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会老爷子想宰了我你可得拦着点,我这条命还有大用,还得报效祖国,现在这么枉死实在是太冤枉了。”
陆玄凑到他耳边,悄悄开口说道。
“陆哥,你是怎么得罪我爷爷了?他为什么要杀你?”
陆雄感到疑惑,这不可能啊,有亲孙子这重身份在陆铭风怎么会出手杀他,这不是自绝血脉吗?
“嗨,不知道老爷子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说我是他亲孙子,还出手帮我杀了所有刺杀我的人,待会他要是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肯定恼羞成怒弄死我,我死事小,可国家就失去了一名优秀的龙组成员,杭城也失去了一个伟大的企业家。”
“得得得,陆哥,你就别自吹自擂了,实话告诉你,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我陆家的嫡系子弟。”
陆玄面露惊恐,腾腾后退了好几步,看向陆雄的眼神带着不敢置信。
“陆雄,怎么连你也开始说胡话了?我告诉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玩,虽然我出身卑微,但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绝不会因为陆家势大就低头攀附,对于老爷子的恩情,我会偿还的。”
“哎,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信,可这都是事实,等大伯来了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十分钟后,陆浩行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陆家两名主心骨陆浩远和陆浩止,他们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看向陆玄的眼神带着莫名的亲切,在最后面,一名头发雪白的中年妇女眼含泪花,不停的上下打量陆玄。
“陆家主,怎么连你也开始抽风了?这是给我准备的出院特殊节目吗?”
“孩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但你看看这个,一切就都明白了。”
陆玄一把从陆浩行手中夺过dna化验单和验血报告,一条条证据直接证明了他和陆浩行的父子关系,而这时,陆浩行打开了手中的录音笔,恩言君气急败坏近乎咆哮的怒吼声传出。
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他真是二十八年前被恩言君带走的陆家子弟,陆浩行的亲生儿子!
“儿子,是妈对不起你,是我当年没看住你,害你吃了这么多苦。”
陈凝霜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陆玄脸庞,却被他下意识躲开了,陈凝霜身躯一滞,泪水止不住的如泉涌。
“咳咳,陆家的各位,你们确实太突然了些,陆玄当了将近三十年孤儿,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你们给他一些时间吧。”
梁显龙面露复杂,换做别人,面对突然出现的亲生父母恐怕已经崩溃了,幸亏陆玄的心智远超常人,这才能挺得住。
“孩子,先跟我回陆家,见见祖宗们,咱们的血脉是一样的,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抱歉,陆家主,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说完,陆玄夺门而出,那辆奔驰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据点,眨眼消失在大街上,跑的无影无踪,陆家人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伯,咱们这样会不会太突然了?陆哥恐怕一时接受不了,这也很正常,换我恐怕早就崩溃了。”
“哎,慢慢来吧,是咱们陆家对不起他,霜儿,别灰心,他还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哪怕一辈子不认咱们又如何。”
“孩子活着就好,我不求他多么有出息,只求他下半辈子能够平平安安,菩萨保佑。”
陈凝霜泪流不止,身为一个母亲,不被儿子相认可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让我来吧,大伯,大娘,爷爷,我有办法,咱们可是有救兵的。”
陆雄拿出手机,悄悄拨通一个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遍。
远海公司内,陆玄独自坐在海边怔怔出神,回想起陆浩行说的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突然成为华夏超级家族的嫡传弟子,这就像一场梦,一点都不现实。
“陆玄,还在为陆家的事情发愁吗?”
这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玄转过头,脸上带着沧桑。
“老婆,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都听说了,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其实我觉得你不必这么烦恼,这反倒是个好事,你不是一直想有个家吗,现在也有了,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哎,或许吧,总之我现在很乱,想安静一下,我这该死的人生,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玄将头深埋在腿上,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杂陈,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注意到陈阿姨了,他对你的担心是发自内心的,以她的修为境界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当年知道你遇害后一夜愁白了头,陆玄,他们不是坏人,或许你可以先试着接触了解他们一下,不是还有陆雄呢吗,你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放任不管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这几天他接受的任务很危险,都是和跨国组织之间的战斗。”
“不说这个,老婆,姜老爷子怎么样了,这是我给他求的丹药,或许有用。”
陆玄从怀中摸出九焱丹,顿时一股浓烈的丹香传出,让人身心陶醉,仿佛有股魔力在牵扯人的心弦。
“还是你留着吧,爷爷岁数大了,有自己的命数,这枚丹药对你肯定很重要。”
陆玄摇摇头,拉着姜红钗的手向船下走去。
“走,去救老爷子。”
姜天行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现在杭城三甲医院重症监护室内接受疗养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姜家子弟们围在病房外面,泣不成声,icu就像位于人间的炼狱,处于里面的人痛苦不堪,身在外面的人为亲人痛心不已。
“爸,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以前跟我说过,等退下来就只剩享清福了,你还说要去看樱花,这样能想起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也是樱花,你可一定要挺住,我已经没了妈,不能再没有爸了啊。”
姜连成跪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三叔,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