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归黎点了点头，她表面上看起来很赞同陈甘棠的话，实际上内心白眼已经快翻上天了。
陈甘棠这个蠢货，竟然开始打亲情牌了。
人血馒头很好吃，是吗？
陈甘棠、江恺诺还有秦雯，靠着吃她的人血馒头赚了多少同情、博了多少眼球？
这些，她会让他们一件一件还回来。
“好了，不提这些事情了。”
陈甘棠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让你看笑话了，阿离刚走没多久，我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所以每次提起她的时候都会比较激动……哎，这傻孩子呀。”
林归黎摇摇头，眼眶竟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像是被感动到了：“没有关系，我能理解。”
陈甘棠毫不吝啬地赞赏着林归黎：“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我很欣赏你，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亲切，没想到你还是阿离的粉丝……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
林归黎听得都要吐出来了。
陈甘棠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是啊，真的是缘分呢！”林归黎笑着点头，她倒要看看，陈甘棠还能说出来什么恶心的话。
陈甘棠是想骗林归黎签约的，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陈甘棠一直在跟林归黎说公司的情况。
她倒是也没有直接说要签林归黎，只是告诉她，陈离合走后，公司很多资源都分不出去。
有不少大牌的合作邀请，但公司里的新人没有特别突出的，所以希望找到一个有天赋又努力的新人来力捧。
陈甘棠想，她这么一说，林归黎肯定就懂了。
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直接，太直接了那就没意思了。
林归黎本身就是十八线，没有经纪公司，她又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傻白甜，正常人遇到这种机会，都不会错过的。
“这样吗？可是……陈总不是已经签了秦雯前辈吗？这样的话，公司应该还是有招牌的吧？”林归黎特意提起了秦雯。
她太了解秦雯了，刚刚她那样挑衅过秦雯之后，秦雯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偷听她和陈甘棠的对话。
所以，林归黎故意在陈甘棠画饼的时候提到了秦雯。
她知道，陈甘棠为了留住她签约，肯定会说一些得罪秦雯的话。
而秦雯此刻就在外面听着……
想到这里，离神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跟她不一样，”陈甘棠耐心地为林归黎分析着，“秦雯现在是比较红，但她年龄摆在那里，最多再多两三年就不行了，现在各大品牌都喜欢年轻的代言人，我们公司也不想出现断层，所以需要年轻的血液进来，趁着她现在还红的时候，让她奶一奶新人，到时候她退下了，新人直接接档。”
啧，真够损的。
不过，这确实是陈甘棠的风格。
从陈甘棠口中听到这种话，林归黎一点儿都不意外。
毕竟，她之前也没少被陈甘棠吸血。
她“自杀”之后，所有的资产都到了陈甘棠名下，理所应当。
林归黎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陈甘棠：“可是陈总，这样可以吗？冒昧地说一句，我觉得您这样做，对秦雯前辈不太公平，她既然选择签约晨钟，就说明她是信任你的，现在您说这些话，岂不是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