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周村父老,他不能退缩,唯有一战,夜凡身影出现在那白衣老者和那女子得百丈外天空,他没有选择远遁而是站在那里,感受着那股强大的至尊威压,不退缩!唯有战!
“前辈,你有些欺人太甚了些,追我三千里,此地可是玄凰王朝所统辖的蛮荒。”
李慕白脸上带着冷笑,他的眼眸中杀机凛然:“玄凰!?就是玄凰老祖亲自老夫也不惧他!”
“好狂妄的言语,道友既然如此说了根本就不把握玄凰皇室威严放在眼里那玄某就领教高招!”夜凡的身前空间一阵波动,他心神一凌,剧目看去,却见一身穿黑衣华服的老者出现在他的身前,那老者也是一团近乎花白的头发,道袍在风中凌冽,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在夜凡心中回荡,来人正是玄凰老祖玄天阳。
“前辈,您怎么到了!”夜凡眼中露着激动,不得不说老者来得十分及时,他这一出现,另一股强大的至尊威压扫灭百丈之地,两股气势相当,夜凡身形顿时轻松了许多,不再受那种强大的至尊威压所扰。
玄天阳转身看了一眼夜凡,在月夜下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略带愤懑:“小辈,在我玄凰境内连毁六处蛮荒净地,你认为玄凰皇室会没有觉察吗?”
这一阵子,夜凡处处受那李慕白追杀,两人争斗更是毁坏了数片较大的玄凰所统辖的蛮荒,更别提那惊天动地的动静,如果不是夜凡被追的紧,毫无方向感,早就冲向了巨城。
这算幸运,被附近的巨城给发现了。
“玄凰老祖!?幸会幸会!”李慕白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夜凡忍不住一皱眉,倍感压力:“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你是?”玄天阳双眼微眯,疑惑的问道。
“仲夏护国宗老,李慕白是也。”两股强大的至尊气息壮如山岳,但看两人说话平静,却早已在气势上交上了手,那两股磅礴的气势对峙甚至对撞,不远处高山崩灭,百丈之内大地出现裂缝,那裂纹不住的扩散,其内地气上涌,骇人之极。
“不凡的对手,只是狂傲了些。狂傲是需要资本得,就是不知道友有没有这资本!”
“你可以试试!”李慕白背后的剑发出了一阵阵剑鸣声,那剑声似乎与那虚无飘渺的剑道产生了共鸣,再一刹那,夜凡仍不住喷了口鲜血,他感觉到内心中似乎有一种剧痛感仿佛有人在他心口扎了一剑。
玄天阳看了看夜凡,他的境界还是通脉,不过在巨野城那一战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一个通脉境强者斩杀了八九位结丹,三十来位通脉境修者,在年轻后辈中能有这种战绩的北域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是他那两名后辈玄嚣与玄逸风也没有这样的战绩。
这也是他此次来此的目的之一。
“据此千里东南方有一座巨成,那里有人正在等待着你,这里交给老夫。”
“前辈,此人剑道非凡您可要多留神。”夜凡一怔,想来也能猜到等待他的人不是大皇子就是三皇子,留在此地已是拖累,他神石低低传音讲述了下老者的厉害,暗中收回了乾坤鼎向着那巨城飞渡而去。
咦?站在李慕白身旁的女子一直没有看口说话,她一直注视着那在夜月下的青年,直到他此刻看到那道身影在月光印照的瞬间,她感到了那青年那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之感,她的身形被一阵水波笼罩着,如果不是同等境界之人完全不能窥破其貌,她额前一道鱼文在水波中荡漾,明眸皓齿,一头蓝发在水气灵云之中飘舞着。
“栾,怎么了?”
