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不能任意使用那个符咒,免得将秦柔柔梦中的一切全都破坏殆尽,连累她真正的身体也受到损毁。
这符咒,用了,有点不妥当就会害到秦柔柔,不用,我又没有更有效的东西来对付这些家伙们!真是两难的题目。
“是破梦咒?”
一直站的很远的头目看着地上一个个消失的毒黄蜂的尸体,像是对我刚才的招数很有研究的样子。
“鲁班牌的人,居然不学着刻你们的木头牌子,对降头咒术,也有所研究?”
他嗤笑一声。
我却不以为然:“只要能够帮助到别人,不管是什么办法,我都会尝试。”
看到我有办法对付他手下的怪物之后,头目一点也不着急,脸上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他在嘲笑我!
“哎呀,还以为你真的有多厉害呢,不过就是虚晃一枪,误打误撞的成功一次罢了。我看你啊,以后还是专心刻你的木头牌子好了,我们的降头术,不太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都会用尽全力对付你们,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
“哈哈哈哈哈!”
头目笑的更加猖狂更加得意了,“你所说的用尽全力是什么?就像你现在这样,连身体都不齐全了,这就算是你的用尽全力了吗?笑死人了!”
身体都不齐全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那只画了符咒的左手,已经凭空消失掉了!我的左手臂只剩下了一半,剩下的部分,还在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着。
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控制的很好,为什么我的身体也开始消失了?
我慌了,如果我的身体在他人的梦境中就这么分散消失,最终归于虚无,我现在现实中的魂魄也会跟着破碎不堪,等于失去了灵识,变成一个傻子了!
“你连降头术怎么用,用过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都不明白,就随随便便的上手。”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胆量大,还是蠢的惊人了!”
像是认定了我一定会自取灭亡,头目都没有让他身边的那些怪兽继续对我穷追猛打,跟个无聊的闲人似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身体一分分的消失掉。
“在你意识消失之前,我就做一回好人,告诉你你的死因吧。”
“你用的这个破梦咒,是能够在梦境中跟我们对抗,但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缺陷。那就是没有修炼过降头术的人,想要催动这份力量,是需要燃烧他本身的生命魂魄作为代价的。”
“鲁班门的人本就福元浅薄,再被这份力量不断的消耗下去,你这就是在找死,嘿嘿嘿嘿!”
把我当成一个最蠢笨的猪头嘲讽侮辱,那头目甚至都不屑对我动手,只等着看我自取灭亡的结果。
我的魂体变得越来越麻木,完全消失了的左臂继续往肩膀身躯蔓延着。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蠢笨的傻大胆,以为自己有点天赋,就什么东西都敢使用尝试。
那份古籍破破烂烂缺边子少页的,上面记载的很多东西都是我连蒙带猜辨认出来的。
以前总是能从这里得到一些快捷有效的解决方法,越发的助长了我骄傲自信的气焰,真就以为自己是十项全能,什么东西都能不点就通,随看随用!
我的过于自负,不仅害的自己陷入到了险境之中,更是让秦柔柔一家跟我一起涉险倒霉。
我跪下了半个身体,脸面对着地上,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在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吞吃了似的,一层层的消失掉。
“区区一个鲁班门的人,就敢来管我们的事情?这就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用了,因为你很快就会因为魂体飞散消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你要是运气好能尽早投胎的话,就把今天的事情深深的刻印在骨头里吧,这样你下辈子小心一点,就不会死的这么难看了。”
我会就这样变成一个傻子,然后疯死吗?
不行,不行!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小狐狸还等着我的照顾,我拍着胸口保证了会把秦子成一家给保住救出来的!
我绝对不可以就败在这种地方!
“啊!!”
惨叫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我半个身子都快摔倒在地上了,后脑上慢慢的有条热流流淌了下来。
身体碰触到了冰冷真实的地面,我用勉强还能动弹的右手在周围胡乱的摸抓了几下,确定的确是从虚幻的梦境中离开了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脱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总算是还完好的从秦柔柔的梦境里面出来了。
想到在梦境里面经历的事情,我努力的抬起麻痹了很久的左手,往手掌的部分看了过去。
之前专门绘制在手掌心的破梦咒,已经把我的掌心给烧掉了一层皮。
看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手掌心,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不只是左手,我的整个左手臂都是这种麻木的感觉,好像它们真的从我的身体上脱离掉,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勉强找回了一点左手臂正常的触感。
真正把我从麻木的死亡中救出来的,是头上疼的要命的伤口。
在准备进入到秦柔柔梦境的时候,我也担心里面的情况如果是我不能应付的,那就要提前做好强制惊醒自己的措施。
除了不熟悉的破梦咒,我还要另外准备一套我更有信心,能够惊醒我,给我吊住一条命的机会!
至少要有让自己的意识脱离梦境的机会,我才可以去到秦柔柔的梦境中。
疼痛,永远是唤醒睡梦中的人最好的办法。
在没有外人帮忙的情况下,定时给自己制造一次的刺心的疼痛,才是最稳妥的。
我做了两手准备,瞌睡符在身上贴的要稳不稳的,只要身体有些晃动,就能让符纸掉下来,加速我的清醒。
我以前用一个准备好了的小机关,抓了一小缕头发连在那个小机关上,我无意识垂头耷脑的时间长了,那个机关就会被承受不了的重力给破坏掉,把那缕头发硬生生的撕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