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清楚了,那五个青年男女,还有和民警一起来查案的三个老学究都是被这么迷了心智,自己跳的桥。
下面的河水也没有任何问题,而是有水猴子藏在里面直接将人拉进了水底,成了他们的替身。
只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水猴子?
说到底他们也都是群可怜的鬼魂,因为被阎罗王厌恶而无法通过正常的渠道转世投胎,想到这点,我心里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面对小狐狸的抱怨,我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遍,她本性善良,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反而开始同情面前的这群水猴子,问我有没有办法帮他们。
想到水猴子要转世投胎的话就必须要找到替身,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此而丢掉生命,我也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鲁班书上相关的记载。
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我才恍然想起其中的一面佛牌——桥神。
北宋年间,宝山境内练祁河上原本有座石桥,桥的南面是陆姓族人的村落,桥的北面是唐姓族人的村落,两个村子共同使用这座桥,所以约定好,每年四月份的时候轮流维修。
有一年,轮到陆家村修桥的时候,有个人不幸落水被淹死,变成了水猴子,到了第二年四月份的时候,这只水猴子又把唐家村修桥的一个人拉下水做了自己的替身,使自己的以转世轮回。
从此每年四月修桥,总会有人落水死亡,吓得两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再修桥,也不敢再从桥上路过,石桥便慢慢荒废了下来,唐家村和陆家村的人也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有个陆家的年轻人和唐家的一个姑娘相爱,想要成亲,结果遭到了两个村子里的人一致的反对。
那姑娘本来身体就弱,经此打击,更是从此一蹶不振,很快郁郁而终。
陆家的那个年轻人知道后,跑到两个村子间的石桥上嚎啕大哭了一整天,最后终于想明白,如果想让他们的悲剧不再重演,就必须消除两个村子之间的隔阂。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两个村子里的人说了后,主动从石桥上跳下去,替代前任成了新的水猴子。
之后修桥的人不仅没再出事,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陆家的那个年轻人变成的水猴子还会主动现身出来帮忙。
唐陆两个村子的人为了感谢他做出的贡献,年年都在桥下给他祭祀供奉,就连要过桥的人都要先对着桥拱手以表示对他的尊敬。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家年轻人原本的名字早被人忘记了,两个村子的人便给他起了个和石桥一样的名字,陆阿唐,每年四月份修桥的时候,桥头供奉的香火也更加旺盛。
这件事最终惊动了当地的土地公和城隍,他们上天庭禀告玉帝后,玉帝便封陆阿唐做了桥神,还赐给了他一根打鬼棒。
从此石桥变的更加安全了,即使有人落水也不会被淹死,有的人被鬼驱赶,躲到桥上之后鬼类便不敢再追,这样的事多了,人们对陆阿唐更加尊敬,还专门给他修了庙宇,庙宇的名字便叫桥神庙。
桥神本性善良,而且本身就是水猴子,肯定能度化眼前的这些同类,比较麻烦的一点,就是想要激活佛牌,就必须得有鲜血为引才行。
水猴子是种特殊的存在,本质上是一种被阎罗王厌恶,入不了轮回的孤魂野鬼,根本没有实体,更没有血液可言,而且因为发生了变异,还不能和人正常交流,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那就是为自己寻找替身。
想要激活佛牌的话,只能用他们原本尸体里的鲜血。
三个老学究还有那五个青年男女还好说,因为那五个青年男女的尸体都被打捞进了警察局,三个老学究的尸体等天亮之后警察也能弄上来,可剩下的那两个水猴子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清楚,更别说他们的尸体了。
只能期盼那五个青年男女,还有三个老学究变成正常鬼魂。
想明白这点,便和小狐狸先一起退回了桥下。
十只水猴子在后面远远跟着,看见我俩离开后,才满脸无奈的消失不见。
“怎么办,老王八好像不在这里诶。”
知道我有办法帮这些水猴子后,小狐狸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事上,经常听我称呼刘清末王八蛋,她也开始有样学样。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家伙能掐会算的,说不定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搞定再说吧。”
明天的事儿光靠一个听说过佛牌张名头的年长警察可搞不定,保险起见,我回到旅店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司寇梓,她二话没说便答应我帮忙联系当地的警方说明情况。
做好了这些,我又连夜刻好了桥神佛牌,水猴子虽然有十个,但有一面佛牌已经足够,因为他们是鬼,并不是活人。
第二天,没等我起床,便有民警主动寻了过来,巧合的是,来的刚好就是昨晚拦住我和小狐狸的那两个。
“张修先生是么,昨晚真的是失敬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王建国,这是我的同事赵斌”
说话的是年纪稍长些的那个民警,年轻些的那个跟在后面,脸上依然写满了怀疑,显然并没有因为司寇梓的一通电话便对我有多深信不疑。
不过我也不会计较这些,重要的是先解决那些水猴子的问题。
“王警官不用太客套,直接叫我张修就好,能不能带我见下那五个青年男女还有三个老教授的尸体?”
“还好那边同事的电话来的及时,我们刚准备把五个年轻人的尸体送去火化,接到电话又赶紧运回了警察局,三位教授的尸体也才捞上来没多久,这会儿就在去警察局的路上。”
王建国说话很客气,而且想的也很周到,问我们要不要先吃个早饭再去,因为尸体有破损的痕迹,怕我们看到尸体后会吃不下饭。
后面的赵斌就显得有些冷淡,不过在我说了一番话后,他对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