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给他?
不是说好了已经收下了吗?他派过去送点心的那个丫头也是这般说的啊,怎么如今才过了这么点功夫就将点心还回来了呢?
难道是沈瑄歌不知道这点心是他亲手做的?不对啊,他也有吩咐那个丫头在必要时一定要告诉沈瑄歌这可是他亲手做的点心啊,虽然做的可能不如那些专业的糕点师父,可是他自认为也是不错的吧?
也不至于太难以下口什么的。
难道是那个小丫头忘记说了吗?这么不太可能啊,芯儿办事,他也是一向放心的很的。
而此时颜茴却是并不知道,正是因为沈瑄歌知道这盒点心是他亲手做的,所以才不肯收的。
他忍不住问青衣道,“青衣,你可知道你家王妃为什么不收我送去的点心吗?”
“这……”青衣此时倒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了,虽然颜茴对王妃有些感情,可是王妃毕竟已经是王妃了啊,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他们二人之间如何能不避嫌呢?
唉,颜茴与沈瑄歌之间注定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青衣掩了掩心中的失落,道,“王妃命青衣送过来的,青衣也是不好多问主子的意思,主子叫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去做就好了。颜军师要是真想知道原因,还是自己去找王妃问问吧。”
也对,她终归也只是个丫鬟罢了,就算主子对她再好,她也不过还是丫鬟奴婢,这是王妃如何待她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就算王妃真的将她当成姐妹,当成亲人,可她终归也只是只野鸡,无论如何也飞不上枝头当什么凤凰的。
颜茴听言也不好再问青衣什么,便只道,“好吧,那你便将东西放下吧,等日后有空了,我便再去问问瑄歌。”
青衣听到颜茴直接叫王妃瑄歌,有些情绪复杂的皱了皱眉头,“颜军师这般直唤王妃的名字却是不妥,王妃毕竟是王妃,军师也毕竟是军师。”
青衣话中的警告意味虽轻,却也是足够颜茴察觉得了,她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对沈瑄歌表现出什么亲昵的意味来啊。
虽然知道青衣这是在维护沈瑄歌的名声,可颜茴确实有些烦躁,他的事情,如何轮到一个小丫头来管了?
他便随口道了一声,“本军师自会把握分寸,还不劳青衣姑娘操心了。”
青衣,“……”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倒是没有什么嫉妒颜茴喜欢沈瑄歌的意思,也没有因为颜茴亲昵的唤王妃瑄歌而吃什么醋,只不过她是下意识的想维护王妃的名声罢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如此直呼王妃的名讳,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对颜茴的影响可能并不是很大,可是对于沈瑄歌来说,后果却是可能是非常严重得了。
而且,要是让王爷听到了这种事情,王爷和王妃又少不了还要闹什么别扭了。
所以,青衣才忍不住要提醒颜茴的,只不过不小心便带了些警告的意味罢了,而且她内心里是真心的想要维护沈瑄歌。
可听见颜茴如此说,她心中却是忍不住的难过,不劳她操心吗?好吧,她也的的确确是过于操心了,毕竟人家的事自是有人家处理的办法,她一个丫鬟又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去操心他们的事呢?
青衣心中的失落难掩,最后竟然是忘了与颜茴告退放下那盒点心,便自己先离开了。
等回到沈瑄歌那方,沈瑄歌看见青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也大致猜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这妮子,一定又是在颜茴那里受了什么气以后又与自己过不去了吧?
只不过有些事,她再劝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还要等当事人自己想开了才能有用啊。
青衣走后,颜茴那方那个叫什么芯儿的丫头却是从帐后走出来了,一改之前在青衣面前的那种柔弱的气质,眼神之中净是凌厉颜色。
“公子,可要属下去处理了这多事的丫头?”芯儿也觉得这丫头过于碍眼,留在沈瑄歌身边,反而阻止公子与沈瑄歌的会面。
颜茴听言摆了摆手,“不必,芯儿,我早就与你说过既然已经跟着我了,便别提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再说,这青衣也是沈瑄歌身边的丫鬟,与沈瑄歌的感情是深的很,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瑄歌不就会伤心死了吗?
芯儿冷然着低了低头,“是的公子,属下记下了,属下以后不提打打杀杀的事情便是,还请公子责罚。”
“责罚什么的,便也免去吧,以后在我面前可以随意些。”
“是。”
……
这几日,大越与蛮夷的大战在即,军中本就严肃非常的军律军纪这段时间更是严格。
可就在这当儿,大越军中竟是发生了一些不小的事情,大越的仓库竟然着了火!
着火那天仿佛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是难得的艳阳天气,这火一旦点上,便是如天雷勾地火一样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所幸是军中的人发现的快,不然大越的整个仓库可能都要被烧毁了。
而一个军队的仓库,正是军队储粮储冰兵器等的重要地方,如果被烧毁了,那对大越军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也可能正是因为仓库被烧毁,大越可能就因此不战而败了。
所以,段煜卿了不认为这突然着火的仓库是偶然的事情,什么时候着火不好,却偏偏在这种非常的时期着火,想来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在计划着这件事情。
看见,军中还藏着许多敌国的奸细和探子啊,不过这些人也是太过小看段煜卿了,这般明目张胆的做事,如何能不露出马脚呢?
他也还真就愁着潜藏在大越军中的蛮夷奸细无所作为呢,如今终于也是做了些事情了,既然做了事,再谨慎的人也会露出一定的破绽,现在倒是让流影最好找出奸细的时机。
“流影,寻着线索将这个敌国的奸细找出来吧,本来倒是要看看这些人究竟能藏到何时。”段煜卿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目光中竟是些冰冷颜色。
对于敌人做出的这些事情,流影和段煜卿非但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担忧,反而是有些欣喜,这些探子奸细什么的尾巴,也终于是露出来了,既然露出来了,那些他们就别想轻易的收回去。
流影应声道,“是,王爷,属下也已经查了他们的行踪许久了,只是一直苦于他们无所作为。这次,流影一定竭力让他们查到这些敌国的探子究竟是些什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