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黄胜堂愣了。他没感觉到有人。再说这黄府内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其中暗桩无数。怎么可能会有人侵入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过他爹话音刚落,就见从三个方向里一同蹦出三伙儿人来。就是刚才说的大战的那三波儿人。
“啊?还真有人!怎么这么多?”黄百川都傻了,真话脱口而出。
原来这厮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事关重大,所以他十分鸡贼的诈了一下,没想到真就诈出了人。
听他这话,三方人马也都郁闷了。本来想要偷偷摸摸的进来,也是为了搜寻黄家的这张藏宝图。没想到正好赶上“大鬼黄巢”从鬼门中跑出来装b。
他们的对话三方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这才发生了一场争夺宝图的大战。而我们四个之所以没有被黄家人发现,是因为我们已经是今晚来的第三波人了。
第一波是那六个神秘人。他们也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潜入这黄府之中。潜进来的时候,大部分暗桩就已经被他们给“拔”了。
而苗人则是第二波进来的。他们脸上的“傩面”乃是特殊巫器,既能隐蔽声息,又能过滤毒素。所以我放迷烟的时候,他们才会不受影响。
他们今天来,是为了找族人或者说为族人报仇来的。之前咱不说了嘛。想要破解这张密图,需要几百生人魂魄。他黄家到哪里去弄啊?只有时不常的去各大苗族原始部落杀人取魂。
时间长了,双方就结了仇。而今晚就是这些苗族人的一次报复性行动。他们进来的时候,经过了神秘六人组的清洗,黄家大院的防御力量已经漏洞百出了。恰好便宜了他们,将剩下这帮巡逻的、站岗的黄家人也全部暗杀了。
而我和张小曼四人进来的时候,实际上各种巡逻、监视的已经都被杀绝了。不怪我觉着没人,就连出去开门的黄百鸣和进来送生魂的黄胜堂都觉着:“今天这些值班的岗哨敬业啊!”因为只有连自己人都发现不了的暗桩,那才是真正厉害的暗桩嘛。
“哦,原来如此。你们就是被诈出来的啊……”我点着头,大有一种诸事了然的态度。
“好吧,我就知道跟你说多了没用。”张小曼撸着袖子就要盘我。
“曼姐,别闹。咱先看看你说的那张图到底有多神奇。”我急忙转移话题。
“是呀,小曼姐,咱们费劲巴力的抢了半天,还没看看呢。”黄小妹好奇的说。
“呃……让这小子闹的我也没好好看看这张图呢。”张小曼说着,将抢到的图拿了出来。可摊开了一看,都傻眼了。
怎么呢,这图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没画没字,就连一个墨点儿都没有。
“我擦!姐姐啊,咱拼命抢回来的,不会就是这张‘白板’吧?!你是不是拿错了呀?再找找。”我道。
张小曼此时也含糊了,赶紧的又翻找了一遍自己身上,没有其他图了,就这一张。
“应该就是它!我记得咱们抢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材质不是普通纸张或者动物皮子,闻着是……”地缸精接过那张空白图闻了闻。
“是什么?”我从他手中拿过来,仔细抚摸这张奇特的皮子。质地柔软,重量轻巧,却韧性十足。表面细腻,没有丝毫纹理。
“闻着是人皮。”地缸精言之凿凿。却把我吓了一跳。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赶紧将手中这张皮子扔回地缸精手中。并且将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不是吧!这黄巢也真够变态的。”我恶心的说。
“这应该是用某种秘法制作的。古代人有用动物毛皮绘制地图的习惯。不过在玄门,因为要承载法术,所以大多数都用人皮。因为人乃万物之灵,人类的皮最具有对法术的承载力和包容性。”张小曼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啥?名门正派也这么干?”我有些惊讶。照她这么说,普通人在玄门中人的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个道具而已啊。
“是的。在前朝,玄门之间传信或者发请柬之类的,一般都用人皮纸做信封。便于加诸防伪或保护的法术。”张小曼漫不经心的道,并且手中拿着这张图来回的端详,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我擦,那这人皮哪儿来的呀?各大门派都用?这得多少人皮啊!”我不禁问道。
“其实也没多少。这东西不容易坏。而且可以反复使用。即便你将它发给别的门派,也会有其他门派发给你的,相当于互换了,所以数量一般很稳定,用处也不多。特别是现在电话都普及了,有啥事情一个电话就搞定了,所以现在这人皮纸用的倒是不多了。”张小曼随口说着,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张图是用了特殊的法术,不将它拼全了,恐怕看不到里面的具体内容。”
“去找另一半?找那些苗族人?不会又是一场鸿门宴吧。就咱几个,对上那么多人,恐怕够呛啊。刚才我可见那帮人都挺猛的啊。”我有些担心。
“不如等你爹到位?也不知道那姓敬的老头儿出没出去啊。你爸啥时候能到啊?”我问。
“等他?恐怕对方不会给我们那个时间啊。”张小曼道。
她话音刚落,在洞外放哨的三鬼便飘了进来。白绫道:“凌霄,外面许多人搜山,而且有火、有狗、有僵尸。恐怕不用多久就能发现这里了。”
“你看,我就说嘛。”张小曼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
“我擦,姐姐啊,你现在还有心情炫耀呢?快想办法啊。”我这个愁啊。
“这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大个林子要跑路还不容易。”张小曼倒是没太当一回事儿。毕竟刚才在敌人老巢都能从容逃脱,现如今已经身在沃野,正是那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能把我咋滴!
只是她没想到,刚才由于事出突然,而且敌人虽多闯庄子的人也多啊,所以我们这才跑脱了。现在人家来追,那可是做了十成十的准备啊。
所以我们出去看时,一见这阵仗,绕是胆大包天的张小曼,此时也含糊了。为什么,因为这阵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