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花落只有火属性。
若是让其余人知道花落有火木双属性,未来必定会成为珍贵的炼药师,那卢清岂不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赵媚儿是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时,赵媚儿想起了自己当初在万蛊盟之中学习到的属性封印之术。
她仗着花间外出不在,卢清重病不起,花落年纪幼小,直接将花落带到了自己的炼药房之中,用白玉玲珑扣将花落的木属性给封印了起来。
封印成功之后,她又用药剂模糊了花落的记忆,让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被封印过属性这件事。
赵媚儿本来以为她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任谁都不可能发现这件事的真相。
但却没有想到被封印了一种属性的花落,仅凭火属性,居然还能成功考入弘雅学院!
她居然又有幸得到了仙医顾容与的诊治,知道了自己还有木属性这件事!
而自己听到了楚言兮一番教唆之后,居然真的将白玉玲珑扣拿了出来,来和花落谈判!
赵媚儿恨!恨得要命!
这个花落,怎么就这么好的命!
命运为何从来就没有垂怜过她!
而此时的花积,心里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她的女儿,居然是火木双属性!
居然就这样被赵媚儿这个可恶的女人,给生生封印了木属性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而这一切,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居然全然被蒙在鼓里!
他这么多年,居然这般失职!这般失败!
这么重大的一件事,他都全然不知,这么多年来他到底都忽略了多少事情!
他本以为赵媚儿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所以觉得将花家全权交给赵媚儿管理,自己专心处理公务便可。
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赵媚儿根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愧疚,愤怒,悔恨,瞬间填满了花积的内心。
面对震怒的花积,赵媚儿瑟瑟发抖。
她从未想过,事情居然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这么多年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到最后居然就这样被花落一个自己从未放在眼中的小丫头片子给打败了!
她不甘心啊!
花积对赵媚儿失望至极,他沉声呵斥到:“赵媚儿,还不赶紧将那白玉玲珑扣交给落落!”
赵媚儿哪里敢反抗花积的命令,她颤抖着双手将白玉玲珑扣递给了花落。
花落接过白玉玲珑扣之后,花积下令道:“从今天起便将赵媚儿禁足于柴房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踏出门半步!”
两个花积的贴身侍卫应声上前,就这样将哭喊不断的赵媚儿给拖了下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赵媚儿凄厉的哭喊声响彻了半个花府。
这位曾经在花府之中大权在握十数载,恶贯满盈的花夫人,今日终于失了势。
花积看着自己已经快要长大成人的女儿,内心思绪万千,多种情绪冲上心头,一时竟然无法开口。
花落拿到了白玉玲珑扣,对花积报以一个极其清淡的微笑。
“多谢。”花落淡淡道。
“是我对不起你……”花积颤声道。
花落没有说话,她转身便离开了。
花积在原地看着花落的背影,直到花落已经远得看不见了,他还在原地伫立。
他突然想去探望一下卢清。
但是现在,他居然已经没有见卢清的勇气了。
那个自己爱了半辈子,最最知心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一个许久不见的陌路人。
花积将脸埋进手掌中,不知何时已经老泪纵横。
他这半生何其失败!
花落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后,楚言兮便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言兮,你飞檐走壁的功夫真是太强了。”
花落对楚言兮竖起了大拇指。
如今在旁人眼中,她们现在已经绝交,水火不容了。
楚言兮拿过花落手中的白玉玲珑扣,研究了一番。
“这白玉玲珑扣的确是真的,我现在便尝试着恢复你的木属性。”楚言兮道。
花落兴奋道:“好!”
若是现在她的木属性可以恢复,那她们便不用再在这花府之中久留了。
楚言兮将灵力灌注进这白玉玲珑扣之中,让它和花落体内封印住木属性的另一半白玉玲珑扣相互呼应。
很快,花落的丹田之中便传来了一丝异动。
楚言兮现在便要动手,借助上下两部分白玉玲珑扣之间的呼应,将封印住花落的那一半白玉玲珑扣取出来。
这个过程十分艰难,容不得半点闪失。
一旦失败,花落的木属性便会受到难以恢复的损伤。
所以楚言兮步步小心,缓慢的将压制住木属性的那一半白玉玲珑扣从花落的丹田之中剥离出来。
外面的这一半白玉玲珑扣也不断呼应着自己的另一部分,为楚言兮的剥离创造便利。
前半部分,楚言兮进行得非常顺利。
楚言兮和花落的心,都逐渐放下了半截。
但就在她们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的时候,异变突起!
外面的这一半白玉玲珑扣,突然不再呼应花落体内的那一半!
楚言兮还以为是白玉玲珑扣内她的灵力用完了,连忙再次灌注进了许多灵力。
但是她灌注进去的那些灵力,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
眼看楚言兮的剥离便要失败了!
眼下没有时间关心白玉玲珑扣为何停止呼应了,楚言兮连忙调转自己所有的灵力,护住了花落的丹田,不让剥离失败的副作用反冲攻击花落的丹田。
花落的丹田现在是承受不住这种反冲攻击的,一旦攻击落在上面,花落可能会永远失去木属性!
不过,幸好为花落剥离的人,是楚言兮!
楚言兮已经是三级炼丹师,她的木属性极其强大。
她立刻便保护住了花落的丹田,没有让其受到反冲的伤害!
但是就算是这样,花落依旧喷出了一口鲜血!
楚言兮缓慢将本来已经剥离了一半的白玉玲珑扣又放回了花落的丹田之内,擦了一把额头上不断低落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