罢,眉头一蹙,上前道:你这话是何意?月明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养在身边悉心教导了数十年,他是人是妖,难道我会分辨不出来?
  长情道:他是人是妖,待我一探便知,出手吧!
  洛月明磨了磨后槽牙,心想,道宗在仙门三十六宗,排行十分靠前,门下一群牛鼻子道士,主修道术,在修真界也算鼎鼎有名。据说门中从不收女弟子,也不收品性容貌低劣者,因此,放眼望去,都是一群白面书生。
  打也不是不能打,又不是打不过,只是在原文里,长情死在了原主手里,洛月明对他多少有点愧疚,实在下不去手。毕竟是原主曾经睡过的人。
  便听柳宗师道:天剑宗上下,与妖邪势不两立,洛月明乃本座亲传弟子,如何是妖物所化?你今日上台比试,可是代表了整个道宗?
  长情道:不错,正是代表整个道宗,倘若是我误会,自当赔礼道歉,若洛月明真乃妖物所化,绝不姑息!
  柳宗师听罢,道了个好字,转头同洛月明道:小五,你且告诉他,你究竟是不是妖物所化。
  之后,又用千里传音术道:今日,你若是敢输,就不要再唤本座师尊了。
  洛月明眼观鼻鼻观心,琢磨着,输赢其实根本无所谓,主要打输了,丢不起这个人。略一思忖便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谁也别代表宗门了,就你我比试,输赢天定,若我输了,我任由你处置,但若是你输了
  长情:如何?
  若是你输了,你就得给我当
  洛月明的目光往大师兄身上飘去,见其面色沉静,心念一动,下意识想说,给我当儿子。可又觉得,有这么大的儿子,一定会折寿的,要是当个暖床的,又怕大师兄不高兴,遂道,给我当随从,我别的不缺,就缺个贴身的随从。
  此话一出,在场仙门百家议论纷纷,不少人骂他太过嚣张跋扈,猖狂自大。柳宗师听了,眉头微微一蹙,但也没说什么。
  谢霜华见小师弟如此,便以为他这是觊觎人家的美色,见一个爱一个,当即攥紧了拳头,觉得小师弟的皮子又该好好紧一紧了。
  猖狂,你如今不过才十七岁,我比你大了不少,又是道宗亲传弟子,如何能当你的随从?
  洛月明无所谓道:你只说答不答应,对自己有点自信,也不一定是你输啊,而且,我只是让你当我的随从,倘若我输了,别说是随从,你就是将我带走,当个道侣供奉着,我也不能说什么。
  谁要与你结为道侣?废话少说,出招吧!
  洛月明:那你是答应了?
  是!
  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切好说,毕竟是名门正派,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对方会反悔。
  二人话音才落,在场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冲天的气浪几乎将高台顷刻之间催成废墟,待再一缓神时,便听见兵刃相接的铮铮声,台上二人缠斗起来,竟一时间难分难解。
  洛月明才与他过了一招,便惊觉此人修为不低,远非先前那两人可比,暗想道宗的弟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见眼前一剑刺了过来,偏头一闪,提剑挡开。
  发出锵的一声巨响,登时剑光四溢,满场刀光剑影。
  谢霜华眉头蹙起,望着场上那抹淡青色的身影,目光一寸都不曾移开过,见洛月明应付得游刃有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柳宗师看了几眼,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皮笑肉不笑道:霜华,小五是你一手教养长大的,剑宗的剑术不曾如何精通,反而学了一身旁门左道,方才他使的那几招,可不是剑宗的招数。
  谢霜华听罢,拱手淡淡道:回师尊,月明天资过人,方才那几招并非旁门左道,而是他自创的剑招。
  柳宗师听罢,摇扇子的动作一顿,颇有几分不悦,但一时半会儿又不好发作,只好暂且按捺住。
  洛月明,你身上果真有妖气!长情一拂尘扫了过去,擦着洛月明的面颊而过,眉峰冷冽,缓缓道,你即便不是妖物所化,也必定吞咽了狐妖的内丹。修真界明令禁止,凡玄门弟子不可借妖物内丹提升修为,你此番是明知故犯!
