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路兮琳又惊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醒来的时候,她都发现自己在贺文渊的怀里,而贺文渊似乎睡得很沉,一直没有因为她的惊醒而受到惊扰。 这让路兮琳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不敢太大动作,每次都只能强忍住情绪,让她很快镇静下来。
只是她不知道,贺文渊其实跟她一样,一直没有睡得安稳。
谁能做到身边的人不时地惊醒自己却还能安然沉睡的?更何况这个人是一向都睡眠不沉的贺文渊。
他之所以伪装成沉睡的样子,只是不想让路兮琳对自己的反应过于尴尬。
而他心里隐隐的感觉到路兮琳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路兮琳还在昏睡。
她睡睡醒醒,折腾了几乎整整一夜,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的安静了下来。
贺文渊起床的时候小心又小心,生怕惊醒她,不过在他洗漱的时候,路兮琳忽然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看到她,正在刷牙的贺文渊连忙吐了嘴里的泡沫,含混的问:“怎么不多睡会儿?”说着,他又连忙用水漱了口。
路兮琳笑笑,抓了抓头到走到他旁边,伸手取了牙刷和牙膏。
“睡好了。”她轻声回答,语气却是分明地带着倦意,就像她脸上的表情一样。
不过她的喉咙却是比昨天好了很多,虽然仍然有些沙哑,但总算是能够发出声音来了。
两人一起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后,路兮琳便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贺文渊想说我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他不想让还在病中的她这么辛苦劳累。哪怕只是一顿早餐的辛劳,他也不愿。
但路兮琳没等他说话,便又自己替他做了回答。
“香煎荷包蛋,葱油拌面……怎么样?”
路兮琳一连报了好几样普通的早餐品种,自从离开贺家大宅后,他们的生活就完全按照跟兮琳以前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变得平民而普通。
刚开始的时候,路兮琳还曾一度担心贺文渊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但是时间和事实证明,贺文渊的性情并没有他的身份那般高高在上。
只是与其这么评价他,倒不如说是他对路兮琳的适就与包容。
只要是路兮琳想要的生活,就是他愿意给她的。
无论平民还是富贵,无论是豪奢还是普通。
“嗯,都好!”
对上她温柔的目光,贺文渊笑着点了点头,于是路兮琳随即转身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贺文渊在房间里收拾片刻,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差不多完成,餐桌上,葱油拌面,香煎荷包蛋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两杯鲜榨豆浆随后上桌,贺文渊见状,脸上荡起一层幸福的微笑。
这样的早餐没有任何营养搭配可言,也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在贺家大宅三十年,他还没有像这样吃过早餐,而在新家的这段时间里,却是让他体验了目前为止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生活。
当然,最重要的是,无论怎样的生活都好,只要有路兮琳在!
早餐过后,路兮琳坚持把贺文渊送到楼下看着他驱车离开后才独自上了楼。
这一天,她依旧像昨天一样,贺文渊离开后不久,她再次出了门。
纪远的电话再次打来,只是今天,她没有再赴他的约,而是一个人闲晃去了人最多的地方。
她试图让别人的热闹来缓解自己烦乱的思绪,尽管并没有太大的成效。
这一晃又是一天过去。
贺文渊今天下班后没再像昨天一样直接回家,而是提前先给路兮琳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又在外面的时候,不禁有些疑惑,只是他什么都没说,直接驱车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随后贺文渊带她去吃了晚饭,晚饭后,又应路兮琳的提议陪她散了会儿步,这才一起回到家里。
晚上上了床后,贺文渊习惯性地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路兮琳不抵不抗,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
这让贺文渊不禁有些疑惑。
他低眸看了路兮琳一眼,此刻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乖巧地靠在自己的怀抱中,手搭在他的胸前,只一眼,便会让人生出对她的保护欲。
贺文渊蹙着眉看着她,脑子里面却是不停地回放着昨天晚上她对自己动手的画面。
“兮琳。”他突然出声唤她。
路兮琳一动不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
“嗯。”路兮琳还是只有一个字。
这让贺文渊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后面的话了。
如果她说不好,那么他会直接顺她的话问她为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于是贺文渊也不再多问,只是紧了紧臂上的力量,柔声道:“兮琳,我……”说着,他侧了侧身,和路兮琳面对面侧身躺着,另一只手也试探的滑到她的腰际。
隔着她的睡衣,他轻轻的摸了两下,路兮琳的身体下意识地僵了僵,虽然很轻微,但贺文渊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
不过路兮琳并随后的表现却没有太明显,所以贺文渊又大了胆,将手探入她的睡衣内。
这一次,就在他的手指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路兮琳的身体忽然的往后面一躲,直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了?”贺文渊蹙着眉问她。
事实上路兮琳并非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印象,一切的平静都不过只是伪装,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也不想因此让贺文渊发现任何端倪。
只是同时,她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贺文渊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所以即便昨晚没有勉强她,但同样的举动自然会有第二次,并且自己也必须要面对重复而同样的问题。
不过此时的贺文渊倒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更主要的,是他想要看看她的反应,是不是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般。
而路兮琳的反应则有些正中他意的意味。
她突然对自己的抗拒,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贺文渊这时候还没有往不好的方向想,只以为她是在抗拒自己,却不知路兮琳是在恐惧肌肤之亲这回事。
“是不是不舒服?”见她不说话,贺文渊敛了思绪继续问她。
路兮琳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目光,只是小声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
贺文渊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路兮琳听罢,不由一怔,随即马上恢复正常,故作自然的说:“哪有……”
“那……”贺文渊为了更加确认,一边说,一边靠近她,手则在她的身上不安份的游移起来。
贺文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路兮琳,手上的动作虽然直接而又大胆,可是他的目光里,却没有路兮琳熟悉的暧昧与迷醉,有的,只是探询。
他的手指在游移中忽地触到她的乳尖,路兮琳原本想要躲开,但在发现他目光里的探询意味之后,她的心里微微一震,连忙强忍着让自己不躲也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