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织星:“……”
说好的洁癖呢?
刚升腾起的好感碎成了渣沫。
什么鉴表达人?他不过是喜欢逗她。
外公看到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这感情好!
初次见面,就能到这程度,果然是相见恨晚。
他真的没看错人!
相信不久,他就能抱上曾外孙了。
倪思裳看见两人视线胶着着,彻底把她当成空气,又恼又气。
她眼眸一转,笑得娇涩,“原来君遇哥哥不喜欢吃虾,更喜欢吃竹笋。”
“叫我战先生。”战君遇冷冷的视线逼视过来,不怒自威的力量,如千斤顶压迫着倪思裳的每一根神经。
她委屈不已地咬了咬唇,眼底水意漫出,“姐姐,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但我不忍心你这么欺骗君……战先生,你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他?”
“什么男朋友?”外公激动地站起来。
战君遇的眼神也危险得眯起。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过分凝重。
一脚踏两船,传出去可不好听。
倪思裳嘴角得逞地扬起。
叶织星淡淡的说。“早分手了。”
倪思裳脱口而出,“我怎么不知道?”
叶织星冷笑,“我的事,事事还要向你汇报?”
杨芝到底比倪思裳反应更快,盯着叶织星,不慌不忙的开口,“织星啊,就算你看着战先生比修祺更好,你也不能撒这种谎啊。至少也要先跟修祺说明白啊,毕竟他是梁家的公子。我们得罪不起!”
外婆听了这话,脸色更沉了,“哼,越来越不像话,真不知道你哪点像乔琳(叶织星的生母)!”
一提起母亲,叶织星的心就一阵阵绞痛,像是站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孤独,寒冷。
战君遇倏然抬眸,眼底似有曦光,他似笑非笑的脸,让天地都黯然失色,“那又怎样?”
满屋子七嘴八舌的人震住了,倪思裳都顾不得仪态了,尖喊出声,“战先生,难道你不在乎?”
这可是男人的大忌!谁会希望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在她看来,战先生没有气得揍叶织星,都是给她脸了!
战君遇偏头,目光灼灼的锁着叶织星,笑得令人心神荡漾,“她说早分手了,那就是早分手了。我信她。”
一句“我信她”,似是一米阳光,照进了叶织星昏暗不堪的心。
她痴愣着看他。
这么多年,外婆,父亲,哥哥全都不信她,而最后维护着她的,居然是一个外人。
这男人,她突然发现,她看不懂他了……
“对……织星都说早分手了。”外公不快的看着杨芝、倪思裳母女,“你们什么意思?是质疑我乔家的家教?质疑我乔建雄外孙女的人品?”
倪思裳不敢说话了。
老东西于她而言,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不能得罪!
杨芝望着外婆,连声道歉,“干妈,事关叶家和乔家的名声,我只是小心慎重了点,我也不是故意的。”
外婆看到杨芝那和女儿有好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泫泫欲泣的表情,心被狠揪了下,不悦的看向外公,“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有什么必要上纲上线的?”
外公撇撇嘴,别看外公在外说一不二,在家却是实打实的妻管严。
杨芝摸着自己的脸,暗暗窃喜。
看来,她这几年做的整容微调没白做。
餐厅里刚恢复风平浪静,叶织星又出其不意的开口,震惊了所有人,“外公,我想跟你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