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雨露含着泪,咬着牙,一把将价值不菲的古琴摔碎。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哪点比不上秦舒柔?”
“我没她漂亮,没她聪明,没她能干?”
“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卑微的讨好你,你却不屑一顾。”
“你可知道,我秦雨露是很高傲的女人,多少身价几十亿的富家少爷,豪门公子趋之若鹜的追求我,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而我,却在你出了车祸的时候,瘫痪废物的时候,嫁给了你。”
“那是因为我心中爱你。”
“所以,我愿意委身下嫁给你。”
“你难道不懂我的情意么?”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振兴秦家,晋升一线世家。”
萧凌天面对善变狡诈的秦雨露,他不想理睬,也不屑解释为什么秦舒柔那么好。
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在你和老太君撕碎婚约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说完,轻轻推开她。
这是留给她的最后一点颜面。
但秦雨露无法接受。
“不要!”
“你我虽然离了婚,但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
“再说我是老太君的亲孙女,我们重归于好,整个秦家都是你的!”
“凌天,别糊涂了,我们才是天作之合。”
“你选择我,我会帮你打天下,我会帮你赢得全世界。”
她说的未尝不是实情。
论阴谋诡计和整人手段,秦舒柔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但很可惜,一条专咬自己家人的狗,留在身边就是天大的隐患。
而且这个女人心思诡诈,趋炎附势,忘恩负义,还背叛萧凌天!
这不可原谅!
“有些人,错过就是一生!”
“好自为之!”
“若你能反思今日之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能高看你一眼。”
“若你再有邪恶歪心思……”
“我必将让你万劫不复!”
萧凌天说完,转身,决绝离开!
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留下目瞪口呆的秦雨露。
她的脸从红转白,再由白转红,最后阵青阵白。
足足十几分钟,她才从极度的震惊和失落中清醒过来。
“混蛋,你算什么东西,我如此煞费苦心,你竟敢不屑一顾!”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还有秦舒柔,今生今世,我秦雨露跟你不死不休!”
“你们给我等着!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秦舒柔用力扯掉身上的白纱宫裙,展示出她的完美身材,肌肤如雪,凹凸玲珑有致。
原本打算在这里,用最浪漫的方式将身体献给萧凌天,从此牢牢抓住他的心。
但这一切,现在彻底破灭!
她以为稳赢的美人计破产。
天下的男人,并不全像她所认为的那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至少萧凌天不是。
“有眼无珠,不识抬举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秦雨露咬牙切齿,赤脚走进休息室,换上原来的衣服。
她最喜欢的职业装,看起来精干靓丽,宛如换了一个人。
“老太君说过,雨露你必须忍。”
“今天之辱,打掉牙和着血吞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们马上要来秦家抢夺家产,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有四爷帮那混蛋撑腰,针锋相对行不通。”
“秦雨露啊秦雨露,该到你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秦雨露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
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变得坚韧起来。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握紧拳头。
这一刻,她在心中做出决定。
美色诱惑没用,那就换成其它方式,总有一款对他有用。
想到这里,秦雨露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经历订婚宴上的大喜大悲,颜面扫地,她现在成熟多了。
……
走出瑞祥阁的萧凌天,则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按照他的本性,本该对秦雨露更冷酷无情。
但他不想让秦舒柔为难,更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舒服的刺。
秦雨露要作死,那就让她作。
作到最后,这世上就再也没人救得了她……
次日。
也是约定好的日子。
秦万卷一家子洗漱打理一番,换上正装,前往秦家。
秦家大门紧闭,敲了半晌才有人跑出来开门。
很不耐烦地打量他们几眼,眼睛一瞪。
“喂,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柳云溪赔着笑脸。
“你好,我叫柳云溪。”
“也是秦家人。”
“这是我老公秦万卷,我女儿秦舒柔。”
“他叫萧凌天,是我的准女婿。”
门房很傲慢地眼睛一翻。
“你们有预约吗?没有的话请回。”
柳云溪的脸色稍变,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老太君答应我们今天过来,你进去通报一下。”
门房冷笑。
“老太君昨晚突然身体不舒服,已经进了医院。”
“难道没通知你们吗?”
“你们编瞎话,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
听他这么说,柳云溪顿时大急。
“老太君病得重不重?现在住在哪家医院?”
门房轻蔑地一哼。
“抱歉,这是秦家的机密,不得外泄。”
不让他们进门,又不告诉他们老太君的下落,分明是在刁难。
萧凌天并没有觉得意外。
如果今天顺风顺水,反而才奇怪。
“老太君不在,让主事的人出来!”
门房一听勃然大怒。
“小子,你还是不是个人?我家老太君身染重病,这种时候你还跑来捣乱,良心让狗吃了?”
“没有人主事,都在医院照顾老太君,有事改天再来。”
萧凌天眼神微微一冷。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好好说话。”
“否则,滚出秦家。”
门房眼一斜,连连冷笑。
“哟,好大的威风,老太君都对我客客气气。”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啪!
萧凌天懒得多说,直接一巴掌将他打得滚出好几米远。
这样的恶奴,如果不是在秦家,早就干掉了。
柳云溪一看就急眼了。
“萧凌天,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打人呢?”
萧凌天撇了撇嘴。
“因为他该打。”
“确实该打,赶紧去看老太君要紧。”
秦万卷上来拉着老婆进屋,算是给萧凌天解了围。
“凌天,妈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秦舒柔主动来挽住萧凌天的胳膊,替她妈妈打圆场。
父女俩都这样了,萧凌天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不论是对秦雨露,还是对恶奴门房,他都留了一手。
就是不想秦舒柔难做人。
“没事!”
萧凌天笑笑。
秦舒柔能感觉到他心里不痛快,于是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
算是对他的安慰。
感受到她那里惊人的弹性,萧凌天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看来隐忍是对的,不然哪有这么好的福利。
秦家不光老太君不在,秦千军和秦雨露也不在。
只有沈云霜在。
这个女人,萧凌天在秦家三年,只远远见过两三次。
她是秦雨露的妈妈,据说是苗疆沈家二小姐,也颇有来头。
她给人的感觉是深居简出,上次连秦雨露的订婚礼都没有参加。
没想到今天她坐镇秦家。
“云霜,多年不见,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还是那么优雅漂亮。”
柳云溪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沈云霜在专注地修剪长长的指甲,连眼皮都没有抬。
过了足足两分钟,她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
“老太君昨晚突然重病,在东海医院抢救。”
她的态度很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柳云溪顿时一脸尴尬。
“云霜,那,要不你带我们一起去瞧瞧老太君?”
沈云霜冷笑。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没空。”
明明坐在那里修剪指甲,居然说没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呵……
刻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