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最先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织星。
她推开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下去。
等她站定好一会儿,别墅里的灯才纷纷被打开,照得亮如白昼。
外公外婆合着衣,还有那些下人都出来了。
“呜呜呜,战先生,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跟姐姐有婚约,却对我……”
倪思裳拢紧了外套,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并未得手,不过没关系,她至少也要恶心死叶织星!
叶织星凭什么有未婚夫,凭什么有人护着她?她就该孤独到死!
杨芝心领神会的配合着,连忙拦在倪思裳面前,“战先生,你太过分了!今天你才到我们家来,就发生这种事。你说,怎么处理?”
战君遇不慌不忙套了件外衣,斜倚着门,“报警。”
杨芝和倪思裳面面相觑,她们只想搅黄叶织星的婚事,可不想把这事儿给闹大了。到时候传出去倪思裳的名声也不好听。
“战先生,你就是仗着我们思裳是女孩子,是弱势群体,不敢报警,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了?我告诉你,就算你这个身份,警察来了也绝不会包庇你的,我们叶家,乔家,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慢着……”叶织星突然插进话来。
“织星,你来得正好。思裳帮你受了委屈,看清楚了渣男,是坏事,但也是好事。”杨芝这么一说,外婆是愈发心疼倪思裳了,“乖孩子,你受苦了。”
“我想问,这摔落到旁边的作业本是倪思裳的,这又是在战先生的房间门口,倪思裳是住隔壁的,好端端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我不过是听外公说战先生是高材生,来问一道题的。”倪思裳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
叶织星笑了,“思裳妹妹啊,白天才跟我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晚上就来羊入虎口?”
战君遇站在一旁,微勾起唇,宠溺的视线犹如阳光,全笼罩在一人身上。
其实他分分钟就能解决。
但他就是喜欢被媳妇儿护着的感觉!喜欢看媳妇儿英明神武的样子!
“我……我没想进去,我这不是在门口站着吗?谁知道战先生就突然扑了过来……”倪思裳颤颤巍巍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吓过度的小羔羊,让那些下人们都信了她的话。
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常常是男人,更何况战君遇的职业。
“是嘛?”叶织星走上前,眼尖得很,突然就身子往前一跌,“嗤拉”一下,倪思裳为了勾引战君遇,外套本就穿的松松垮垮的,她只轻轻一拉,全扯了!
叶织星跌坐在地上,讶异的捂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倪思裳。
演戏?特么的谁不会啊!
满屋子哗然。
只有战君遇目不斜视的走过,径直走到叶织星跟前,拉起她,“摔痛没有?”
他微蹙着眉。
洗清冤屈,他也不怎么愉快。
只关心她疼不疼……
此刻——
曝露在众人视线里的倪思裳,这一身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倪思裳慌忙环住自己。
杨芝赶忙走上前来,本能的脱了外套罩在倪思裳身上,慈母仪态也顾不得了,冲着叶织星爆喝,“叶织星,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脱我们思裳的衣服?”
倪思裳感动不已的看过来,“妈……”
雪中送炭的,还是只有她的亲生母亲。
结果,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因为杨芝身上穿的也是……
杨芝今天来乔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年轻园丁长得极其帅气,于是托人把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送过来了,一套给女儿,一套给自己。
但没想到,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不过,这一轮,叶织星都没亲眼看到。
只是听到那些下人憋不住在窃窃私语,“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啧啧,原以为二小姐是多么冰清玉洁,都是表面功夫啊。”
“穿成这样,大半夜去找陌生男人问作业?呵呵,我是不信的!”
而这个瞬间,她的眼睛则是被一双清冽干燥的大手给捂得严严实实的,耳畔响起男人淡漠的声音,“辣眼睛。”
叶织星觉得遗憾,想看,但他的手就像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逃不出去不说,相反他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顺时针扭了半圈,“走,回去。”
“……”
话不要说得这么暧、昧行吗?是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
翌日——
下楼时,叶织星容光焕发,竟然主动跟杨芝和倪思裳打招呼,“早啊,阿姨,思裳妹妹。”
她的脸上是难掩的笑容。
反观杨芝和倪思裳,一个比一个容颜憔悴。
杨芝什么大风大浪没挺过,脸皮厚的都堪比城墙了。
而倪思裳年纪还轻,哪受得了这种打击,明显昨晚哭了很久,眼睛肿的跟核桃仁似的。
叶织星倒是低估了她们,本以为昨晚她们就会受不了滚回叶宅去,没想到今早还在。
这心理承受力,真是无可限量啊。
她走到桌面,听到身后的椅子挪动声,诧异的回头一看,发现战君遇居然也还在,而且无比绅士的替她拉开了椅子。
叶织星神色古怪,狐疑的看着他,他不会真的像外公说的,要送她去学校吧?
吃完早餐出门,院子里停的那么多辆车,叶织星一眼就瞧见了一辆,欣喜万分的走上前,“外公,你什么时候买的战盾啊?”
叶织星这人不一样,女孩子都喜欢很可爱的小车,像宝马mini,甲壳虫一类,她却偏偏喜欢大车,霸道强悍,开着够劲儿!
面前的凯佰赫战盾,威武又霸气,仰望着。
一股强劲凛冽的杀气迎面袭来,无人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