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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蛊虫一般情况不会发作,除非你背叛我,我才会让蛊虫活动活动,只要虞淮死了,解药自然会给你。喻泽欢说道。
  面前的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看上去年纪不算大,解敬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喻泽欢走了许久才有人放了解敬云。
  解敬云恨恨地盯着远处,他不敢造次,只能按照面具男说的话去做,杀了虞淮,到时候蓝迦国内乱,也有助于他发动战争。
  喻泽欢出现在鸿运镇,虞淮早就收到了消息,几乎在喻泽欢前脚刚出发的时候,虞淮后脚就跟上,喻泽欢抓了解敬云这件事情他知道,但是他没有阻止,他还想看喻泽欢到底想做什么。
  *
  此间事了,喻泽欢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去京城,终于在日落的时候,回到了皇宫。
  他一步也没有停下,直接奔着雨霁殿而去。
  喻相,殿下他不在,不可进入。侍卫拦住了喻泽欢,有些为难,面前的人是喻相,权势滔天,即便他们是皇子的侍卫,在殿下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拦住。
  喻泽欢可不讲道理,直接让鹰卫把他们围起来。
  喻泽欢在皇宫有不少的带刀侍卫,甚至上早朝也有侍卫带刀护着他。
  他直接蛮冲直撞地推了门。
  狗虞淮!
  昨日他在拍卖馆里分明见到他了,别以为伪装成一个商人他就认不出,竟然还有闲情看瘦马,奏折都改好了吗?
  若是让他知道他不务正业玩瘦马,直接把腿打断了,这江山也不要了,送人。
  喻泽欢走的很急,刚刚拉开房间的帘幔,就一头撞进了一个胸膛。
  哎呀。喻泽欢皱着眉头小声惨叫,入目是一片硬邦邦的、古铜色的肌肉,眼睛往上看,虞淮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地上。
  喻泽欢吞了吞口水。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第26章
  喻泽欢感觉有一股热流自鼻子间流出来,他伸手一抹,是鲜红的鼻血。
  喻泽欢:好丢脸,他现在能挖个地洞遁走吗?
  虞淮: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喻泽欢,只要他面无表情,尴尬的就是喻相。
  殿下,你失礼了。喻泽欢抬起眼帘,声音淡淡地道,对上那片结实的胸膛,觉得鼻血又开始往外冒了。都是虞淮的错,沐浴出来竟然不穿好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不是引人犯罪吗?
  虞淮声音有些低沉,他取了一张手帕,喻相,擦一擦。他只是顺手取的,手帕是他随时携带的,十分干净。毕竟喻相有些丢人了,若是再不拿手帕擦一擦,只怕喻相不仅耳朵爆红,脸也要红透了。虞淮盯着耳朵红透了的喻泽欢,有些失望,没能看到喻相脸色通红的模样,不然应当十分有趣。
  喻泽欢赶紧接过来,擦了一下,然后用手帕捂着鼻子,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株白兰,倒很像他的主人,孤高而清幽。
  殿下,昨日.你在哪里?喻泽欢逼问,他走近虞淮身边,眼神犀利。
  孤一直在批改奏折。虞淮无辜地说道。
  拿出来,本相要检查你的课业。喻泽欢皱着眼眉,有些不悦。昨日他明明看见虞淮在拍卖馆了,竟然还敢撒谎。
  这些孤全部都已经批阅完了。
  整整齐齐的两大沓奏折都在桌面上。
  喻泽欢打开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虞淮怎么像是不会批阅奏折一样?
  看看这本,写的一塌糊涂。修整皇陵花费巨大、劳民伤财,如果不会写奏折就不要写了,干脆回家种地去。后面是虞淮的原话
  还有这本,张太傅年事已高,既然想要颐养天年明日便回乡。喻泽欢越看越生气,虞淮这是要得罪所有人啊。不想修皇陵,省钱,没问题,但是说话不能太难听,大臣们个个小心眼,这么说话会被记恨的,说话要有艺术才行。还有,张太傅只是言语激烈了一些,认为巡捕营不干事,虞淮却直接把人辞退,要知道,一代明君要以人为镜,听取所有人的意见,他这么独断,怕不是刚成长起来就要变成暴.君。
  喻泽欢一脸郁卒,殿下,你觉得你批阅的奏折真的没问题吗?喻泽欢收敛起来所有表情,冷冷地盯着他,看来是他没有教好虞淮。
  虞淮的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说实话,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些比繁体字还要复杂的字对他来说看得很辛苦,但是他全部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愿闻其详。虞淮像是乖宝宝一般,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实话,他还挺想知道喻泽欢会怎么教学,是乱说一通还是认真去教。
  喻泽欢深呼吸一口气,只能给他讲怎么批阅奏折,这一讲,就是一个时辰,幸运的是,虞淮的学习能力十分的强,反应是可喜的。
  殿下,你的房间好热,有水吗?喻泽欢讲完之后,口干舌燥的,眼睛找了一圈没找到水。
  孤的宫殿什么时候热过了?明明喻泽欢随手给他指的冷宫,夏天凉,冬天十分冷。
  张德,去端一杯冷水来。虞淮吩咐道。
  没等到冷水来,喻泽欢就凑上前嗅了嗅,你身上用什么身香囊,好香啊。喻泽欢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火热,他闻到一阵阵吸引他的香味,和刚才的手帕一个味道。
  什么香味,孤用冷水洗澡,没有放香粉。低沉的声音响起,皱着眉头,若是他真的按照一般皇子规格生活,每月的月例会有香粉,可是,喻泽欢却把这一切都扣下来了。
  喻泽欢腿脚有些软,虞淮给他递水杯,他手软,水杯哐当一声直接掉在地上了,人也往虞淮怀里扑过去。
  好香!喻泽欢有些贪婪地吸了吸,他喟叹一般,脸上表情傻兮兮的。
  虞淮钢铁一般的双手圈住了喻泽欢,眉头皱着,似乎有些疑惑,喻泽欢的反应。
  喻泽欢看着那片胸膛,想要上手摸一摸。
  不对劲,他不对劲。
  喻泽欢忽而一身热汗清醒过来,他是不是中了春.药了,难道说,不仅仅虞淮有体质问题,他也有?
