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帮子酸得受不了,咽了一大口口水。
单手拿手机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帅。
外公的别墅大归大,但却偏老式,楼梯旋转处,空间很窄。
通过的时候,她小声说了句“抱歉”,但仍然无法抑制的和他的身体轻轻摩擦了一下。
裙子的布料纤薄,隔着他的衬衣,都感受到了肌肉的纹理和肌肤的热度。
叶织星被狠烫了下,下意识往后一缩。
“小心……”
他的大掌牢牢控住她的腰,手机却应声从手里摔了出去,顺着楼梯一级一级砸落。
越想躲,结果却越是靠近。
四目相对,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往鼻子里钻。
尤其她这个视角,完全透过他敞开的领口,看到了……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太大声了,叶织星脸都红了,仓皇的视线捕捉到了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你的手机,实在对不起,我会赔的!”
“不急。”男人漫声开口,视线所致是她清丽的小脸。
慢慢赔,分期付款当然更佳。
“咦……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倪思裳慌忙捂住眼睛。
指缝间看到了那只手机,眼里满是怨毒。
为什么男人一个个的都要对叶织星这么好?
就该让她摔下来,摔破相,被所有人嫌弃!
外婆看叶织星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思裳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你在家注意点影响行不行?你也是当姐姐的人!”
呵……
叶织星看着倪思裳做作的反应,万分好笑。
她知道,倪思裳很早以前,就把第一次交给梁修祺了,现在又在所有人面前,装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
“外婆,我们没做什么!再说了,难道让人家眼睁睁看着我摔下去不管?”
外婆语塞。
“姐姐……可是差点摔下来再怎么也不是这个姿势吧?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在饭桌上的事多心了点,所以才想要宣示主权给我看啊。我真的没别的想法的,我就是觉得我对战先生好点,战先生就能对姐姐更好!”
“织星,你身为姐姐,就这点度量?”倪思裳的一番神逻辑,却让外婆听信,好气又好笑,“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这么欺负思裳的,可见平时我不在的时候,那你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叶织星心寒,但面上却是淡漠无比的笑,她已经习惯这么孤立无援了。
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外婆,她不仅伤不得,还要替母亲好好守护。
原准备咽下这份委屈,头顶却突然多了一顶柔和的视线,与此同时,手上也多了一份温热和力量。
身边是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本来织星没这个意思,但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我们就坐实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
叶织星愕然,她知道她该反抗的,但在这一刹那,却似乎脱了力。
再强悍的心,也渴望被人温柔以待。
“哎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两孩子,马上都要订婚了!又没别的,也就是牵个手,名正言顺的很。难道平时电视剧里的吻戏,你们还看得少吗?”
外公明显是生气了,外婆这才悻悻作罢。
没了靠山,倪思裳纵使再不甘心,也没法子。
战君遇在前,叶织星被动的被他牵着手,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明明只有几步路,但是她看着他的背影,却愣是觉得走出了漫漫人生的感觉。
晃了晃脑袋,叶织星,你在想什么呢!
“晚安。”
听了这句“逐客令”,男人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叶织星挣扎,发现两只手像是被黏住了,抽不回来。
她气得反拧他,拧不动,反倒把她的手弄疼了。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俊颜,叶织星忍不住来气。
给颗糖,又给一巴掌,很好玩吗?
叶织星压低声音,“那晚的事,你就当失忆了,忘了吧。”
“不好意思,我记性很好。”
“……”叶织星怒了,“你要怎样才放手?”
战君遇的视线落在两人胶着的手上,说实话,他不怎么想放呢。
手感出奇的好,手指纤细,掌心跟棉花糖似的。
“说出暗号。”
叶织星一脸懵逼,“什么暗号?”
“亲爱的。”
“……”
如果只是三个字,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忘了那天的事,那么很好,她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叶织星逼近,两人不过呼吸之隔,她很谨慎的看他,“当真?说话算话?”
“算话。”
看着他令人惊艳的笑容,她心底不安,她怎么觉得有猫腻呢?
“亲爱的……”憋红了脸,无比不自然的吐出三个字。
“诶。”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与此同时……松开了手,“宝贝,我们明天见。”
他笑得洋洋洒洒,叶织星却禁不住愣神。
而后意识到她被他耍了!
此放手,非彼放手!
“晚安,亲爱的假未婚夫!”
门在他面前被气呼呼的狠摔上。
战君遇面对紧闭的房门,脸上仍凝着笑。
他就喜欢她看不惯他,也干不掉他的样子。
*
叶织星住的是二楼。
而给战君遇,倪思裳安排的客房都是在一楼,而且“好巧不巧”倪思裳的房间就在战君遇的隔壁。
叶织星虽然没想要争什么,但不妨碍她看戏啊。
今天对倪思裳而言,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叶织星躺在床上,但却睁着眼睛,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老宅也有老宅的好处,隔音并不算太好。
倪思裳把她妈带来的特殊衣服穿在了里面,外面仅罩了一层外套。
没人在,杨芝肆无忌惮的磕着瓜子,睨她,“你可悠着点,这毕竟不是在我们自己家。”
倪思裳笑了,“妈,什么不是在自己家?这里不迟早是我们的?”
她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美极了。
还是妈有品味,会挑!
“再说了,我已经很收敛了。如果有人发现,我就说是他对我下手的,也不会有人怀疑,谁叫我一直是乖乖女嘛。”
杨芝点头,目送着倪思裳出去。
她女儿的魅力,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倪思裳拿着一本练习册,都没穿鞋,她叩了叩隔壁的房门。
门被打开,男人刚洗过澡,黝黑的发梢还是湿漉漉的,仅束着浴袍。
倪思裳目不转睛的看着,都失了声。
战君遇不耐烦的看着她,连句话都懒得问,刚要关门,倪思裳硬从门缝里挤了上来。
“战先生,是这样,我有道题不会,想问问你。”
她眼波流转着,藏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