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在外面的两个人是满腹牢骚,在外面盯梢的也是这样。
容桦近日的表现,在他们的眼中已经算是斯文败类,最开始升出的那几分为惧之意,早已化为了无形的鄙夷。
便连一些衢州的苦主,此时也已经失望透顶。
容桦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彻底消除卢家的戒心。
叶绛衣听到脚步声渐远,便加快的步骤完成了这场戏,他面上此时存了两分揶揄,看的容桦想要直接捂住他的嘴,只是容桦的动作到底是慢了一步,叶绛衣的话语就已经出口了。
“容爷,你最近越来越不行了啊,想想当初还能坚持一两个时辰,如今一个时辰不到就逐渐进行了。”
叶绛衣此时面上易容未卸,幽幽叹了一声好似感慨一般道。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铁杵磨成绣花针。”
不管是认识多久,容桦对于叶绛衣的揶揄,脑中的唯一想法只有还是掐死这两个在可以形容,这不仅是他的心情也是他迫切想做的事情。
可惜这位小爷就是仗着他不敢真的动手,才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嚣张。
容桦努力的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话。
“这个不劳烦青衣姑娘操心了,有这个时间,青衣姑娘还是先想想,接下来准备作什么吧。”
叶绛衣所言,是容桦刚到这个画舫之时,当时他被卢家的人盯得比较紧,叶绛衣便干脆陪着容桦在屋里演戏。
一场戏唱下来便是一两个时辰左右,而后只要有人在外面试图进来或者探寻什么,两个人便如同刚才一般。
只是卢家戒心越小,盯梢的人就越是松懈,这演戏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
叶绛衣拿这点揶揄容桦,不过就是存心逗他而已,毕竟看到容桦变脸和气急败坏,也算是叶绛衣取乐的一种方式。
他手上卸了发髻,将鬓边的碎发也弄得有些乱,然后胡乱的揉乱了身上的衣裙,然后一把扯开了容桦胸前的衣襟,给他身上的衣衫也弄的皱巴巴的。
两个人配合已经有一段时间,这种默契自然是有的。
他们从窗边软榻起身之时,在不远处盯梢之人,便只看见叶绛衣衣衫凌乱,发髻散乱的不成样子,而容桦胸前衣领大开,露出了胸膛。
先前发生何事自然是不必言明,盯梢者将目光自窗口挪开,心中也升起了两分鄙夷。
而叶绛衣与容桦将一切商量好之后,便随意梳了头发,便转身出了门下楼,楼下守着的人看着叶绛衣,自她胸前划过,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却又不敢有其他念头。
“青衣姑娘,您下来了。”
青衣是百日楼的请倌,他们纵然眼热也知道这并非他们能肖想的人物,更何况如今她身价水涨船高,他们更是想都想不到的。
“容大人在上面休息了,我先回屋去收拾一下,劳烦二位了。”
叶绛衣仍旧是那副娇滴滴的声音,只是话语中带了两分不足,他们相视一笑,也就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