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谨遵慕心颜的指令,直接去那个小院去找齐致远。齐致远看到来人就知道定是慕心颜有什么吩咐,这人面带杀气,绝对是个武林高手。
“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和我走吧,公子命我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会帮你重新谋划夺权。”
齐致远很诧异,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思前想去只有一个人,天启的皇帝。
“你是要我去京城?”
“对。”慕枫面不改色,望着他的眼神很是冷淡。“你也可以选择一直待在这里,不过没有人能够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公子说过,你可以自己选择去路,不过同天启合作对你来说最佳的方法,否则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完成夺权。”
齐致远认真思考这番话,他确实应该避其锋芒,北冥京城现在并不安全。如果能够和天启合作,他手中至少可以有兵权。外公和母后想必已经被父皇拿下,短时间不能复出,那需要他养精蓄锐。
“好,我跟你去京城,不过离开前,可否告诉我,你家公子究竟是何人?”
“告诉你也无妨,救你的人正是宸兴公主。”
原来是她,齐致远的心里有数了。没想到真是个女子,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难怪身上的气质如此特别。他曾经听过传言,宸兴公主刁蛮任性,平日里喜欢杀戮,看来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宸兴公主并无实权,无法同自己达成合作,所以想要将自己交给皇帝,这倒是个聪明的做法,毕竟联合别国太子可不适好事。
“希望你能帮我给她带句话,她的救命之恩永生难忘,若来日我能够登上那个位置,愿意亲自求娶她为后。”
慕枫冷笑,“后半句可以不用转告了,我家公主有心上人,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有这种心思为好。更何况你的上位之路可要充满血腥的,能否成功还要另说。”
“她有心上人?”齐致远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那个灵动的女孩将成为别人的妻子,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转念一想,慕心颜今年才十一二岁,等到她出嫁的年纪,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不知她心悦何人?”
“殿下,你的问题过界了,我不可能告诉你的。请你准备好东西,我们今晚就离开原州。你的那帮兄弟们已经查到你的下落,若是今日不走,你可将会丧命于此。”
“好。”齐致远没有太过执着于那个问题,他首要的任务就是保住自己的命,慕心颜和他之间究竟如何发展,还要看以后的情况。她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不会让她去和亲。“我没有需要准备的,我们现在就走吧。”
慕枫点点头,派人给他易容后,带他离开了那个小院。
他们这一路可能不会顺利,所以他准备将齐致远放到商队里,这样可以避人耳目。再加上易容后没有人能够识别,应该可以尽快到达京城。
慕心颜得到他们离开的信号后松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一颗定时炸弹。这个齐致远绝对不如表面那样单纯,她和他玩心计怕是玩不转,索性还有父皇那只老狐狸。
夜辰逸给她端了一杯牛奶,“又走神,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
“有吗?”慕心颜喝了口牛奶,夜辰逸今日无事就教导她练武,谁知她心不在焉,始终进不了状态。“将军,你说我父皇能占到便宜吗?我怎么觉得,将来还是要你出马的。咱们能不能趁机将北冥灭了,虽然这有点不地道。”
“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人家一个国家灭了。放心吧,皇上肯定会帮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夜辰逸敲敲她的胳膊,“伸直。”
“哦。”慕心颜任凭他摆布,他们的拳法还是有些难度的,自己虽然过目不忘,可要是一整套打下来,还是不太熟练。“你看我打一遍。”
“你不适合练武,不如你学习射箭吧,站在后面还没有危险。”
慕心颜嘴角一抽,她真的那么弱吗?“你不会是担心我吃苦吧。”
“……”夜辰逸扭过头去,绝对不想夜辰逸看出她的想法。“你想多了。”
慕心颜嘟嘴,她绝对没想多。“将军,我们今晚出去玩吧,咱们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有去地下城了。上次的那把剑都没有拿到,你还把我当成坏孩子了。”
“你想要那把剑吗?”夜辰逸望着她很是认真。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咱们该去抓奸细了。”
夜辰逸噗嗤一笑,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好吧,我带你过去看看,那把剑应该不在了。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寻一把更好的。”
“我都拿不动要它做什么,就是想要凑热闹。”
两人在那里浓情蜜意,孟幽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夜辰逸抚摸着慕心颜的头发,他的脸色表情第一次那么柔和,眼睛里写满了宠溺两字。
孟幽蝶攥紧拳头,难道表哥喜欢……她不敢想下去了,可总管近期他对自己和方华的态度,好像从未温柔过,相反这个叫无忧的少年颇为受宠,每日陪在他的身边。
“小姐,你不过去吗?”
“你去查查那个无忧。”孟幽蝶气的脸色铁青,丢下一句就走了。红秀感觉莫名其妙,小姐同一个小厮生什么气。
夜辰逸早就知道她来了,只是不想打扰到慕心颜。至于她想要怎么想,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正省的他去解释。
孟幽蝶随后就听说了一件事,夜辰逸已经认无忧做弟弟,她的心里总算好受一点,至少不像她所想的那般就好,她就知道表哥是个正常人。
夜辰逸还不知道他在孟幽蝶的眼中非正常,不然肯定会当场翻脸。
“小姐,那个无忧对你没有威胁,你看将军那么喜欢他,你要是得罪了他,他肯定要到将军面前告状,那时候你可就失了将军的心了。”
孟幽蝶点点头,“我明白,我就是看到表哥对别人好,心里不平衡而已,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表哥那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