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说什么?”
古祖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群人的名字,可不是好事情。
说不定这其中的关联,就和数万年之前和他所猜测的一样。
“您从新仙古存活到现在,身为三界中最后纯血的旧仙古时代的人族,想不到吗?”
夜子时抬起头,盯着那小山一般大的眼睛,说:“您见证了帝桓的崛起,见证了帝桓的陨落,为什么自那之后崛起的人族强者都是以杀证明自己?又为什么那群人又是以死亡收场?”
“你是说...”
古祖猜到了一些真相,但却不敢相信。
对此,夜子时只是轻轻点头,“还是别说透了,好生修炼,几万年后我们的对手是....帝桓。”
轰!
话语落下,大门轰然打开。
在那里,出现了一堆古蜀族的强者,他们得知了夜子时擅闯古祖闭关之地,特此前来。
可是,他们没有特许,不能随便进入,只能等着夜子时出来,好在他们并未等太久的时间。
夜子时抱着三皇子,说道:“你的后代们实在有些比不上旧仙古时代的残族子弟。”
“让大人见笑了。”
古祖苦笑,开口说:“他们体内血液不纯了,再过十万年,古蜀天庭将崩解,到时候还请大人护佑我古蜀族前往更偏僻的地方生存,他们不需要强者了。”
“合作愉快。”
“大人言重了。”
随后,夜子时便是朝着大门口走去。
古祖并未开口帮他解围,对于夜子时来说,别说眼下的场面,就是五大散修围攻都能全身而退。
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一日的大势,居然让泺源献祭,以夜子时的身份代替他活着。
严格来说,泺源和夜子时,应该分属两世才对。
轰!
大风扬起,夜子时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双开的大门足足有着千米之高,尽管只开合了一个角,但关闭时传出来的大风,还是不得了。
他抱着夜子时,看着眼前团团围住自己的人,说:“我只是来拜见一个老朋友,何必如此?”
有人嗤笑:“老朋友?”
这里面的可是他们的老祖,能把老祖自称的老朋友,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那群人?
别说是他们了,老祖都已经很多岁月没有离开这里,如何会有老朋友过来拜访?
夜子时看了他一眼,光是散发出的气压就是直接让这里除了族长之外的所有人跪拜。
看着那个小家伙,他说道:”只是来见一个老朋友,我想时候也该离开了,以后再见。”
夜子时的身体缓缓浮空,不想纠缠。
他还需要去见见太虚,与其让他继续在这里做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尽快帮他突破三层封印,回归原本的太虚。
有这个家伙在,他做的事情,也要比力图多上许多。
而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族长面色僵硬的叫住了他,说:“小...不,前辈,您是何人?”
夜子时淡淡说道:“过路人。”
过路人?
听到这敷衍的话,古蜀族长可不相信。
一个过路人能把他带来的所有分神期修士吓在地上一动不动?
“您若是和古祖真认识,不如这一次的寿诞由您主持?”古蜀族长开口说道。
而周围的古蜀族人则是心中一阵。
让一个外人来主持?
这可不是古蜀族长以往的性格,他是最排斥外人的古蜀族人,甚至连外人的到来都不是很喜欢。
就因为今日是寿诞,所以才没有过多的计较。
夜子时低头看着他,仔细的想了想,摇头拒绝:“那个老家伙的寿诞,我没兴趣。”
说完后,夜子时便是离开了。
要他来主持古祖的寿诞,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从出生开始就从来都没有主持过任何的事情,就连大战也并非全都以他为首。
随着夜子时离开后,之前跪在地上的所有人也感觉松了一口气,全身松软的倒在地上。
那股压力实在是骇人,仅仅是看他们一眼就是如此,这样的实力,起码也是合体期之上了。
看着眼前的大山,族长又是看向了离开的夜子时,小声道:“古祖的朋友嘛?”
自古以来,古祖的朋友倒是来过几次,可每一个都是即将坐化的存在,并且还是活在下界的人,从未听说过有一个这么年轻的朋友。
难道是趁着大势下来的?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抬头看着天空。
宣离强打起精神,问道:“族长,那人现在怎么办?就让他直接离开这里吗?”
这个人是现在古蜀族内的长老,位高权重。
他活到现在,也有一万年,但却是从未离开过这里,一直都是在古蜀族内活动着。
不仅仅是他,除了出去历练的时间外,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是常年生活在古蜀族。
他们一旦离开了旧仙古的灵气就会开始急速衰老,一直到死。
这就是外界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对他们产生担心的缘故,想要如同正常人一般活在外面,就必须洗掉体内属于古蜀族旧仙古的血液,这个过程极为痛苦,少有人可以承受。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为了凡俗之人所谓的‘爱’,也是会强行去承受这个后果。
但是,好结果的事情,并不是有很多。
“你们能对付他吗?”族长苦笑。
他也不喜欢一个外人对古祖的闭关之地来去自如,但是他根本对付不了这样的存在。
如今的他虽然是合体期修士,但实际上却是有着洞虚期的战力。
只要飞升上界,他的实力就会暴增。
整个古蜀族内,和他有一样情况的人并不在少数,只可惜他们离不开这里,只能在这里算是强者罢了。
即便是拥有洞虚期的实力都让他感觉望尘莫及,恐怕除了老祖之外,就没人可以和他交战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无奈叹气。
“还是去准备好东西吧。”族长淡笑。
他回头看着这巨山,尔后也是跟着古蜀族的长老们朝着宴会场地过去。
每过三千年的大事,任何人都谈不上轻松。
而且,这一次还有着夜子时这样的一个神秘人过来了,更是让他们心中多出了许多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