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睁开眼睛看向大厅中央,下一秒,他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草,我还没睡醒,这特么是做梦。”
秦川想要抬手抽自己一巴掌,却被钻心的疼痛疼的龇牙咧嘴,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臂骨折了,也就是说这不是在做梦……
“呦,秦大少,活了啊,等我一下,收拾了这个光头我再收拾你。”
陆玄面露嘲讽,看了他一眼,秦川两眼一番,再次晕倒在地,只是不知道是装晕还是真晕。
“你到底是谁?有这么高的功夫不可能藉藉无名,你想清楚,我们是王家的人,躺在地上的可是杭城秦家的大少!杭城四成大人物都是出自秦家。”
光头大汉咕咚咽了口口水,面对陆玄的逼近他脚下不断的向后挪动着,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这才不到十分钟,场面竟然发生了逆转,本该胜券在握的他们被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三下五除二给收拾了!
“草你m的!跟你拼了!老子是ssa重量级冠军!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光头大汉咬了咬牙,身躯犹如开足马力的坦克向陆玄撞来,他想以身材的压倒性优势战胜陆玄,只要陆玄灵活的优势被压制,他必胜无疑!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常年游走在刀尖上的陆玄什么对手没见过?
当年有些黑国的对手身高足有两米多,种族的优势让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头人形暴熊,不照样死在了他手中。
修行比的不是谁的力气大,谁的体格壮,而是败敌的技巧和对于时机的抓取,只靠蛮力的蛮牛是活不到最后的,不然大型食肉动物早就统治世界了。
“咔嚓!砰!砰!”
陆玄反手扭断了光头大汉的胳膊,随后抬手击打在了大汉的肝部和下巴,让他陷入昏厥。
“……”
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的秦川肝一颤,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光头大汉以一己之力打倒过数名地下黑拳的拳手,可以说他是王家的一号打手,但在陆玄手中连三招都过不去!
“草他妈的,姜一帆你个狗杂碎,你他妈明着坑老子!等这事过了看我不弄死你!”
下完狠心的秦川急忙闭上眼睛,装作晕了过去,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到陆玄向他走来了,连王家的打手都不是陆玄的对手,换做他跟小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起来吧,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没事。”
……
“还他妈装死?!行,你要是个男人就一直装下去。”
“咔嚓!”
陆玄抬脚踩在秦川断掉的手臂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大厅,一些心里接受能力弱的人直接捂住了耳朵。
“别踩了!陆玄,我操你妈!我是秦家的人!你完了!看我不找人弄死你这个傻逼!”
秦川疼的冷汗直流,嘴上却一直咒骂着陆玄。
“嘴还挺硬,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对我起杀心,什么狗屁秦家,没听说过,有胆子就来找我吧。”
直到秦川的手臂粉碎性骨折后,陆玄才停下手,这次秦川是真的疼晕过去了。
“真血性啊,是个爷们。”
“可惜了……他招惹了秦家,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陆玄!你他妈的疯了吧?!这可是秦川啊!秦家大少!掌握着杭城四成命脉资源的人!你敢出手这么狠毒?!完了,全完了,我姜家这次是得罪大人物了。”
跑出包间的姜一帆绝望的跪倒在地上,他知道姜家就要大难临头了,除非彻底和陆玄撇清关系,这也是姜家最后的希望了。
“亏你还是个五尺男儿,怂的跟王八一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陆玄全扛了,和姜家没有一分钱关系,赶紧把你的主子送去医院,晚了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陆玄厌恶的摆了摆手,对于他这个没出息偏偏野心很大的表舅子没有一点好感,他能站在地上也是看在姜红钗的面子上。
做完一切后,陆玄拍拍手就要离开,月星酒店的老板刘子循却挡在了他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激动的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敢拦我?怎么?你想给秦川报仇?趁我心情不错赶紧滚,过几天我再找你算账!”
能够做到月星酒店老板这个位置的刘子循何其聪明,他瞬间明白了现在还不是和陆玄相认的时机,而且陆玄也说了,过几天会来主动找他的,他急忙让开了一条路。
推开门外围观的人群,陆玄驾车独自离开了酒店。
“里面发生了什么?这小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秦少呢?秦少怎么样了?”
“别他妈挡着啊!让我们看看!”
吃瓜群众们目送陆玄离开后一个劲的向酒店里面挤,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一个个如同死狗的打手们被架在担架上抬出。
而秦川则是最后一个被抬出的,为了保密,酒店工作人员围成一排,将吃瓜群众们挡在外面,但还是有不少眼尖的人看到了秦川。
“我草!这不是秦大少吗?!那小子可真牛逼,把秦少都打住院了?!”
“猛人啊,咱们杭城啥时候出现这种猛人了?”
“看着吧,杭城马上就要变天了,据我所知王家王少也住院了,这下子杭城三少全进去了。”
杭城三级甲等医院门口,早已得知消息的院长亲自出门迎接,秦川刚下救护车就被著名专家抬进了抢救室。
两个小时后,秦川被抬进了医院最豪华的住院部内,和王林彭小鹏同处一间病房。
“哎,秦少的这条胳膊算是保住了,但骨骼已经粉碎,只能用钢架代替,已经没办法向平常人一样了。”
主治医师摇了摇头道,站在身旁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他是秦川的父亲,杭城数得上的大人物。
“找几个人,配合彭家派出的打手,我希望明天的头条是凶手被砍掉四肢扔进了护城河内。”
“知道了,大伯。”
和秦川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对守在病房门口的墨镜男悄悄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