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许多企业家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晚,他们是和陆玄有过节的家族,比如秦家,彭家,还有王家。
在忐忑的气氛中,有人问出了商业性的问题。
“陆总,不知道走您的海上运输需要多少钱?”
陆玄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万?还好,还能接受,比h市港口要低一点,毕竟是咱们杭城自己的运输渠道,也能省下不少的跨市物流费用。”
“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只需要h市港口收价的三成。”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只需要h市港口的三成,这也太低了一些!抛去物流费用和运输成本后远海根本赚不了多少!
“您这是在做慈善吗?”
有人笑了,本以为陆玄是个能人,没想到也是个愣头青,商人的特性是无利不起早,以陆玄这种收价一年的纯利润甚至连h市利润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远海正在初始阶段,不可能收取天价费用,那样会被老百姓诟病,杭城的物价也会因为恐慌增长,造成钱币贬值,合作讲究的是共赢,身为商人不止要为自己着想,还要为整个杭城的市民着想,不是吗?”
一些企业家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这些商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和陆玄的境界相比差太多了。
“陆总心怀天下,佩服佩服。”
林煌表面上谦卑无比,内心却在嘲讽陆玄,陆玄岂能看不出来,但是并没有点出来。
远海商贸的发展路线不仅仅是运输,以后涉猎的范围肯定广泛,覆盖所有行业,等远海将林家的产业挤下去不知道林煌还能不能笑出来。
“各位吃好喝好,我请了咱们杭城最好的演出团队,大家慢慢欣赏。”
陆玄举杯敬所有人,然后笑着走下了演讲台。
一些名流赶紧上前巴结,却被陆玄应付着推开了,他径直走到了姜红钗身边坐下,开始欣赏歌舞团的表演。
“陆玄,你藏的好深啊,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红钗主动端起了酒杯,和陆玄碰了一下。
“你想多了老婆,我一直就是个这样的人,只是你从来没有仔细关注过我而已。”
陆玄笑了笑,没有在说话,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拿出离婚协议。
这时,江豪挤出人群,也坐到了陆玄身旁。
“表叔,哈哈哈,来来来,咱们喝两杯,这些傻鸟们还不知道远海的发展战略,还以为咱们真是他们的慈善家呢,不知道过几年他们会怎么想。”
“江公子,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多谢您帮我们长丰渡过难关,我决定了,再送您五个百分点的股份。”
“姜总,您说什么呢,长丰的股份是表叔陆玄的啊,您要感谢也得感谢表叔吧?是他帮了你,我只不过是出了个面而已。”
“你……你说什么?!”
姜红钗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表叔没告诉你吗?长丰集团的两成股份本来就是表叔的,是他求我帮个忙出席了董事会,我只是借着江家的名号去镇压了一下。”
“陆玄……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在拍卖会上出手帮我的是你,一直在暗地里帮助我的也是你?你……你这混蛋!”
“咳咳……哈哈哈,表叔,抱歉,我还有应酬,先溜了。”
见到事态不对的江豪赶紧借机溜了,让陆玄苦笑不已,这个大舌头,真是多事!
“老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这三年我吃你的住你的,帮的这点小忙不算什么,没必要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陆玄是多么装逼的人。”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泪水打湿了姜红钗的眼眶,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做什么啊?不仅排斥陆玄,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经常骂他窝囊废,废物。
想想上次的事件姜红钗就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她竟然会以为陆玄是因为想分家产才和她离婚的。
一个出手七个亿帮她的人会贪图那点家产吗?
如果没有陆玄根本不可能有长丰集团的今天。
一时间,内疚,懊悔占据了姜红钗的内心,她的心脏针扎般的疼痛。
“陆玄,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关注你,这个恩情太重了。”
这一刻,陆玄的身影在姜红钗心中变得高大挺拔起来。
“老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看……要不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这样我也能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再等等吧,不着急……”
姜红钗眼神变得慌乱起来,再次拒绝了陆玄的离婚请求。
“那好吧,等你有空了再说。”
“哎呦!陆总,您在这吃呢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您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我都找您一圈了。”
这时,姜家人来到了陆玄面前,这些人脸上带着媚笑,看向陆玄的眼神充满了恭敬,这可是陆玄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
“我让你们坐下了吗?”
陆玄端着酒杯,淡淡的开口说道,姜玉杏身体一僵,脸上满是尴尬。
“陆总,瞧您说的这话,您是红钗的老公,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我早就看出来您不是一般人。”
“是啊是啊,陆总,这几年我们对您不好是因为想试探一下您对红钗的真心,您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您是人中龙凤,果不其然,我们的眼光没看错,不然也不会同意您和红钗的婚事。”
“……”
陆玄有些无语,姜家人再次刷新了他的底线,他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就连姜红钗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已经有人了,你们去别处坐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的身影。”
姜连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头逐渐笼罩阴霾。
“咱们走。”
恶毒的瞪了陆玄一眼后,姜连成带着姜家人离开了,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再待下去只会遭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