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欢和谢思宜早就准备好了各种稿子，林归黎一声令下，谢思宜马上把自己编辑好对比图发到了豆瓣小组。
晚上这个时间，正是豆瓣小组里最热闹的时候。
这会儿小组里正好有一堆人在讨论秦雯今天晚上的造型有多出彩，秦雯的水军也来了豆瓣控评准备圈路人缘。
这个时候突然杀出来一篇黑秦雯帖子，立马吸引了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标题直接说秦雯穿山寨。
吃瓜群众一开始以为没有实锤的，没想到的是，进去之后竟然看到了一大堆对比图——
秦雯身上这条裙子是下个季度的高定，虽然还没有正式发售，但是之前官网上已经放了宣传图，宣传图那边有一些细节，帖子里的对比就是从官网截图的。
这一对比，果然发现了猫腻。
这篇帖子很快就被转载到了微博，不出半个小时，微博热搜马上就出现了“秦雯穿山寨高定”这样的字眼儿。
秦雯原本还沉浸在艳压群芳的通稿中无法自拔，突然看到了这样的热搜，秦雯立马变了脸。
蔡芳芳刚刚替秦雯端来了水果，就看到秦雯黑着一张脸看着手机。
蔡芳芳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雯姐，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今天晚上的通稿她不满意吗？
不应该啊，之前微博上的控评都很好，所有人都在夸她，根本没看到什么负面评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雯直接将手机扔给了蔡芳芳：“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蔡芳芳被秦雯吓到了，她忙捡起手机来去看。
看完帖子之后，蔡芳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把礼服换了，山寨的应该在林归黎那里才是！”蔡芳芳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蠢货！”秦雯抬起手来扇了蔡芳芳一个耳光。
她这会儿一肚子是气，自然而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蔡芳芳的身上。
秦雯这一巴掌打下去，蔡芳芳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蔡芳芳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噙着眼泪看着秦雯：“雯姐，真的不是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掉包了礼服！我不知道为什么山寨的礼服又会出现在你身上……”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难道不是你跟林归黎通风报信的？”秦雯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蔡芳芳的头发，“你比狗都没良心，看到林归黎攀上好资源，你想跳槽了是吧？我这么多年怎么对你的？！”
“我没有，没有！”蔡芳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冤枉？“雯姐，你就算生气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吧？我跟林归黎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帮她做这种事情？”
“呵，难道你不是看晨钟要捧她了，想给自己找个好主子？以前你跟着我的时候就成天跟陈离合示好，现在又改成林归黎了！”
一想到陈离合，秦雯更来气了，她抓着蔡芳芳的头发，又扇了她几个耳光。
蔡芳芳被打得懵了，大脑嗡嗡作响，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
“微博热搜已经安排上了。”公寓里，谢思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收起了手机。
林归黎点点头，给谢思宜递了一个苹果。
谢思宜笑嘻嘻地接过苹果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秦雯现在估计要气死了，归黎你厉害啊，我之前还纳闷你怎么要我拖到现在才放锤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买了艳压的通稿上了热搜，又被扒出来穿山，这可比直接曝穿山寨过瘾多了啊……”说到这里，谢思宜给林归黎比了个大拇指：“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诶，开窍开这么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学习了？”
林归黎摊手，“随便看了几本后宫小说而已。”
谢思宜：“真的假的？什么小说这么厉害？我也要看！”
林归黎：“哎，网上随便找的，无聊的时候看了看而已，回头我把链接发给你。”
谢思宜：“好啊好啊。”
梁欢欢看着离神在这边跟谢思宜胡扯，忍俊不禁。
这种话，也只有谢思宜这种小丫头会信了。
要是真的看本书就能有这种撕比的气魄和头脑，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被欺负的人？
“对啦对啦，这事儿闹出来，秦雯后天还能去录节目吗？”谢思宜突然想到，下一期《运动少年团》马上就要开录了，秦雯身上出了这种事儿，节目组还会用她吗？
“当然能。”梁欢欢接过谢思宜的话，“节目组巴不得多点儿这样的事儿出来，有人会为了撕秦雯专门来看节目的，这年头流量就是钱，谁会跟收视率过不去啊。”
谢思宜瘪瘪嘴：“也是，节目组一直这么没节操。”
“没办法，kpi指标在那边卡着呢。”梁欢欢耸耸肩膀。
谢思宜不太服气：“那我们这次岂不是白费功夫了？秦雯还能继续拍综艺，好像也对她没什么影响吧？”
“有。”这次，是林归黎开口说话了。
她一只手把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手机屏幕，“她不可能再进时尚圈了。”
“时尚圈重版权，她穿过一次山寨，品牌方为了避嫌不可能再跟她合作，她在时尚圈基本是凉了。”林归黎淡淡地说，“不过，她还可以进娱乐圈。”
谢思宜有些气不过：“那还是便宜她了！她就应该被所有圈子封杀。”
“不急。”离神撩了一把头发，语调慵懒，微微眯起的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猫。
一次性把人玩儿死了多无聊，慢慢来嘛。
秦雯穿山寨高定礼服的事儿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夜，陈甘棠看到热搜之后气得直接骂了脏话。
陈甘棠直接给秦雯打了电话，要求她一早到公司开会。
翌日早晨，陈甘棠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秦雯已经在等了。
陈甘棠正在气头上，一看到秦雯，便冲上去质问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公司没给你准备服装基金吗，你非得穿着山寨去参加那种场合！这下好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甘棠签下秦雯是想靠着秦雯圈钱的。
谁知道，钱还没圈上，就已经砸手里了。
昨天晚上，她这边已经收到了好几个品牌方解约的邮件，其中就包括chanel。
这么一个大牌，就这样失之交臂了！秦雯这个不争气的！
“你还怪我？！”秦雯起身和陈甘棠面对面，她冷笑了一声，随后质问陈甘棠：“如果不是你出尔反尔要把礼服给林归黎穿，我至于想这种办法？陈甘棠你欺人太甚！你不就是看着林归黎跟何家有关系，想拉拢何家给晨钟投资吗！你以为林归黎是个什么好东西？她根本就看不上你的礼服！昨天晚上她穿的是erica亲自设计的高定！”
秦雯歇斯底里地朝陈甘棠吼着，“她根本就不稀罕跟你签约！”
“行了！你别给我发疯胡说八道！我找你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陈甘棠揉了揉眉心，冷静了下来。
到底是个生意人，她虽然对秦雯不满，但人已经签下来了，她们两个人是利益共同体，她要是还想让秦雯继续圈钱，就得替她洗白这件事儿。
陈甘棠想了一会儿，问秦雯：“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有主意没有？”
秦雯摇了摇头，“没有！”
陈甘棠问：“山寨的礼服是你找人做的？”
“是我让蔡芳芳找人做的。”事情到这个份儿上，秦雯也只能承认了。
听到秦雯这么说，陈甘棠眼睛一亮，立马想到了主意。
“你现在发条微博，直接把这个事情推到蔡芳芳头上，趁机卖一波惨，我会联系水军给你控评。现在必须牺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