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豪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孟德利找秦汉，说的就是让秦汉出战。
他脸上浮现出笑容，高兴了。
因为他断定，秦汉一定会输，只要能看到秦汉输，看到秦汉丢人，他的心情就会超级愉快。
围观众人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基本上没人看好秦汉。
“是应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秦汉的能力我很看好，我同意他代替秦汉，继续进行比赛。”楚振山同意了。
走过来之前，他已经和孟德利达成协议了。
何况他没听说过秦汉会赌石，秦汉去，和秦汉去，没区别，因为两个人都是赌石的门外汉。
“既然楚老爷子也同意了，我宣布，比赛，开始！”孟德利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师傅是谁？”秦汉和刘师傅一起走向翡翠原石的时候，刘师傅看看秦汉。
“没有师傅，只不过请教过一些人...”秦汉重生前，接触赌石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大哼了。
虽然还没到到事业巅峰，却没人敢小看他，也没人认为有资格当他师傅。
所以他学赌石，真没有师傅，自学加上一些名家指点。
“请教，请教过一些问题，你就敢赌石？”刘师傅轻蔑地笑了。
赌石，看起来很简单，从一堆翡翠原石里，挑选出最有可能有翡翠的，甚至判断翡翠的详情。
可实际上，要用到很多知识。
有一些经验和小技巧，严格遵循古训，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虽然现在没古代哪么严格，却也不会轻易传授，他断定，秦汉所谓的请教，肯定是浅显问题。
让这样一个人做他的对手，对他这样的赌石高手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两个人来到翡翠原石堆前，各自挑选。
看到秦汉挑选翡翠原石的手法，刘师傅就更有信心了，秦汉和秦汉一样，都是赌石的外行。
秦汉看起来很随意，很快就选中一块。
“秦汉，虽然我是你的对手，可我有必要提醒你，认真点，我们是在比赛。”刘师傅大声说。
秦汉挑选的实在太过随意了，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比赛，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输赢。
楚振山和楚嘉豪都笑了。
秦汉越是不在乎比赛，越是随意，他们的目的就越是容易达到。
孟德利也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楚婉婷却眉头紧蹙，秦汉的表现，和她预期中的表现有些差距，让她很为秦汉担心。
“楚总，看秦汉的表现，我很为楚氏的未来担心，不管能力如何，至少秦汉的态度不端正。”孟德利当然不会放过打击秦汉的机会，而现在秦汉也不在楚婉婷身边，他立刻就抓住机会，靠过去。
“秦汉和楚氏，是集团内部事务，秦汉和我，是家务事，无论哪一种，你似乎都无权干涉。”楚婉婷脸色冰寒，她对孟德利可没什么好印象，和秦汉一样，楚婉婷也认为孟德利来者不善，不怀好意。
只是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真面目还看不到。
呃...
孟德利一下被噎住了，他没想到楚婉婷说话如此不客气。
楚婉婷刚才和秦汉说话的时候，虽然笑容也很少，可毕竟会偶尔展现。
怎么一到他这，就变成冰闪冻人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刘师傅和秦汉，已经一前一后选择两块原石。
他们的用时，都在半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人违反规则。
他们捧着翡翠原石，来个早就准备好的解石机器面前，既然是比赛，当然要现场出结果了。
否则离开众人的视线，就会有造假作弊的嫌疑了。
而在众目睽睽下，想造假也很难。
刚才是选择翡翠原石，现在是切石，最关键的时刻！
切石，一句话解释，就是把翡翠原石内的翡翠掏出来，前提是里面有翡翠。
刘师傅，拿着一根粉笔，仔仔细细观察他挑选的翡翠原石，然后在上面画一道线：“师傅，麻烦你，沿着这条线切下去，一刀切到底...”
