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以不说,我也不可能让他开口,只能是看向这茫茫沙漠:“怎么出去?”
“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了。”
秦昊以起身:“这件事,我很抱歉,只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去你奶奶的庐山野驴逼!”
我起身想跟他玩命,但是他一脚就把我踹到了土丘上。
“你打不过我,你们两个也打不过我。”
秦昊以淡淡的说着,语气十分的冷酷装逼,但是我还没办法反驳。
他慢慢的离开,这孙子是个铁人,恐怕不喝水不吃东西单靠十一路都能走出去,但是我们两个不行,死在路上的几率太大了。
现在唯一一个出路,就是去寻找那村庄,经过补给之后,再走出沙漠。
“你觉得他们会帮我吗?”
刘青末长叹一口气。
的确,现在鲁巴回去,估计会把我们和秦昊以归为一类,不打死我们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
“你觉得是死在这沙漠里面变成一具干尸好,还是去那村庄找一线生机好?”
刘青末想了想,长叹一口气:“走吧。”
我们两个开始原路返回,奇怪的是,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再碰上任何的风沙。
难道是和那尼雅王死了有关?
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走的还算顺利,幸亏身上的装备里面有指北针,刘青末也一直注意着方向的问题,大约走了两天的时间,我们就回到了那村庄当中。
我咽了口唾沫:“要不,咱们绕到那水潭地方喝点水和灌点水算了……我实在是不敢进去。”
“咱们每天走路需要消耗能量,单靠水能走出这片沙漠吗?中途也会被晒晕饿晕的。”
刘青末摇摇头:“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进去吧。”
我们刚进村庄,许多村民拿着叉子长刀之类的东西瞬间就围住了我们,口中还大声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各位哥哥姐姐大爷大妈婶子叔叔,我们跟那个秦昊以是真的不熟悉,我们就是被他抓来打工的!”
我不停的用普通话说着,刘青末也赶紧附和:“对,各位英雄豪杰,我们真就是被拉来打工的!没看出事了,他立马就把我们丢下跑了吗?
您们看,我们俩这嘴唇都干成什么样子了!”
周围依旧是我们两个听都听不懂的方言,我俩喊着,他们也喊着,结果语言不通,他们就动起手来了。
要说以前我跟刘青末也都是一条汉子,但是人渴了两天之后实在是有些超出自己的生理极限,再加上人家手里有武器,我们手中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拿什么跟人横!
“诶呦,打人别打脸!”
“打完了给顿吃的喝的就行,我们真的跟那个秦昊以没关系!”
我们两个抱着头趴在地上,承受着这帮村民们的怒火,与此同时心里也是问候着秦昊以的八辈祖宗。
“迷住!”
我听到了鲁巴的声音,同时感觉到身上砸落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我浑身疼的从地上爬起来,看来这鲁巴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的?”他用蹩脚的普通话,抓着地上的那块辟邪正牌问道。
那块正牌还是上次进那废弃游乐场鬼屋时候我做的,一直也没时间请出去,这次为了保险我也带上了,刚才被人群殴,这东西就掉了出来。
我点点头,他再次拿起旁边的阳灵刻刀:
“也是你的?”
我奇怪了,从我身上掉出来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他见我点头似乎十分的激动,嘴里说着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话拉我起来,然后把辟邪正牌和刻刀还给了我,而周围人刚才还对我凶神恶煞的,现在都在高呼着什么。
我一脸懵逼,刘青末也是摸不着头脑。
“您是佛牌张的传人?”
我心想这佛牌张的名号都传到这了?我这老祖宗可是够厉害的啊!
我点点头,感觉这个名号能让我少挨一顿打。
而且我瞬间想到一件事,那青铜门后面是关于佛牌张的秘密,这肯定是他们对于佛牌张传人敬重的理由。
果然,鲁巴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屋子,向几个妇女招呼着,开始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起来:
“尼雅王最忠诚的信徒,一定和那罪恶的凶手没有关系。”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在之前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什么尼雅王。
甚至鲁班书中都毫无记载。
我只能是尴尬的笑着,他先为我们两个接来了足够的清水,我们喝完之后,他开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招待好佛牌张传人,尼雅王就一定不会怪罪我们了……太好了,太好了……”
接下来就是一串我听不懂的话。
我没想那么多,反正能活着出去,就是好事。
而且我还不敢细问,万一露馅了让人家怀疑怎么办?
就这么的,我跟刘青末稀里糊涂的吃了一顿骆驼肉,还拿回了我们两个的装备,甚至他们还让鲁巴,送到了我们沙漠边缘的公路上,一直到坐上了去往乌鲁木齐的客车。
这实在是一段很光怪陆离的经历,同时在我此后的生活中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而且,这不会是事情的终结,而是事情的开始。
在以后的一次当中,我再次来到了这里,同时发现了那隐藏在青铜门后面,关于佛牌张的秘密。
从乌鲁木齐出来,我跟刘青末用身上的钱买了一张回到北京的机票,再从北京回到了唐山。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金边眼镜算账。
他奶奶的,差点让我和刘青末回不来!
结果我还没找上那金边眼镜,那金边眼镜倒是先找上我了!
他的出场十分的拉风,一辆霸道停到了我的店门口,然后那戴着一个大金链子,胳膊上雕龙画凤的刻着纹身,手中还拿着一根粗粗的钢管,身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十分的吓唬人。
我去!看来那霍去病的正牌真的是起作用了,顺便让一个小弱鸡变成了肌肉男。
他掂着钢管,不怀好意的笑着:
“张老板,从沙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