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淋雨来的事儿,沈玲龙也没有威胁过后就忘,她还特意想陈池打听了楼衍的事儿。
想着从楼衍这儿了解一下情况。
同时提醒一下楼衍,别憨里憨气,给人算计了。
陈池特别费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这儿,问别的男人?还是在半夜三更。”
沈玲龙:“……”
她觉得陈池这醋吃的简直莫名其妙。
“你疯了吧?”沈玲龙握紧拳头,杵了一下陈池的腰,没好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因为今天白天,樊淋雨来了!她威胁我!让我把楼衍拖进泥泞之中。”
陈池说:“你不是没理她么?”
沈玲龙无语道:“我没理,我也得防备着啊,得告诉楼衍啊,要是以后楼衍给人算计了,樊淋雨把锅扣在我头上怎么搞?”
她可不愿意跟楼家对上。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楼家再厉害,到海城来了,也得低调些,但问题在于她也不是海城得地头蛇啊?
樊淋雨这人又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所以不论如何,她得完全一点。
想到这儿,沈玲龙又锤了陈池一下,威胁道:“快说,楼衍是不是找过你了?他把你当救命恩人呢!不可能不找你。不说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啊!”
陈池反问:“怎么不客气?”
沈玲龙微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男人嘛,都有好胜心。
沈玲龙越说他不想知道的,他越想知道。
是什么样的威胁呢?小夫妻,两口子,能有的威胁,自然是两口子之间比较隐秘的事儿。
一通胡闹后,流了一声汗,沈玲龙也在紧要关头威胁了一通,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喘过气后,她撞了一下陈池的手臂说:“让你早点说,现在后悔了吧?”
陈池没作声,竭力平息着呼吸。
许久,他说:“不后悔,挺有意思的。”
说完他还笑了一声。
他翻了个身,压着沈玲龙,问:“再来。”
沈玲龙:“???”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陈池已然将摁着亲,缠绵悱恻,不知夜深几时。
——
礼拜六。
在沈玲龙几回催促中,陈池把楼衍叫到家里来了。
这天,温月和楚相湘一家都没在。
玉缘坊礼拜六礼拜天开门,最近上了新货,温月与她婶婶约好今天去看。至于楚相湘一家,去岛上探楚相逢的亲。
这也创造了个没有外人的环境。
“许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海城重见呢!”在饭桌上,沈玲龙给楼衍敬酒。
楼衍有些心惊,偷瞄了陈池一眼,见陈池没作声,不太敢回沈玲龙的酒。
还假模假样的说:“嫂子嫂子,我喝不了酒,喝不了呢!”
陈池看了他一眼:“敬你了,就喝,别在这儿装模作样。”
楼衍从部队镀金回来后,就一直被作为政客培养,既然是政客,怎么可能喝不了酒的?
陈池知道他的底细,当初在部队里,为了偷喝一口酒,犯了不少错的人,不甚酒力也就楼衍脸皮厚,胡扯的出口。
“我这不是担心队长你不高兴么?”楼衍回了沈玲龙的酒,小声哔哔道。
陈池没理他,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不能喝,自个老婆能喝,这是骄傲的事儿,怎么能不高兴呢?!
边想,陈池边咬了块骨头,咔咔作响,给楼衍一种陈池在咬自个骨头的错觉。
楼衍受不住了,放了筷子,有气无力道:“嫂子,你有啥事,你说呗!直接说,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义不容辞。”
沈玲龙也放下了筷子,莞尔一笑:“我确实有事,不过是你的事儿,你知道前几天,樊淋雨过来找我的事儿吗?她想害你。”
楼衍:“……”
虽然是他让沈玲龙直接说的,但这么直白,还开门见山,着实是让楼衍惊了一下。
“呃……”楼衍也就惊了一下,但并未有什么慌张情绪,他踌躇了一会儿问,“是又威胁嫂子你了吗?”
听他这么说,沈玲龙大概明白楼家是个什么情况了。
这是对樊淋雨闹幺蛾子的事儿,习以为常,淡然若素了。
沈玲龙也没有试探的想法了,直接道:“今天让你过来呢,主要是想着你都到海城来这么久了,平时又对池哥颇有照顾,咱们吃顿饭聚聚,同时感谢一下你,顺便呢提醒你一声,樊淋雨有想法对付你,理由是你把伏家弄到偏远的新省了。”
“不是!”听见说伏家的事儿,楼衍立马解释,“嫂子,这不能怪我,我把人调到那边去,也是一种保护,不然我爹亲自出手的话,怕是他们更惨……更何况在那边也是公职人员,还有专人保护,很安全的。”
这事儿,在沈玲龙听说伏爹他们在研究所的时候,就猜测到楼衍可能留情了的。
沈玲龙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们自己做的选择,你应对他们的选择,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你手下留情了,我也很感谢你,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刚也说了,主要是提醒你,我也不清楚你们家对樊淋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我希望你不要掉以轻心,算是报答你当初给我行过的方便,还有你家给我撑的门面。”
在家乡省市的时候,有些人看不得她生意赚钱,若非楼家人的势力护着,谁不想落井下石她?