旁边的秦汉，却迟迟没有动手，在众人看来就是秦汉根本就不懂赌石，当然不敢乱划线了。
万一一刀切下去，把里面的翡翠切成两半，怎么办？
一块完整的翡翠，如果从不合适的地方下刀切成两半，其价值就可能变成原来的几分之一。
“我听说人家解石的时候，有一种方法是一点一点的磨，避免浪费翡翠...”秦汉终于开口了。
“的确有这么一种方式，前提是有极大把握，认定翡翠原石里面有满满的翡翠。”孟德利开口了。
刚才看到秦汉和楚婉婷窃窃私语，他就趁秦汉去参赛，故意去搭讪楚婉婷。
没想到现实非常骨感，他撞冰山上了。
被撞的一肚子火气，却没办法对楚婉婷发火，就把矛头对准秦汉。
“有把握，当然有把握，师傅，麻烦你了，等一会儿，你就一点点的磨！”秦汉同样也对操纵机器的师傅叮嘱。
哼！
孟德利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也很精通赌石，只不过比不上手下的刘师傅，但他能看得出来，秦汉绝对是一个外行人。
就算是他们这些内行，赌石的时候，也经常会垮掉，赔钱。
作为一个外行的秦汉，除非运气好到逆天，否则基本上不可能切出翡翠，这一点他很有信心。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等一会儿，秦汉的翡翠原石里如果没有翡翠，他就趁机向秦汉开喷。
嘎吱吱！
尽管设备有一定的隔音措施，而且是完全密封操作的，可众人的耳朵里依然听见一些摩擦声。
“有翡翠...”透过玻璃罩，众人很快看到一抹红色。
是刘师傅挑选出来的翡翠原石，在一刀切下去之后，露出一抹令人很惊艳的红色。
“切涨了！”很多人惊喜的惊呼。
操作机器的师傅继续，按照刘师傅事先的交代，一刀又一刀切下去。
切的刀数越多，红色就越明显。
一刻钟之后，一块翡翠原石就被掏出来了，纯正的红色。
就算还没加工成首饰，也没经过任何打磨，仅仅用清水冲了一下，也很让人惊艳，让在场的女性们眼睛发光。
“高冰种红翡！”在场的人得出结论。
在场的人，虽然没几个擅长赌石的，但是对于翡翠的品级分类，却有很多人懂。
就连不学无术的楚嘉豪，因为接触时间长了，也能看出来。
“楚老爷子，这是刘师傅挑选出来的第一块翡翠原石切出来的翡翠，你是不是给估一个价格？”孟德利来到楚振山面前。
“我也是参赛的一方，我来估价，不合适吧？”楚振山笑了。
如果是正规比赛，作为参赛选手的一方，当然不适合对另一方进行评论、评估。
“我相信老爷子你的人品，您德高望重，一定不会徇私的！”孟德利笑着说。
“既然你这么说，我再推迟就不好了，这一块高冰种的红翡，是市场上难得的精品，三百万，如果请名家加工，做成精美的手势，价格再翻几倍，乃至几十倍也有可能。”楚振山说。
翡翠的价格，和制作成成品的翡翠的价格，是截然不同的。
翡翠的价格，是原料价。
翡翠成品的价格，是成品价，和制作成成品的种类、工艺水准有极大关系。
在真正制作完成之前，除非会预言术，或者能看到将来，否则谁也不可能做出准确的评估。
“老爷子宝刀未老，您评估的价格非常准确！”孟德利笑着说。
孟德利笑了，一块价值三百万的翡翠，绝对是开门红。
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他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按着三局两胜制的规则，只要他们再胜一场，根本就用不着进行第三场。
至于秦汉还没切石，他认为根本不需要考虑，秦汉手里的翡翠原石不可能切出任何翡翠的。
“怎么办？”楚婉婷很担心。
刘师傅太厉害了，价值三百万的翡翠。
秦汉挑出来的翡翠原石，能切出翡翠吗？
价值能超越刘师傅的吗？
“秦汉，轮到你了...”孟德利来到秦汉身旁。
刚才，介绍秦汉的时候，他已经把秦汉搞搞捧起了，捧到云端上了。
现在，只要秦汉切不出来翡翠，就会从云端上跌落，他也会狠狠地踹几脚。
“不得不承认，刘师傅的赌石技巧，的确非常高超...”秦汉笑眯眯的说。
“你也承认刘师傅非常厉害，这么说你认输了？”孟德利得意的笑。
“我只说他厉害，什么时候说我认输了，难道你就没听过一句古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说你比刘师傅还厉害？”孟德利的声音很高，他是故意的，目的是让在场的人都挺清楚。
“如果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什么叫也可以，你是不是太自大了，刘师傅今年五十八了，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触赌石了，至今至少从业四十年，而你，别说从业年龄，就是你的真实年龄，恐怕也就比刘师傅从业年龄一半多一点，你竟然说比刘师傅强，是不是有点吹得太狠了？”孟德利可算是抓到把柄了。
听到两个人谈话的人，也都对秦汉指指点点的。
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时间的积累。
刘师傅从业四十年，秦汉却只有二十多岁，从业，撑死也就十年。
从业时间相差太悬殊了，基本上一面倒的认为，秦汉，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刘师傅。
就连楚婉婷，也同样持此悲观的看法。
“我是不是比刘师傅强，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不算，事实说的才算，让翡翠说话。”
“好，你现在去切石，我看看你怎么用翡翠说话？”秦汉如此配合，孟德利兴奋地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