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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薄少的二婚罪妻 > 第555章 急性髓系白血病
  陆宁注意到了薄斯年,在她进了电梯,再随便看了外面一眼时。
  这家医院是私营的,牧辰逸入了股份,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薄斯年偶尔也会来这里看病。
  她只当没有注意到他,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她想起来什么,才问了旁边的宫和泽一句:“我做检查的记录,别人能查到吗?”
  她了解薄斯年,刚刚她被宫和泽搀扶着的时候,面色大概不好看。
  他素来是多疑的性子,刚刚如果看到了,多半会去查她来看了什么病。
  宫和泽有些淡漠地应了一句:“查不到,我跟院长打过招呼了。”
  他刚没看到薄斯年,只当她是担心宋知舟会发现。
  而且也确实提前嘱咐了院长,不要向任何人泄露陆宁的就诊记录,实在有人来查问,就说是普通感冒。
  陆宁微微松了口气,没再多说。
  因为这个缘故,薄斯年也确实没查到什么。
  追问了医生几次,医生也一直是肯定的回答:“确定是普通的感冒低烧,这几天温度突然降低,着凉的人不少。”
  撒这种慌,医生还是很熟练的,不至于露出什么破绽来。
  毕竟像很多绝症患者,医生为了稳定患者情绪,有时候也需要向他们隐瞒病情,只告知其家属。
  薄斯年连问了几次都是一个答案,虽说心里还是存疑,也只能离开。
  出去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正是天色近黄昏,路灯又还没打开的时候,深冬腊月,寒意刺骨。
  他想起昨晚在朝歌撞见她喝醉,她到底怎么了?
  他在医院外面站了一会,陈叔陪在他旁边。
  片刻后,他突然笑说了一句:“她要是真要生什么大病,现在倒也合适,没准我还能给她捐个器官。”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有遮拦了,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陈叔面色沉了沉:“先生,您又说胡话了。”
  他笑,不说话了。
  哪是说胡话了?
  等人真死透了,器官没及时冷藏,就很快没用了。
  临死前捐器官,不是正合适吗?
  厚厚的雨帘飘撒过来,他就站在台阶上,雨点无声吹落到他的大衣上,再浸润到衣料里。
  他低声感慨:“我啊,倒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她那些年过得真不快乐。”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却说着如同迟暮之年的话。
  陈叔听得不是滋味,极少有地有些声线不稳:“先生也是,要好好活着,才能在陆小姐有需要的时候,多少帮帮她。”
  “她不需要我了,”他轻叹:“是我亲自教会她的,怎么样不再需要我。”
  陈叔如鲠在喉,想再劝劝,却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也只说了一句:“先生,天快黑了,回病房吧。”
  薄斯年“嗯”了一声,往回走时,问了一句:“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陈叔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微有些不自然地回着:“一直在查,警方那边也在尽量多采集指纹比对。
  从当年作案者留下的指纹来分析,目前能推测出的,还是只有作案者年龄应该不大,是青少年。”
  “这点东西,十多年前就说过了。”薄斯年声音有些不耐。
  当年现场留下的证据其实不算太少,dna信息和指纹都采集到了,肇事者指纹是从薄斯年养母的身上采集到的。
  应该是当时肇事者下车查看了伤者情况,不慎留下了指纹,随后才不管不顾离开的。
  那人不是以为他撞的人死了,他既然下车查看了,应该就知道人还有气息,但并没有留下来施救。
  想到那些,薄斯年胸口不受克制地发闷,眸色猩红,狠狠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陈叔着急地赶紧阻拦:“您冷静点,一定会查到的,您现在不能动怒。”
  *
  因为宫和泽跟院长打了招呼,加上这边是私营医院,做骨穿的患者并不多。
  所以陆宁做完检查后,隔了两天,结果就出来了。
  腊月二十四晚上做的检查,她接到医院的电话,是在腊月二十六的下午四点多。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手机就丢在客厅茶几上,她正在厨房里倒水喝。
  宫和泽坐在沙发上,看她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座机号。
  猜测多半是广告,他本想直接挂断,想到了什么,还是顺手就接了。
  陆宁从厨房里端了水杯出来,宫和泽就再把手机开了免提。
  那边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您好,是陆宁陆小姐吗?”
  声音有些严肃地发沉,陆宁将水杯放到了茶几上,应了声“是”。
  那边自报了医院名字和自己的医生身份,继续道:“您前天晚上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
  她话落,又近乎有些小心地补充了一句:“方便的话,最好叫上您的家属一起过来。”
  陆宁手指下意识抓紧,拿过手机关掉了免提:“现在过来吗,已经这么晚了。”
  医院一般五点半下班,这个点过去的话,到那里应该也已经五点半了。
  医生再说了一句:“对,请您现在过来一趟。”
  陆宁拿着手机,一时忘了回一句什么,不知道那边还说了几句什么话,随即是手机里“嘟嘟嘟”的挂断声。
  宫和泽起身看着她:“走吧。”
  陆宁伸手拿回那杯茶,十指用力抓紧杯身,坐着没起身。
  片刻后,她手有些微抖地去拿手机:“我给……给宋医生打个电话吧。”
  想好了不找他的,也不告诉他的,可有些事情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的时候,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她想自私一点,想什么都先不去管,让他能陪陪她。
  至少在现在,她的心里完全没有一点底的时候。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能安抚她。
  手指在那个号码上落了很久,她咬牙还是拨了过去,面色生白。
  刚刚打电话过来的医生,那语气已经算是告诉了她所有。
  她见过宋知舟给重症患者打电话,通知对方来医院查看结果,用的就是刚刚那医生的语气,连字句似乎都差不多。
  那边接听得有些慢,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唐漪:“陆宁,我是唐漪,宋医生他在手术室,手机放在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