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但,此时此刻,这位王朝大人物,竟然泪流满面,对着天穹上的天赋之锤,缓缓地跪拜了下去。
一连三拜过后,炼王才起身,郑重地向着左星尘躬身行礼。
“皇甫巨树,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恩主原谅,请恩主放心,只要您一句话,皇甫巨树,愿为您献出这百年朽躯。”
左星尘淡淡说道:“那就拦住他们,容我修复好夏虫的生机。”
“是,谨遵恩主之命。”
随即,这位大炼王回过身来,沉声喝道:“皇甫氏听着,能修炼皇甫神锤者,就在你们的眼前,皇甫氏几百年的荣耀,决不能断送在你我手中,只要修复了皇甫神锤,我们皇甫氏,就再用不着什么符纹法阵,再用不着什么极品火焰,只要神锤一起一落,一件绝世神兵,就会现世……”
这句话,惊呆了诸人。
皇甫氏一向强大,每年总有一两件神兵利器,从皇甫府内抬出来,轰动四方。
皇甫氏依靠着无与伦比的坚韧与手艺,获得无数的赞誉。更获得并肩三王的称号,与药王,符王,并列王朝之超级强者之列。
但传说,炼王世代相传,是有一件神级的炼锤的,拥有独立器魂的皇甫神锤,据说,威力极大。
一锤下去,就能让普通凡铁,瞬间化为高级神兵。
但,几百年过去了,看过那支神锤者,越来越多,人们对着那个锈蚀斑斑的铁锤,真是提不起兴趣来。
“皇甫氏,所有人听我家主令,有人胆敢伤及到恩主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数百个浮空而起,向着铁岩谷中冲过来。
那正是皇甫氏的弟子们。
铁岩谷中,更是气氛诡异。
几十支战队,一直指向着铁岩谷中的夏虫,与夏虫背上的左星尘。
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药王,符王,炼王,三王,竟然联手护着神兽,与神兽背上的少年。
这场战斗,越来越得不偿失了。
得罪了炼王,得罪了符王,特别是得罪了药王,同时得罪三王,任何势力都是想都不敢想。
逼近的战队,在悄悄退后。
铁岩谷内,依然议论如潮。
“天赋之锤,这就是天赋之锤么……”
“皇甫氏一直在重金寻找的人,就是他?”
“这不可能,就凭他,怎么可能拥有修复皇甫神锤的能力……”
“会不会看错了,天赋之锤,拥有了天赋之锤,只要稍加修炼,就能成为大炼器师了,这小子运气这样好,刚刚得到药王与符王的青睐,又多了一个炼王。”
“王朝的三位王,都在这里了,那小子做了什么,让三王都站到他的一边。”
有了三王联手,左星尘终于得以喘息。
药王一直在指导着他,教他如何节省生机,毕竟黄泉星魂,还远没有强大,过份消耗,只会损害到星魂。
“如果能引来水,灌满铁岩谷,我可以借用水的力量,修复老夏的生机。”左星尘终于开口,向药王求助。
药王一阵大笑:“左星尘,临近就有条夏溪,可惜要引水过来,需要的人力物力,都是你无力承担的。更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早有试着引水过来,帮夏虫抵消炎阳之苦。”
“哦,”左星尘向台下的某人看了一眼。
异想天开的人,就是米果。
左星尘向她微微点头。
米果难过地说道:“不行的,水到了铁谷谷,就被符纹法阵炼成了蒸气,根本无力逃开。
左星尘微有些失望。
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释放出所有的武脉星虹,铺天盖地的武脉星虹,全力运转上善若水,重铸篇。
顿时,遥远的天穹之上,有星潮涌动。
无数的星辉,被左星尘引下天穹。
湿意,在铁岩谷内,越来越明显。
星辉成潮,涌入了铁岩谷。
浓雾越来越重,一个由星辉形成的巨大漩涡,出现在天空,并缓缓运行着。
哗地一声轻响,附近唯一的一条溪,忽然被汲上了天穹,并从天穹垂落,注入到老夏体内,注入到铁岩谷内。
感受到了湿意,感受到了水汽的老夏,顿时张大眼睛,直盯着落入铁岩谷内的溪水。
随着夏溪汇入,铁岩谷内,生机越来越浓了。
而就在巨兽老夏的身下,一个巨大的符纹法阵。忽然流金一般,趟出熔岩流来。
古老的符纹法阵,自有一股远古的威压。
更可怕的是,流淌过来的溪水,根本无法靠近溶岩。
还隔着十几米,岩浆就将夏溪的水,完部蒸发了。
然而,左星尘依然不为所动,全力释放着,引动着更多的溪水涌入铁岩谷。
铁岩谷太大了,想引来足够多的水,涌入铁岩谷。
王朝震动。
大帝的书房内,正跪着两位强者。
王朝大帝是个大胖子,也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他强自按捺着自己,令自己镇定下来。
但他对两位内侍,就用不着太客气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一个属国少年,就引动了符王药王与炼王!”
“他的修为,只有战王级,但他所展现出的天赋能力,实在太惊人了。”
“哦,都有些什么?”
“回大帝,他拥有天赋之锤……”
“什么,天赋之锤,这世上,竟然真的有此异人,炼王一心想修复自家的皇甫神锤,这下有意思了,他们只能在夏虫的神兽之骨,与天赋之锤之间,他极可能选择后者。”
“是啊,大帝英明,确实如此,炼王已经拼了,皇甫氏几百位强者,已经站到了左星尘的身前,看来,炼王宁肯伤再多人,也要保住左星尘了。”
“那么药王呢?还有符王。”
“加大帝,左星尘除去天赋之锤外,还拥有一商清水,能释放出滚滚的生机。”
“哦,他还有什么……”大帝就是一惊,目光中若有所思。“
“还能划几百个基础祖文。”
“什么,连祖文也会……”。
大帝顿时一惊。
他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说道:“再等等,我倒是好奇,这小子如何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