“白,我累了,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我能感觉到隐藏在玄凰后的那名大人在关注着这里的形势。”
李慕白那港燃气的斗志仿佛被浇了一碰冷水,他背后的剑在此刻停止了剑鸣:“原本打算会一会玄凰老祖的风采,现在看来时机不对,今日暂别改日再续。”
天边那蓝色的剑芒再次扩展,那两道白影就这么站在那宽敞的飞剑上转身离去了。
玄天阳双目金光远远注视着那片天际,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为至尊所炼化的至尊识乃是一具太古剑魂。
“太古剑魂么?期待与你的一战!”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过脑海中却回荡着李慕白的最后一句话:“转告那个夜姓后辈,此次他很幸运,下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还有如果他再来仲夏,他的下场就只有死。”
哼!一声冷哼,玄天阳向着那巨城赶去。
远处浓雾弥漫,等到那浓雾散开,夜凡见到那磅礴巍峨的一座巨城就又想骂娘的冲动,原来那座巨城就在那浓雾雨林得外围,亏他绕来绕去昏了头转了向,居然没找到这里,还真是失策。
“在下暨阳,乃是三皇子的手下,敢问对面那位小哥可是夜凡夜子爵?”临近那巨城,那里从过往的兽皮修者人群中分开,来了三个人,为首之人一身黑甲,一看就是带兵之人,身上杀伐气息磅礴。
夜凡冲着那大汉点点头,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直到现在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如果是他一人他无所畏惧,但他还带着周村的百十来位族民,其中更是有周村的孩子他们是周村的未来。
“夜子爵,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等您,请随末将前去城主府一叙。”
此城名为画牢,画牢城乃是玄凰除了皇城之外另一个由皇室直接控制的繁华巨城,那巨城街道上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修者即使在浩劫将至的紧张氛围下依旧是络绎不绝,只是比之皇城还是差了些。
夜凡坐上了一辆由三匹角马拉着的豪华马车,沿路之上许多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没有看那些人此刻的他早已昏昏入睡,将近半个月的追杀使得他整天高度集中在这双视觉之上,他不能使用神石只能靠着双眼观察,说来也怪,他的双目编的越来越明亮,观察事物也看的越来越清晰。
只不过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以为是那蛮牛血眼凝杀术法造成的。
临近城主府,那里早有一群人在等待着,其中为首的两人一身华服风度翩翩,有说有笑,他们两站在最前面别人只能由着恭敬的姿态。
“夜凡,尊敬的夜子爵请下车。”
随着数声角马的嘶鸣,那豪华的马车戛然而止,暨阳和两名部下将那几匹角马拉扯着停在原地,那大汉向三皇子玄易风禀明了情况,玄逸风很高兴,他走上前,一边跟夜凡打着招呼,一边跳上马车掀开了那紫色兽皮帷幕。
里面传出了一声声犹如兽吼的打呼噜的声音,三皇子身形一顿,他眼里看到的哪是什么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俊秀青年,更像是刚从泥堆里爬出的乞丐。
“靠,咋落魄成这样。”大皇子远眺了一眼,在他身后那一群画牢城的达官显贵都发出了阵阵绩效的声音。
一阵微风拂过,半空出现一道老者的身影,那老者降临之刻画牢城天空色变,强大的至尊威压更是使得那一群巨城的达官显贵闭口不言,他们收起了笑容,赶忙拜服,眼中只剩下恐惧和敬畏。
“别打扰他,此子数日前斩杀了八位结丹修士和一群通脉境的强者,事后一路被仲夏的护国宗老追杀,没有死掉已经是奇迹,派几个人将他抬到一间干净的房中休息。”
玄天阳的话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乃些脸上先前还带着讥笑的画牢城乡绅贵族立刻转变了姿态,再顶向那尊被抬下来的泥人时眼中都露着不可思议的神采。
数日后的黄昏,夜凡被自己所惊醒,他从一掌玉床上坐起身形,嘴里喃喃着:“炼丹,炼丹,靠!我这当叔叔的都快把那一群周村小娃给饿死了。”夜凡大骂自己又一次耽误了该做的事,他一抬手,乾坤鼎便在那十分宽敞的屋内半空徐徐,随手打入一团紫炎,十指指尖九十一道符结带着百十来种灵药投入了乾坤鼎那团冉冉晃动的紫色火焰之中。
这一切一气呵成,等到那一炉十粒的大灵丹出炉,他这才有功夫扫视面前的所在,那是一间豪华的客房,客房内摆设着一些灵石和屏风,此刻在他对面不远处两道身影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已经看罢了多时相互瞟了一眼,没想到那青年睡了三天三夜起床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炼丹。
“诶,玄逸风!玄嚣,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被追杀又被救了,这是那座巨城。”夜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的双手并不停您停下,每炼制一炉大灵丹或者小灵丹就那丹药送入乾坤鼎法则凝炼的那片星空,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看看那些联储的丹药融合度是否达到了他的标准。
“乖乖!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你小子居然成了蛮荒大陆最为尊敬的丹符师!”玄易风走上前,他左手拿着羽扇右手轻轻的拍在夜凡肩膀,眼中仿佛写着想不到这几年前还是到哪都闲不住的兄弟如今脸蛋的手法确实赶上了玄凰宫内那些自诩的二品丹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