  洛月明恨得牙根痒痒,暗道,怪不得原文小师弟在床上那么不喜欢长情道长,敢情他这张嘴让人喜欢不起来。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拼命叫。
  据说,即便是在床上行那种事,这位道长也跟个木头似的,动都不动,一声不吭,没劲儿的狠。
  原文小师弟为了逼迫他叫两声,不惜往他身上下各种不可描述的东西,但效果微乎其微,后来索性扬言,将他的师弟抓来,一龙戏二珠,这才逼得他不情不愿地叫了几声。据说叫得非常难听,就跟老公鸭被人捏着脖子似的。
  原本洛月明对他还有几分怜悯,毕竟怎么说,自己现在也顶替了原主,但被他一口一声妖物叫着,也拱出了几分火气。
  尤其长情还猜了个正着,不是旁的什么妖物,刚好就是狐妖。
  可洛月明是无辜的呀,又不是他想借狐妖的内丹增长修为,而是小师姐那个宝器,硬塞到他嘴里的,还美名其曰,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好处倒是没看出来,有条狐狸尾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能用尾巴搔大师兄的痒痒,还能缠大师兄的腰,故意在大师兄的大蘑菇头上打转转。
  除此之外,目前为止,还没开发出新的好处来,也许也许能用尾巴尖尖给大师兄开开道?或者人尾双行?
  好好主意。
  想到此处,洛月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明明知道现在想这种事情不好,很不好,可只要想到大师兄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身下,双手被死死绑着,压过头顶,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似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满面酡红,一副似哭似笑的小表情,当即连身上都热了起来。
  第70章 你是不是输不起呀?
  谢霜华眉头蹙得更紧了, 见小师弟居然当众红了脸,下意识便以为他是瞧上了长情的美色,当即心口一闷, 攥紧拳头,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忽然厉声呵了一句:月明!
  就是这么一声,洛月明如梦初醒, 宛如炎炎夏日被人劈头盖脸泼了一桶冰水, 登时就精神了,才一缓过神来, 一剑就刺了过来。
  洛月明顺势往后退了几步,脚下已经踩在了高台的边缘, 眼看着便要掉下高台,一旦掉下去,输赢立判。
  场上众人见了,纷纷屏息凝气, 有不少人已经摇头叹气道:此子还是年幼了, 与人比试竟还游神, 柳宗师素日里最好面子,倘若此子当着仙门百家的面, 输给了道宗的弟子, 恐怕柳宗师要恼了。
  是啊, 从前我同柳宗师下棋,他一连赢了六局, 就最后一局, 我赢了他一个子,你们猜怎么着?另外一个宗主道,当场就不乐意了, 明明此前说好,要在我那小住几日,结果一推棋盘,连夜下了山,事后三个月没理会我!
  后来呢?
  后来?后来还是我主动去求解,他还爱搭不理的。
  无独有偶,另外一个宗主也道:是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之前有一回,他瞧中我门中一样宝贝了,但他就是不说,就一直盯着我看,那一整晚我都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是何处惹恼了他。他想要旁人的东西,从来都不说,一定要别人求着送给他,什么毛病!
  众人听罢,不由啧啧了几声,再看场上。
  洛月明已经退无可退,那剑距离他的喉咙不过半寸,他也不见慌乱,往后一倒,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办到的姿势,后腰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头顶几乎要沾着地面,偏偏双脚还稳稳地扎在高台的边缘。
  台上众人惊见,登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是什么招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好柔软的腰身,我一个女子都自愧不如!
  这个腰居然能弯成这样?怎么练出来的?
  怕不是在床上练出来的罢?即便是自幼驯养出来的炉鼎,都不过如此了!
  这这若是在床上,该是何等销魂滋味,绝了!
  这话一出口,突然有一名男弟子惊道:草!这腰!
  众人听成了草这腰,当即脑子里纷纷浮现出了画面,而后七手八脚地将这弟子的嘴巴捂住。
  这名弟子呜呜咽咽,还挤出了一句:妈的,石更了!
  谢霜华见状,并未同旁人一般吃惊,昨夜他就知晓了小师弟腰肢的厉害,柔软程度远远不止这样。缠得人欲罢不能。
  长情未曾料到洛月明会来这招,身子下意识往前一倾,腰带就被人一把拽住,他惊得正要劈手打去,可再一回神,脚已经落至高台下面。
  洛月明一个旋身,直起身来,双臂抱胸,笑嘻嘻道:承让,承让。
  满场一片死寂,之后发出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多半都是方才夸他腰好的修士,拼命吆喝鼓掌。
  洛月明终于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的快感,心里美得一批,表面还要装作一副坦然淡定,看破红尘的高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