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令萱的事不过就是一段插曲。
而后厅中所言,左右皆不过一些废话。
赵明歌心下了然,纵使忧心清婉,也未曾再提起。
只端着茶盏,靠在椅子上看着几位长老暗地里争锋。
相令宜偏向哪方她尚且不能确定,但是长老之间的派别却已能见端倪。
四长老与五长老为大长老一脉,七长老相雨鹃同六长老跟三长老更为亲近。
至于二长老……
赵明歌的指腹摩挲过茶杯沿口,看着二长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圣药族果真秘密颇多。
若是想要寻到当年的线索,看来是早寻一个突破。
一时间,赵明歌不再开口。
几位长老便知趣逐渐告离。
相令宜看了端坐在位上的大长老,朝着赵明歌点了点头,先行一步出了议事厅。
赵明歌了然,转头对羽澜道。
“羽澜,你先出去等我。”
羽澜似有不愿,却也未曾反驳,只站起了身依言而出。
此时,厅中顿然只剩她与大长老。
只闻大长老冷哼一声,嘲讽之语便已出口。
“黄毛丫头,莫要以为有圣物在手,圣药族便是你掌中之物。”
赵明歌却也未曾恼,只似无意抛出一个消息。
“相令止死了,就在圣山之外。”
她话说的巧,相令止的确是死在了圣山之外。
如若非是那只替命蛊替了他承受那致命一击,此时的相令止定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可偏偏也是那只替命蛊,相令止如今虽不好受,却还活着。
赵明歌此言,不过是想要确定一番罢了。
“废物。”
大长老倒是毫无半分遮敛之意,听闻相令止的死也只是冷笑连连。
“黄毛丫头,你就该和他一起死,圣药族不需要你。”
赵明歌的唇角扯出了两分嘲讽的笑意,稍稍歪头看了大长老。
“那圣药族便会需要一个行将就木的大长老咯?”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大长老被赵明歌一句话气的直哆嗦,赵明歌却仿若没有发现一般,起身往外走。
直至快到门口,方又道。
“大长老,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休息,小心气血不畅,怒极攻心。”
赵明歌话已出口,也不再看大长老如何,大步一跨,就出了议事厅。
厅外羽澜焦急的望着门口,直到赵明歌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
赵明歌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没事。”
随即她目光便落在一旁的相令宜身上。
相令宜出来已久,此时仍旧还在此地,那便只能说明……
相令宜似乎是要印证赵明歌的猜想,上来了两步。
“圣女,不如我们边走边聊。”
赵明歌抬眼直视了相令宜的眼睛,直言拒绝了邀请。
“相族长指的是之前那种聊,就不必了。”
相令宜一愣,随即便有些失笑,或是觉得不妥,便又将之收敛了回去。
“我于此处等候圣女,足以能见诚意。”
赵明歌闻言,方觉满意,抬脚往相令宜那边走去。
“那就不知道相族长想聊什么了。”
相令宜只是苦笑了一声,给赵明歌带了路。
“圣女对于圣药族,就无半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