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恩家长辈看清楚老者的长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站在车旁一言不发。
来人竟然是陆家的上代家主陆铭风,当代家主陆浩行的亲生父亲,一名刚刚踏入龙髓境的超级高手。
“陆铭风,你竟然敢杀我侄儿,是想挑起咱们两家的战争吗?!”
“哼,我想起战?恩久,如果我再不来你就把我的孙儿给杀了!今天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恩家没必要继续存在于a市了!”
陆玄有些发懵,这老爷子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恩家来刺杀的可是他啊!啥时候陆家的少爷也路过这里了?
不止陆玄有些懵,就连恩家人也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今天前来截杀的是龙组成员,将我恩家后人恩言君亲手送进监狱的人,什么时候去杀陆雄了?”
“你以为我的孙子只有一个吗?告诉你,陆玄也是我的亲孙子!他是当年被你家恩言君亲手掳走的陆家传人!这笔债你们恩家要偿还!”
“先等等,老爷子,虽然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我现在有些懵,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孙子了?我父母早就死了。”
陆铭风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些,陆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都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陆家老头因为常年思念孙子脑神经出了问题?陆玄摸摸下巴,不排除这种可能。
“孩子,看来浩行没有告诉你这些,先等我解决这群蝼蚁再和你详谈,陆佑,封锁这个地方,绝对不能放跑一个恩家人!”
“是,爷爷。”
名叫陆佑的少年在对讲机中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几架直升机出现在这个方位,将方圆十里牢牢封闭,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陆玄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大家族的战斗方式吗?现代科技和古武对撞,爆发出惊人的效果。
“九极拳!龙跃长空!”
“砰!哗~”
陆铭风一拳挥出,恐怖的拳劲爆发,相隔他十米距离的一名恩家高手直接炸成一片血雾,连个全尸都没留下,陆玄瞳孔一缩,这可是龙髓境古武高手才能使用的招式!远比当初见到的约翰莫瑞斯强大数倍!
“老疯子!我看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排除异己而已!别以为我恩家好欺负!和他拼了!今天就是死也要撕下他一大块肉!”
恩家高手们一齐出动,可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不断有恩家人被打爆成血雾,他们却连陆铭风的衣角都挨不到,一时间,绝望笼罩他们心头。
陆玄半喜半忧,喜的是今天终于得救了,忧愁的是不知道待会怎么跟老爷子解释他认错了人,没准老爷子知道真相后还会一巴掌拍死他来泄愤。
想到这里,陆玄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可不想死的这么窝囊,与其这样还不如战死在恩家人手里,这样也算个为国捐躯的烈士。
陆玄向后倒退两步,悄悄寻找死角来逃跑,陆铭风正在交战,现在可是逃跑的好机会。
只是他刚迈出一步就是陆家少年给拦下了。
“堂哥,你这是要去哪?再等等,爷爷杀掉所有恩家人后会和你一起回去的。”
陆玄有些欲哭无泪,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引颈受戮。
渐渐地,恩家人死了七七八八,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血迹,陆老爷子似乎在泄愤,每一招下去后恩家成员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眨眼的功夫场上就只剩一名恩家长辈还活着,但对他来说,死亡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陆铭风!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明明答应当年的仇恨一笔勾销!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要一个理由!”
“理由?当年的事情可以原谅,毕竟那是恩言君一人所为,可你们恩家今天倾巢而出来截杀我的孙子,如果我再不出手你会不会认为我陆家好欺负?”
“你这个小人,到死你都在骗我,这是什么狗屁理由,陆离当年就已经死了,我是恩家的一名老祖,绝对不会死在你陆家手中,我自己来。”
恩家长辈惨笑了一声,然后用匕首抹过脖子,鲜血四溅,他倒在地上很快便失去了生机。
陆铭风满身鲜血面带笑意向陆玄走来,只是他自认为慈祥的笑容配上满身鲜血让陆玄心猛跳,头皮发麻。
“那个,老爷子,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多谢您今天的救命之恩,但我确实不是您的孙子,还记得九焱丹吗?那是我给您争取到的,您能不能饶我一命?”
陆玄尽力缓解陆铭风的怒火,在这种高手面前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孩子,你乱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浩行这孩子,没把实情告诉你吗?你就是当年被恩言君拐走的陆家后人啊!”
完了……
陆玄有些欲哭无泪,这老爷子是真魔怔了,非要把他当死去几十年的亲孙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爷子,要不咱们回我那慢慢说吧,我给您一点一点解释,再不行我就把李家主叫来,让他跟你说说。”
“好,咱们走。”
陆玄有些精神恍惚的发动车子,差点一脚油门冲到山下,似乎是为了防止他逃跑,陆家的装甲车队将他的车牢牢护在中心,就连一个缝隙都不留。
“今天还真倒霉啊,我的本命年肯定犯冲,回去后一定要念念经。”
很快,车队驶入龙组据点,为了姜红钗免遭报复,陆玄连家都不敢回,而是选了国家单位作为调解地点,这样待会起了冲突会有人出来帮忙拦着点,他也不至于被陆铭风一巴掌拍死。
“爷爷,您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我就知道您心里一直念着我!”
见到陆铭风到来陆雄很惊喜,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跑到陆铭风身旁,一会揉肩一会捏腿,陆玄见状一把将他拉到了角落。
“陆雄,实话告诉我,在你家你和老爷子关系怎么样?够硬吗?”
“那是!我可是爷爷这一脉唯一的男丁,从小就被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