楼衍听沈玲龙解释,他也松了口气。
先不说陈池是他救命恩人,他爸都很欣赏陈池,让他与陈池多来往,多学习,就算没这一层关系,楼衍也不希望与沈玲龙交恶。
和聪明人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敌人。
楼衍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我们家也没做什么,至于小妈的事儿,哈哈,不打紧,我爸看着呢,翻不出大浪来的。”
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沈玲龙挑眉,这意思是楼家到海城来,并非樊淋雨所认为的自个坑出来的,而是楼盛顺势而为。
这样的话,她的担忧是根本不需要的。
沈玲龙笑了笑:“你们心里有数,那就好。那我没什么要说的了,继续吃饭吧,我听池哥说你挺能喝酒的,刚巧休息,要不要跟我喝?”
没了其他事儿,陈池也没咳嗽警告,楼衍有些意动。
这段时间来,为了接手他爸交代的事儿,他忙成狗,已经很久没畅快喝酒了,确实有了些酒瘾。
沈玲龙一说,那是一拍即合。
楼衍还信誓旦旦,想着我一个男人,比较能喝的爷们儿,喝赢沈玲龙是肯定没问题的。
……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三四点。
沈玲龙没有一丁点儿醉态,就多跑了几回厕所。而信誓旦旦要喝趴沈玲龙的楼衍,给陈池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去了。
刷碗的时候,陈池抢了沈玲龙手上的抹布,让她一边多喝点热水,散了酒意。
沈玲龙摆手:“我没醉,千杯不醉,和你这种三杯就倒的人不一样。”
陈池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三杯白酒,量不少了。”
沈玲龙轻哼一声,眼角眉梢都表现着对陈池酒量的不屑。
“……”
纵使陈池向来沉稳,也听不得自个老婆说自个不行,但酒量上他还真比不上自个老婆,只能战略性转移话题。
“你现在给楼衍说了,心满意足了吧?”
沈玲龙莫名其妙的看了陈池一眼:“我为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你讲个话,带着浓厚的酸味啊?”
陈池说:“没有,你想太多了。”
沈玲龙贴过去追问:“真的?”
陈池也不嫌烦,肯定道:“真的。”
但沈玲龙不信,她挠陈池痒痒,在陈池躲闪的时候,她警告道:“快说,你酸什么!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池不为所动。
沈玲龙的不客气,整合他意。
他这淡然若素的表情,沈玲龙就知道他心里想啥了。
沈玲龙冷呵一声:“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还会做上次那种,你挺喜欢的胁迫?”
“你不是得偿所愿了吗?”陈池问。
上次夜里,陈池也是不肯说楼衍的事儿,沈玲龙在两口子隐秘事儿上搞了小动作,让陈池抽气,让他急切,确实听到了自个想知道的事儿,但那时候陈池很快活。
沈玲龙说:“什么叫做警告?有警示意味的,可不是有快活意味的。你今天不说的话,那……那你睡书房。”
陈池:“……”
睡书房是肯定不愿意睡的。
有老婆的人,怎么能睡书房呢?
陈池便是说了实话:“楼衍快三十岁了,一直没结婚,他想娶像你这样的人。”
沈玲龙颇为吃惊。
“什么?像我这样的?”
她第一反应不是楼衍喜欢她,而是想到了一些继子与后妈的禁忌之念。
但很快就晃着头,把这种不太好的思想晃出去了。
因为她看得出来,陈池的意思是楼衍喜欢她。
沈玲龙无语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是喜欢我的吗?”
陈池紧抓一点:“他没结婚,也没和哪个姑娘近距离接触。”
在陈池看来,这就是心里藏着沈玲龙,所以才不愿意结婚。
因而,沈玲龙问及楼衍时,他都不愿意说,想让沈玲龙离楼衍远点。
沈玲龙看他板着脸的样子,死扣人楼衍不结婚这一点,忍不住想笑,便点了点陈池的鼻子,笑问:“那你觉得,你比不上他好吗?”
陈池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