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救你们的另有其人,我只是不想加入战争罢了,没想到会有有缘人救下你们,所以我就回来了,一个人的旅行未免太无聊了一些。”
陆玄耸耸肩,并没有承认是自己救下的所有人,人多嘴杂,一个随身背着狙击枪的修炼者高手,目的肯定另有其他。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陆玄前辈,抱歉,我为我先前的行为感到很罪孽,希望你不要怪罪,接下来的路程小队会听你指挥,希望你能将我们安全带出黑熊岭。”
“不,队伍还是你来带,你比较熟悉路程,如果遇到危险我会出手的,但是,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行动,想做什么都要汇报,就算尿尿都不能离开视线,不然队伍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停下前进的脚步的。”
众人齐齐点头,现在的陆玄可是他们最后的救星,如果被抛弃可真完了。
“嗷吼——”
不断有野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山坡上甚至传来成群结队的狼嚎声,它们用油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小队,却迫于陆玄身上的化劲压力不敢前行。
“我已经看到路标了,再向前一公里咱们就能到达目的地,在那里会有另一辆车等咱们,兄弟们,马上就要脱险了!”
众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各位,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们不能抛弃我,行行好吧。”
终于,林小熊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众人彼此对视一眼,皆露出厌恶的表情,一时间陆玄犯了难。
“这样吧,我用绳子拉着他,至于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吧。”
郑铮礼将攀岩绳拴在他的腰上拖着他前行,虽然皮肤会有磨烂的风险,但总比死了强,林小熊并没有拒绝,相反还对郑铮礼投去感激的眼神。
“嗷呜——”
狼头不甘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众人知道,他们脱险了,从这一刻开始将进入安全范围,一辆拴着花团的巴士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代表着希望的终点。
壮汉们喜极而泣,在导游的带领下登上了车,今天经历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今后向身边人吹嘘的资本。
“陆玄兄弟,走了,快上车吧,虽然这里是分界线,猛兽不会出没,但天黑后就说不准了,你一个人根本无法面对成群结队的狼群,它们比黑熊要狠辣百倍,而且敏捷无比。”
“不用了,你们走吧,我还有接下来的路程没有走完,郑兄,带着他们安全回家,切记不要再用命犯险了,你们这不是冒险,是在送死。”
众人愧疚的低下头,陆玄说的没错,只有他这样的高手才能在如此混乱的危险区域活下来,他们只是白白送菜罢了,要不是有陆玄在,此时他们已经是黑熊山洞中的一员了。
“多余的客套话我也不说,陆玄兄弟,一定要活下来。”
“一定。”
两人行了个修炼界的抱拳礼,陆玄转身走进森林里,快速消失在众人面前,此地距离拉美亚还有十公里,如果用全速前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沙沙沙——”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微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陆玄拿出断龙刀,警惕的打量着四面八方,森林不止是野兽的地盘,也是犯罪分子最喜欢藏匿的地方。
听觉敏锐的他能够捕捉一公里以内的所有蛛丝马迹,就连蜘蛛结网的声音都能在耳朵内无限放大,用来判断它所在的具体位置。
“时隔这么久,竟然再次回来了。”
陆玄依稀记得上次路过这里是带着玉晴逃离拉美亚,当时走的就是这条行军路线,曾经布满尸体的地方已经长草,足有一人多高,尸体提供的养分让植物们肆意生长,遮挡视线。
“还真是糟糕,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给国际提提意见,管管拉美亚动荡的局势,生命是可贵的,而不是随意就能丢弃的肥料。”
陆玄一路自言自语,突然,一把枪悄无声息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站住,别乱动,将你手里的刀放下来,你再乱动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朋友,哪条路上的,放我离开,我身上还有几张银行卡,里面有数百万美金,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都是你的。”
陆玄高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他扭头看去,只见一队化劲高手埋伏在林中,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踪迹!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是经历过战争的高手,知道怎样隐蔽自己的气息。
“把你的琴盒拿下来,这是我们的地盘,我怀疑你背着我们倒卖兵器给拉美亚,这可是重罪!要是抓起你送给华夏恐怕能换来不少美金,你的脑袋可比你的银行卡值钱多了。”
下一刻,陆玄挥刀向后捅去,他自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绝对不可能有同阶高手可以做出闪避动作。
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想多了,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子以一招大擒拿术将他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小子,出手够狠的啊,上来就要割破我的大动脉,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是哪个大人物。”
男子举起手电筒,当看清双方的长相时,彼此脸上都露出了惊愕。
“约翰莫瑞斯?”
“陆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两人对视一眼,陆玄险些乐出声,怪不得他的偷袭没有用,在约翰莫瑞斯这种龙髓强者面前他的攻击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
“实不相瞒,最近华夏龙组高层出了个叛徒,他叫王云青,是王云俯的亲弟弟,我奉高层命令前去刺杀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
“不知道该说你的幸运还是说你的不幸,今天是我的小队当班,幸运的是你碰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领导者,不幸的是你本能无声无息潜入的,可现在却被我给抓了。”
莫瑞斯松开手,让陆玄从地上站起来,严格来说他们算不上对立的敌人,只是追求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