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项老的助手卫青给傅焱行抽了几管血,这才收手。
卫青拿着傅焱行的血液,连夜离开了庄园。
好在,卫青离开后,许是因为傅焱行刚刚那样挣扎了那么久,应该是累了,将他绑坐在椅子上,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便睡了过去。
洛阳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心疼怎么可能?等他睡着了,他才跟南宫少卿开口:“哥,我们带他去洗个澡吧!”
南宫少卿听到这话,满头黑线。主要是,他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现在倒好,他要去伺候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可是,看到妹妹那祈求的眼神,他又舍不得拒绝。
就这样,等傅焱行睡熟了之后,南宫少卿和一个保镖,将傅焱行抬进了浴室里。
洛阳将浴缸里放满了洗澡水,等南宫少卿他们把他抬进来。她便帮他把衣服脱了,让他们把他放进浴缸里。
“哥,你们先出去吧!我给他洗好了,我会叫你们的。”
“你一个人可以吗?”南宫少卿还是有些担忧的。
洛阳点了下头:“我可以的,你放心。”
“好,如果他有什么动静,记得喊我们,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南宫少卿叮嘱道。
“好。”
南宫少卿和保镖出去了,浴室里,只留下洛阳一个人,给傅焱行洗澡。
看着他全身上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时候,洛阳的眼泪,再次簌簌往下落。
她一边帮他洗澡,一边哭,哭得眼睛都花了。
“老公,对不起。”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但是,她还是在说话:“老公,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可是,躺在浴缸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胳膊上那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有背部之前在悬崖上受伤所结的痂。
看到那些疤痕,洛阳泪如雨下,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疤痕,那些,都是他为了不让她受伤而留下来的。 可是,因为他受伤的那段时间,没有被好好的护理,现在,弄成了这样。
因为这几天,被哈森抓起来都没有洗过澡,所以,洛阳给他洗了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水都黑了,到现在,水变得清澈,洛阳这才舒了口气。
帮他把澡洗好,又帮他把牙刷了,还刮了胡子,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她这才起身,打算走到门边,去叫南宫少卿他们进来将他弄出去。
可是,她刚刚起身,就被傅焱行给抓住了手腕。
洛阳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傅焱行睁开了眼睛,但是,那眼球,还是血红色的。
她连忙再次蹲下身,在他的身边:“ 老公,你醒来了?”
谁知,洛阳的温柔,并没有换来温柔以待,相反,傅焱行直接伸手,掐住了洛阳的脖子,而他的眼睛,仍然看着天花板,牙齿咬得死紧。
洛阳看到这一幕,知道他这是又被药物控制了。可是现在,她被他掐得差点儿喘不上气来。
“老......老公......咳......老公......别......”
洛阳想要去够浴缸上放着的洗浴用品,只要弄出声响来,外面南宫少卿他们就能够听到。
可是,傅焱行捏着她脖子的手,却在越收越紧,眼看着洛阳就要被他掐断气了。
“阳阳,好了没?” 南宫少卿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啊......哥......”洛阳用尽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发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门外的南宫少卿听到妹妹的声音不大对,连忙一脚踹开了卫浴间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躺在浴缸里的傅焱行,正伸手掐着洛阳的脖子,而洛阳现在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南宫少卿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走过来,用力一捏,傅焱行手腕吃痛,手一松,就把洛阳给松开了。
南宫少卿连忙伸手扶着妹妹:“怎样?阳阳?要不去让项老给你看看吧!”
“咳......咳......咳咳......”洛阳坐在一旁咳嗽起来:“不,不用了,我没事。”
可是,即使刚刚才死里逃生,她还是关注这傅焱行的一举一动。
“哥,快,拿东西塞进他的嘴里。”洛阳嘶哑着声音吼道。
南宫少卿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傅焱行的嘴角流出来了一股血。
他又捡起洛阳的拖鞋,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同时,拿来了床单,直接将他包裹了起来,就像是包粽子那样包裹着。
裹起来之后,南宫少卿又拿来了刚刚绑着他的那根绳子,直接二话不说,便将他绑了起来。
将傅焱行绑好之后,他让刚才和他一起抬傅焱行的那个保镖多带几个人进来,将傅焱行像抬猪一样的给抬到外面,重新绑在了床上。
南宫少卿扶起洛阳,又帮她检查她脖子上被傅焱行掐出来的於痕。南宫少卿越看越心疼,眼神里是满满的关切。
“没事吧?阳阳。”
洛阳摇了摇头,安抚着南宫少卿:“我没事,哥。”
南宫少卿更加的心疼,如果此时傅焱行是个健康的人,他绝逼不会放过这个混蛋。
“走吧!我们出去,让项老给你看看。”
“好。”
兄妹俩从卫浴间出来,看到傅焱行还用那双赤红的眼睛,愤恨的盯着自己,南宫少卿握着拳头,咬紧牙关,恨不得生吃了他。
“傅焱行,老子恨不得揍死你,混蛋。”
但是,傅焱行此时嘴里含着洛阳的拖鞋,眼睛更是像盯着仇人一样的盯着南宫少卿。
南宫少卿更加的气愤,想要揍他,又怕妹妹伤心,想了想,终究将心口那愤怒给默默地咽了回去。
算了,等他康复了,南宫少卿发誓,他一定要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这么想着,心里似乎舒坦了一些,拳头也放松了下来。
洛阳出来,项老便给她检查了。
南宫少卿很是紧张,连忙问:“项老,我妹妹怎么样?”
项老看着这护短的少将军,有些无语,这南宫家护短的传统,这好几代人了,都没有变啊!
他老人家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淤青,涂点儿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