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豁几乎把整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了,没有放半点水。
他现在介于微醺和清醒之间,本来应该有自控力的,可闻到白悠悠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问,顿时就沦陷了。
算了,就让他“耍一回流氓”,趁着现在他才能跟白悠悠这么近距离接触。
想到这,严豁竟然觉得自己爱得太过卑微,可偏偏又甘之如饴。
白悠悠好不容易把他扛上车,已经快累得精疲力竭了。
这男人怎么那么重!
她一边甩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坐进驾驶座,启动引擎。
严豁瘫在后座,因为酒精的缘故,偏白的皮肤发着醉人的红色。
白悠悠起先还没觉得奇怪,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你晚上没有安排了吧?我先带你去阿默住的酒店。”
多亏严豁,今晚她收获颇丰,要和白默去对接一下他视频里的内容。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严豁没有任何反应,他在后座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似的。
白悠悠又试探性地叫了他两声,还是没有得到反应。
她奇怪地嘀咕了句:“这么快就睡着了?”
车子经过药店时,白悠悠忽然靠边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推了推严豁,本来想给他买点醒酒的药,可不管她怎么推,严豁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反复好几次,白悠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连忙转头去了医院。
好不容易把严豁扛进医院,白悠悠脸上浮夸的妆容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红红紫紫的粘在脸上,黑色的睫毛膏在眼底晕开,模样凌乱。
好几个迎面走过来的人看见她都嫌弃地绕开了,以为这是哪个从乡下进城的丫头。
白悠悠忽视他们异样的目光,吃力地扛着严豁走进急诊室:“医生,他好像酒精中毒了,快帮他看看!”
闻言,很快就有一个医生和一个年轻护士围了上来。
两人配合给严豁检查了各方面指标,结果显示的确是酒精中毒。
白悠悠就坐在门外的长廊上焦急地等着,她没想到严豁酒量这么浅,本以为他那么爱玩的人,酒量肯定也很好。
白悠悠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严豁,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时,护士走了出来,对白悠悠道:“你是刚才那位酒精中毒的病人的家属吗?”
白悠悠摇头:“不是,我是他朋友,他的家属还不知道他在医院,有什么情况先和我说就好了。”
她忽然抬头,护士这才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
她磕磕绊绊地说道:“哦,哦……那,麻烦先去交一下钱,在三楼。”
白悠悠无奈,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影响市容,可如果洗掉的话,医院人来人往的,肯定会被人认出来,更何况她还是和严豁一起来的。
“谢谢。”
白悠悠朝她道谢,又问:“对了,请问你们这儿还有多余的口罩吗?可以借我用用吗?”
戴个口罩好歹能遮一遮。
护士看着她的脸,硬是给她找了一个口罩出来,大概怕她把病人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