  不,他不想以后见鬼地不合时宜地发.情。
  喻泽欢仔细想,难道是自己闻了虞淮的手帕?
  虞淮担心地看着他,双手落在喻泽欢的肩膀上,准备喊太医过来。
  滚开!不要碰本相!喻泽欢忽而大骂一声,他推开了虞淮,那方手帕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虞淮的眼睛里开始聚集风暴,喻泽欢就对他这么地不敬,枉他还关心他,担心他摔倒接住了他。
  喻泽欢连忙呼吸几口气,慢慢地往后退,看到虞淮杀人的眼光,心脏漏了一拍,忙不迭地跑走。
  他没忘记当时虞淮发.情期身上出现的香味,现在是虞淮进入发情期吗,还是他的问题?
  虞淮看上去很正常,他却不太正常,只是闻了手帕,身体就开始发软。
  喻泽欢出去之后,招呼侍卫全部离开。
  待得人都跑干净之后,虞淮捡起了地上的手帕,这是他随身用的手帕,这么被人轻贱。
  张德,进来。虞淮脸色黑得恐怖。
  张德一进来看到虞淮心情不好,惊得立刻跪了下来。
  作为照顾虞淮的人,他自然被虞淮收买了,在他第一天在雨霁殿工作,就被人带着走密道,去刑房那里逛了一圈,里面关着都是一些背叛虞淮的人,有大臣,更多的是他不认识的人,里面各色各样的刑罚看得他手脚俱软。
  而且,殿下身边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影卫,日后未必不能与喻相一战,所以他来雨霁殿第一天就站队了,当年尚且一个少年的殿下就已经有如此心魄,现在已经长大成年的殿下,他暗地里的力量只怕更恐怖,喻相不会是殿下的对手。
  他庆幸自己当年站队正确。
  把孤的手帕拿出去烧了。被喻相玷污了的手帕,扔掉也罢。
  是。张德战战兢兢地离开,心中有些同情可怜喻相,得罪殿下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他可以预见喻相的惨状了,不出半个月,喻相就会尸骨全无。
  回京的将军不是摆着好看的,他们归来更多是收到了风声,要么支持喻相,要么支持虞淮。
  虞淮深呼吸一口气,靴子踩在碎了的茶杯上。
  他重新取出来那些奏折。
  喻相是真的教他帝王之术,刚才那一个小时的肺腑教导并不作假,喻泽欢在教他奴人之道和治国之道,没有一点藏拙。
  若是喻相一开始就尽心教导他,而不是等死到临头才惺惺作态就更好了。
  喻相到底胜利了,只要秦臻无事,他不是不可以放他一条活路。
  虞淮出去院子里。
  他的宫殿并不大,但是也有几个小院子,有四个小殿。
  院子里,几十个鹰卫单膝跪地。
  主子。
  喻泽欢来了,影卫全部隐身守护在暗中,保护虞淮的安全,那些侍卫那么容易被制,也是虞淮故意而为,为了麻痹喻泽欢。喻泽欢会闯过侍卫拦截进入雨霁殿,几年前他便想到这一幕,没想到在今天实现了。说实话,有些失望,他以为喻泽欢会更早就闯进来他的宫殿,却不想,好几年过去了,才第一次闯进来。
  当年在他身边负责照顾的张德是喻泽欢的人,张德自己承认了,喻相要他随时报备他的消息,张德每半个月会偷偷给喻泽欢传递消息,消息的内容大抵都是虞淮这些天做了什么,他有没有什么不安分的行为,他都接触了什么人。
  当然了,传递的消息经过他的批准才传出去。
  这么多年过去,喻相也没有怀疑。
  喻泽欢离开雨霁殿之后,立刻让人准备辇车回去丞相府,他还让人在辇车里点上了香薰。
  香的味道极大,可以掩盖身体的味道。
  喻泽欢不知道自己身体会不会散发香味,当初为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他随身携带香囊,如今到用上场了。
  身体的热度一点没有消减。
  按照解敬云所说,主君和郎君的香味只有彼此才能闻到,他不清楚虞淮有没有闻到,若是让其他人闻到了,他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景象,所以,他早早就做了准备。
  看来谢长流给虞淮的药方他也要喝才行,不然,一个月一次发情期他也吃不消。
  喻泽欢回去之后,让人守住院子,谁也不许进来他的房间。
  喻泽欢一回去之后就蜷缩在房间里,发情期有些痛苦,自己一个人扛的话。
  他死死地咬住了布条,就这样撑了一.夜,第二日又这样。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体质这么麻烦。
  情.yu来临的时候脑袋里空空如也,反而是虞淮那张脸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挥也挥不掉。
  第二日晚上,他脚步虚浮的起来吃了东西,本来打算前些天去拜访陆将军,结果找解敬云耽误了,就寄了信过去,说是回来了就去拜访老人家,现在自己这种情况,他真心出不了门,又修书一封,让鹰隼飞过去。
  写完书,他连忙喝了一大壶水,吃了个晚饭,若是没有体力,这段日子会很难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发情,就因为闻过虞淮的手帕就这样吗?
