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大肆购物,反是去了超市,推着购物车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缓步徘徊。 她很少吃零食,一来是为了身材,二来她对零食的确不怎么感冒。
  只是今天,她真的很想象自己曾经的室友一样,在心情烦闷的时候,用食物来给自己力量。
  那个时候她很不理解,甚至有些鄙视这样的行为,她从来不认为有什么样的事能够让自己置自己的身材于不顾,她也亲眼看见过骨感美女吃成肉质女的过程。
  但现在,她突然发现,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有很多共性的,而那种共性或许只是没有在同一个时间里表现出来,却并不代表它不在自己的体内存在。
  想着,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伸手将各种零食扔进购物车里。
  也许她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也根本不会吃,只是看着满满的购物车,五花八门的包装袋,却是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还在没有进入贺家的时候,这样的画面一直是自己所期待的。
  那时候安广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工人,去的超市也是最平价的那种。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超市里面能够买到,也比外面的零售便宜,所以安广金不时会去超市。
  每一次,她都会跟着安广金一起去,只是每次,都只买必须的东西。
  偶尔安广金会给她买些小零食,但绝对是没有条件像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装满一整个购物车的。
  那时候她就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喜欢什么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扔进车里然后买下来。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过,年龄越大了,自己反而倒对这些曾经喜欢过期待过的东西失去了兴致。
  超市是综合型经营模式,一楼是食品区,二楼是生活区,而结帐则统一都在二楼的出口。
  所以等到购物车已经满到装不下之后,安宁便推着满满的一车零食上了二楼。
  她推着车漫不经心的经过偌宽的走道,不时侧目打量着周围,却不料因此而无意中看到了正在毛巾区域的贺文渊和路兮琳。
  两人正谈论的什么,大概是商量着买哪一款毛巾,不时还相视一笑,总之那画面看起来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虽是侧脸,但安宁还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恩爱气息。
  自然的,这也让她心中一股怒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叫冤家路窄!
  她越是讨厌谁,就越是会碰到谁,她越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就越是让她碰到这样的画面。
  她不过是想要尝试新的缓解心情的方式,所以才会来逛超市,可是这样都能碰到他们两人?这怎能不让她烦躁生气。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两人!
  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关系,贺文渊和路兮琳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她,而在毛巾区逗留了一会儿,两人总算挑了中意的离开。
  安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连推车也不要了。
  她就这样一直尾随两人,直到他们挑完所有的东西结帐离开后,她这才跟着离开了超市。
  在尾随的过程中,贺文渊和路兮琳一路的表现都被她全部纳入眼底。
  无论是低声说笑还是商议,最后却全都是路兮琳一个人做决定,贺文渊则全都无条件顺从。
  安宁又气又急,心更是疼得要命。
  贺文渊虽然疼自己宠自己,但和对路兮琳的宠爱却是完全不同的。
  也许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出来。
  等她出了超市时,贺文渊和路兮琳已经消失不见,她也无心再去追踪两人去了哪里。只是浑浑噩噩的去取了车。
  回到家,刚到二楼,便碰到正欲下楼的邓琪。
  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邓琪不由关问:“怎么了宁宁,是身体不舒服?”
  安宁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邓琪见状,眉头一皱,扶住她的肩膀又问她:“那到底是怎么了?谁又欺负我们的宁宁了?”
  她语气温和,带着浓浓的关怀之意。
  这对此时的安宁来说,是最缺少的东西。而除了她和贺文渊,也没有人会再像他们一样关心自己心情好不好。
  现在贺文渊搬走了,只剩下一个邓琪,想到这里,安宁忽然之间悲从中来。
  于是她忽地嘴巴一撇,眼里便瞬时笼上一层水雾,然后很快滚落出来。
  见她还什么都还没说就突然流泪,邓琪不由地一愣,接着连忙轻轻地拥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哎哟我的傻丫头,别哭了,啊!”
  安宁靠在她怀里,抽抽嗒嗒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她的怀抱。
  随后邓琪便陪着她一起回到房间里。
  进了房间后,邓琪忙拿了纸巾过来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睫毛上还有细小的泪珠沾在上面。
  “宁宁,是不是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安宁突然这样,她不问个明白实在是难以死心。
  一直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安宁此时已略微的平复了些许情绪,于是才哽咽地说道:“阿姨,文渊哥他、他搬走了……”
  “这么快就搬走了?”邓琪有些讶异。
  早上她有事,所以吃过饭后没多久她便出了门,一直到这不久前才回到家,所以并不清楚贺文渊和路兮琳已经搬走的事。
  “嗯!”安宁点点头,刚应完,竟是一个忍不住,眸中又涌出泪水。
  邓琪见了,连忙又为她擦起泪来。
  老实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宁。
  且她也很清楚,现在再多安慰的话对安宁来说都是徒劳,除了徒增她的痛楚之处,没有任何作用。
  而安宁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所以跟着,便又自顾的开口。
  “叶芳婷实在太可恨了,她不喜欢我就算了,现在还要剥夺我和文渊哥相处的权利。她凭什么要文渊哥跟她一起搬离这里?她凭什么主宰文渊哥的决定?我恨她恨她,恨死她了!”
  “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文渊哥对我好……呜呜……”
  安宁边说边哭,语气带着忿然与不满。
  邓琪听罢,脸带关切之色,心里却并无太大感觉。
  “她跟文渊是夫妻,就算文渊陪她一起搬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分开我跟文渊哥,她怕我抢走文渊哥,怕她会被扫地出门,哼,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对文渊哥的感情吗?真是太可笑了!”
  “那你……”邓琪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宁,安宁却一心只顾着骂路兮琳,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阿姨,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一个女人才会对一个男人深恶痛绝,甚至彻底绝望和死心呢?”
  她一直记得邓琪说的话,当时的她没想太多,可是事后想想,她始终觉得邓琪是意有所指,只是她到现在都还不是特别明白。
  或者说,有些东西她不敢去想。
  而邓琪听了她的话,却是微微一喜,说:“作为女人,你最怕男人做什么事?”
  安宁眨眨泪眼,皱了眉头想了想,才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最怕的就是他会在外面有其她的女人!”
  邓琪点点头,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所以又接着问她:“那你还问我?”
  一句话,问得安宁先是一愣,随后却是茅塞顿开,于是不由唇角上扬,一丝浅笑染在唇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