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张莎莎在一旁被惊吓地大喊出声。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纯纯啊。”顾昭寒在一旁抓着医生,好像抓着最后的希望,恳求着。
“我会尽力的,你快放开我的手,我们要与死神赛跑呢。”医生说到。顾昭寒慌了手脚,这才放开医生。
手术室里的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顾昭寒在外面踱来踱去,紧张地握紧自己的拳头。陈晨琛这边也是,正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给的结果。
“医生,怎么样了?我的老婆怎么样了?”手术门一推开,顾昭寒就箭步上前问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轻松地说到:“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后期需要家属好好地照顾。”
“谢谢,谢谢你啊,医生。”顾昭寒抓起医生的衣领,激动地说着:“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老婆的,那我的老婆呢?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呢?
“你等一会儿吧,我们护士正在里面给她清洗伤口,等差不多时间会把病人推出来的,你在这儿耐心等待着吧。”医生说完就步履匆匆地准备下一场手术。
顾昭寒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的十分钟好像已经是漫长的十年之久了。
陈晨琛和张莎莎在另一个手术室门口等待着,里面是苏素颖和她的孩子。
陈晨琛看到医生出来了,迅速地走上前问医生:“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小孩子于九点整离开了,大人或将终身成为植物人。”医生遗憾地报告着,陈晨琛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好像空气在他周边已经静止了。过了许久,陈晨琛才回过神来,说到:“那我儿子呢?我怎么能见到我儿子?”
“你先稍等一下,等一会儿会有护士过来带你去的。安息吧。”医生拍了拍陈晨琛的肩膀,安慰着走开了。
护士带着陈晨琛前往太平间,张莎莎在后面跟着,但是一看到太平间就开始孕吐反应。
“你别进来了,上去等我吧,就让我安安静静地送走我儿子吧。”陈晨琛表面上异常冷静地和张莎莎说着。
张莎莎听话地上去了,留下陈晨琛和他的儿子独处。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陈晨琛一看到他儿子的尸体,“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泪水像决堤一样往下流淌着。
陈晨琛和他的儿子说完话后,来到病房看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苏素颖,握着苏素颖的双手,亲着苏素颖说:“颖儿,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安静呢?你不是都闹到了我的婚礼了吗?你闹啊,我现在允许你闹了,你为什么不闹了?”
“老公,医生交代要给苏素颖多擦洗和按摩,我打了一盆水来了。”张莎莎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你去歇一会儿吧,劳累了一天了,这些事情不应该劳烦你的。”陈晨琛赶紧自己接过手,继续说到:“颖儿需要被照顾的日子还很长,以后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来操心的,毕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对不起他们娘儿俩。”陈晨琛说完就认真地给苏素颖擦洗了起来,看都没看张莎莎一眼。
“咱们之间还需要分什么你我吗?你的责任不就是我的义务吗?”张莎莎尴尬地笑着说。
“时间不早了,莎莎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边有我就行了。”陈晨琛也不理会张莎莎的问题,继续给苏素颖擦洗。
“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顾苏素颖吧。要吃什么吗?我下楼给你买去。”张莎莎心想着要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毕竟陈晨琛也是不容易,自己要做好一个体贴的妻子。
“不用了,等下我忙好了自己下去买点吧,你要吃什么自己买,吃的好一点,毕竟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个人的份。”顾昭寒边擦边说着。
顾昭寒见到苏慕纯的时候,苏慕纯的麻醉还没有过去,正香甜地睡着。顾昭寒看着熟睡中的苏慕纯,心疼地抱怨着:“纯纯,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呢,那可是你仇人的孩子啊,你有必要这样去牺牲自己吗?我知道你喜欢小孩,但那始终是别人的啊,我们自己可以生嘛,你想要多少就生多少啊。”
顾昭寒说话间,苏慕纯微微地张开了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顾昭寒。
顾昭寒惊喜地叫到:“啊,纯纯,你醒了。快,护士,医生,病人已经醒了啊,快帮忙过来看看啊。”顾昭寒激动地到处呼唤医护人员。
“寒哥,我过来看看纯姐。”张莎莎回家前顺便来看看苏慕纯,遇见疯狂蹦跳的顾昭寒。
顾昭寒看到张莎莎,高兴地说:“莎莎,你的纯姐醒了,醒了啊,你快去看看吧。”
张莎莎很开心地进去找苏慕纯,一进门就看到苏慕纯呆呆地坐在床上,张莎莎轻声地叫唤着:“纯姐,纯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苏慕纯迟疑地看着张莎莎,一头雾水地问到:“你是在叫我吗?你是谁呀?我是叫纯纯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纯姐,你怎么了?我是莎莎啊,张莎莎啊,你不认识我了。”张莎莎摇晃着苏慕纯的肩膀说着。
“啊,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苏慕纯抱着头,痛苦地叫着。
“怎么了,纯纯?。”顾昭寒闻声赶紧跑进去。
苏慕纯看着向自己靠近的顾昭寒,紧张地蜷缩在一起,一双眼神惊恐地看着顾昭寒:“你是谁啊?”苏慕纯弱弱地问着。
“纯纯,我是你的寒寒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顾昭寒看着受惊的苏慕纯,眼里满满的心疼。
“医生,医生你快过来帮忙检查一下,为什么纯纯不认识我了?”顾昭寒抓着医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医生认真地检查着,转而对顾昭寒说:“病人头部受过严重的创伤,所以出现了失忆,现在暂时对周边的人都是陌生状态,哪怕曾经是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