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苏苏刚开始动了一下,就被刘晨溪看出了意图,他赶忙伸手阻止了木苏苏的这个举动。
“这防弹背心你穿着,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你应该知道,枪战中,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你穿着这背心,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知道吗?”
木苏苏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刘晨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于是她不再去脱自己的防弹背心,而是好好的躲了起来,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她也尽量让自己不给刘晨溪添麻烦。
又是一阵枪响,等好不容易双方停火了一瞬,刘晨溪就拉着木苏苏往后门的方向移动,到了门口之后,刘晨溪快速的起身,往猫眼里看了一眼,门外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他们要想冲出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到了玄関口的时候,刘晨溪打开鞋柜,拉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又拿出不少武器。
跟在刘晨溪身后的木苏苏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刘晨溪的避难地,那相关的防御措施以及火力肯定要充足,要不然还怎么避难。
“捂住耳朵,往后面躲一躲!”
木苏苏本能的按照刘晨溪的吩咐捂住了耳朵,等到她将耳朵刚捂上,她就看到刘晨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的炸弹,飞快的拉开门,往门外一扔。
随着门外忽然响起的爆炸声,木苏苏只觉得整个小木屋都震动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站在她身前的刘晨溪就伸手一把拉起了她,拉开门,飞快的往外面跑,他们的车就停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说来也是奇怪,刚刚那炸弹的威力那么大,但这车却毫发无伤,看来刘晨溪在这车子的安全问题上下了不少功夫。
匆忙将木苏苏推进车子里做好之后,刘晨溪马上就发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林子外面开。
车子一路开过去的时候,木苏苏看到了不少鲜血淋漓的画面,幸好她原先当过几年医生,也进过手术室,要不然看到这些画面,只怕要连着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可即便如此,看到那种肠穿肚烂的画面,还是让木苏苏小小的恶心了一下。
一开始的时候,木苏苏的注意里全都在车后,她一直不断的透过后视镜往后看,深怕那些人追上来,直到看不到那些追兵的身影,而车子也已经开上了大路,她这才送了一口气。
“奇怪,照道理,他们准备了这么足的火力,肯定是想至我们于死地,但刚刚我们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来追,他们又不是没车。”
一脱离危险,木苏苏的脑子也很快恢复了运转,她很快就发现了这里面的疑点。
“对方并不是要我们死,可能只是警告,让我们知道,无论躲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出来,要想杀了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警告?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直接杀了我们,不是更方便吗?”木苏苏再次提出自己的问题。
而这次,刘晨溪并没有回答木苏苏的话,木苏苏疑惑的抬头去看刘晨溪,只见他满头的冷汗,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你受伤了?”木苏苏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她再次看了一眼后面,见车子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于是伸手把住方向盘,硬要让刘晨溪将车停下。
车子停下之后,木苏苏赶忙去检查刘晨溪的身体,不多久,就在他肩胛骨的位置看到了一个枪口,此时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如果不尽快止血话,刘晨溪很有可能会死于失血性休克。
木苏苏不敢耽搁,因为车上找不到绷带,她只能将身上的衣服用力撕成布条,用力的缠在刘晨溪的肩头,用这压迫力将血止住。,
现在在车里,根本没办法为刘晨溪取肩胛骨里的子弹,要想安全的取出来,只能是去医院,但以刘晨溪的身份,还有这伤口,他们就不能去医院,他们这样子,只怕刚刚踏入医院大门,就会有医生给警察去电话。
因为a国这边有规定,医院里救治任何枪伤患者,都鼻息向警局通报。
幸好,木苏苏对这种取子弹的小手术还是有信心的,虽然已经有几年不曾触碰过手术刀了,但这种小手术还难不倒她。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手上没工具,想仔细的想了一圈,能做这种治疗的地方,只有农场那边了。
此时的木苏苏已经顾不上带着刘晨溪去农场会不会给苍禁言他们带来麻烦了,现在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这么一想好接下去要做的事和方向,木苏苏推开副驾的车门就下了车,快步走到刘晨溪那一面,拉开车门,让刘晨溪下车坐到副驾i的位置上。
刘晨秀当然也猜出了木苏苏接下来要做什么,出于男人的尊严,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苍禁言的面前。
但木苏苏却并不给刘晨溪拒绝的机会,直接动手将他拉下了车,随后自己又飞快的坐进了驾驶位。
“快点上车,要不然等后面的人追上来,咱们俩谁都别想跑。”
刘晨溪看了看车子后面的路,现在虽然没有看到任何车辆追过来,但谁能保证下一秒他们还是安全的,于是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走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几乎是在刘晨溪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木苏苏就已经踩下了油门,这辆车的性能非常好,再加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乡下,本来人就少,这一路上,木苏苏的车速非常快,只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到了农场。
农场里的保镖一看开车的人是木苏苏,于是也不多问,直接放行了。
到了苍家主宅之后,木苏苏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整栋房子里静悄悄的,此时的木苏苏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去找保镖或者佣人,而是直接拿出了医药箱,先帮刘晨溪做伤口处理。
“这里没有麻药,但我必须切开伤口将里面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再帮你缝合伤口,这可能很痛,你能忍的住吗?”
动手之前,木苏苏问了一句刘晨溪,其实不管刘晨溪能不能忍的住,他都必须要忍,如果任由子弹在身体里,到时候伤口溃烂发炎,肉和子弹若是长在了一起,后面处理起来只怕更麻烦。
最重要的是,万一伤口感染发炎,引起高烧不退,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刘晨溪本身就是医生,自然知道厉害,于是点了点头,道:“你放心的取子弹吧,我能忍的住。”
“好,你先忍忍,我尽量动作快一点!”
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木苏苏就全心关注在了这取子弹,缝合伤口的手术中。
幸好这手术只是一个不需要太多技能的小手术,木苏苏只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木苏苏重新帮刘晨溪包扎好伤口,见刘晨溪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气色却还算好,这才算放了心。
而这心一放下,木苏苏这才注意到这房子里的异常,他们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木苏苏先是领着刘晨溪上楼,将他安置到客房休息之后,这才下楼,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客厅里的血迹,免得宝儿和小熙这两个孩子看到了害怕。
一边打扫着客厅里的卫生,木苏苏一边打量着这宅子里熟悉的摆设,这才离开多久,她竟然这么想念这里。
或者与其说想念这里,不如说想念这里的人,这里住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
而直到木苏苏将客厅里的所有血迹都打算赶紧,但却仍旧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搬到别的地方住了?”木苏苏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往二楼书房走。
当推开书房门,看到满地乱扔的酒瓶时,木苏苏的眉心皱了皱,这么多的空酒瓶,这都是什么时候喝出来的?还有这满室的酒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苏苏走到窗口,伸手推开窗,想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到书房里,也好让书房里的酒气散一散,而就在这个时候,木苏苏远远的看到有几辆车开进了农场,看这车型,像是老爷子他们。
木苏苏下意思的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他们是从哪里回来?
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到楼下了,木苏苏转身就准备下楼去迎接他们,这么多天没见,而且她当初走的一点交待都没有,是应该好好的和大家解释一下才对。
可是木苏苏才刚刚走到门口,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木苏苏停住脚步,转身去看身后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这电话号码是独立的,和客厅里的那个座机号码不一样,也可以说,这个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事谁?难不成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木苏苏也不敢耽搁,直接走到桌边,接起了电话。
“苍禁言,怎么那么晚才接电话。”
电话里的生意才刚刚响起,木苏苏就认出了这是林欣容的声音,可是,林欣容为什么会和苍禁言联系。
想到这,木苏苏也不开口说话,只等着电话那头的林欣容还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