  他试探性地给自己把脉,脉象有些虚弱,阳火旺盛。
  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情景,难道他真的要找虞淮才能解决自身尴尬的局面吗,虽说虞淮弄他也挺舒服的,但、但他也想弄一弄虞淮
  身体的热潮再一次袭来,喻泽欢躺回去床.上,咬着布条,继续天人交战。
  第27章 诈死离开
  第四天的时候,喻泽欢脚步虚浮,陆荀不放心他,派了管家来看望他。
  若是陆将军有空,本相今日拜访陆府。
  将军求之不得,那末将和陆将军等着喻相了。漠北的大糙汉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什么扫榻以迎都是不存在的。
  喻泽欢抱拳,送走了康副将。
  很快他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骑马前往陆将军家。
  马鞍有些高,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挑战,他让人放了个木凳,自己慢悠悠地上马去。
  走了大约半小时,喻泽欢走到了那个院子门前。
  康副将迎了他进去。
  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要不是康宇见到了你,我都要去找你了。陆荀一双眼睛冒着精光,上下打量喻泽欢。他其实担心坏了,害怕虞淮对喻泽欢下手,自己护不住这唯一的亲人。可若是他帮助喻泽欢,那就是叛国,与他的信念背道而驰;若是喻泽欢死了,他又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和未来的皇帝谈条件。
  今日.你来,见你面色不错,我终于放心不少。陆荀宽慰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屋子前的木椅上,屋子四周还要不少宽敞的地方,做了走廊,外面有斜栏杆供人坐着,陆荀喜欢在外面喝茶,便弄了一套专门的桌子在这里品茶。
  我观陆将军气色也很好。喻泽欢说道,他的气色好是面具显示出来的,今日起床,分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了不少。
  喻相,你有没有喜欢哪家闺女,老夫给你提亲。确认了喻泽欢是他的外甥,陆荀就让人查了他的底细,喻泽欢年二十四,位居高位,竟然还没有迎娶一个名门望族,显然不符合大众潮流,喻泽欢倒也经常请一些歌姬,但是那些歌姬不入流,当不得正妻,关键是,那些歌姬也没听说怀了喻相的孩子,让他郁卒。
  晚辈没有心仪姑娘,暂时没有成婚的想法。喻泽欢抱了抱拳,来了,他来了,催婚的舅舅虽迟但到。
  你瞧你说这话,你已经二十六了,谁家二郎不是十八抱儿,四十抱孙。陆荀吹胡子瞪眼睛,十分不满。
  陆将军,你也未娶妻。喻泽欢弱弱地辩解,说起不婚族,陆荀才是时代的前沿,在这个十八岁就娶妻生娃的古代,陆荀真的是一股清流。再说了,他才二十五,他不算虚岁的。
  话说,虞淮也二十二了,似乎也没有娶妻。
  唔,难不成怕自己害了他心爱的一半,至今不敢娶妻?
  (难道不是吗,以别人心爱之人威胁,喻泽欢你行)
  娶妻当然要在建功立业之后,喻泽欢对于虞淮没有娶妻这件事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看起来,虞淮也不着急若是他不要那么在意自己的马甲身份就好了。
  这哪能一样。陆荀马上板着脸反驳,我一辈子驻守边关,日日活在刀枪之下,什么时候马革裹尸还不知,怎敢害黄花闺女。你不一样,你快些生个娃娃,我打不动仗的时候可以退下来给你带娃。说到这里陆荀笑出来,想象那一副场景就十分好美,我可以帮你培养他成为将军。他说这话不是假的,只要他培养的娃娃,以后一定是将才,如果你不喜欢他做将军,日后入仕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