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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确很早就想跟路兮琳说这事儿了。 “呃,那叫什么?”路兮琳眨着眼反问。
  “叫我的名字,纪远!”
  “纪……远……”
  路兮琳拖试着叫了一声,已经习惯了“纪总”叫法的她,自是感到无比的怪异。“我还是觉得‘纪总’比较顺口哎……”
  “可是我听得别扭!”
  “有那么别扭吗?”路兮琳歪着脑袋笑问。
  “嗯!”纪远点点头。
  “那……我尽量吧……”
  路兮琳扬着唇角说,却没发现不过几句话,话题已经被完全岔开,她也完全忘了自己伤处疼痛的事。
  而正聊着,路兮琳忽地轻呼一声:“哎呀,玻璃还没收拾呢!”说着,便要起身去收拾残渣,却被纪远一把拉住。
  “好了,我去就行了,你就在这儿乖乖坐着!”
  “啊,不行,怎么能让你做……”
  路兮琳一边说一边坐沙发上站起来,可是纪远早已大步到杯子摔碎的地方收拾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做?”他抬头看了一眼路兮琳,笑着问她。
  “你是男人嘛……”路兮琳笑着抓了抓头发,说。
  纪远却是笑笑,又道:“男人怎么了?谁规定了这些就是女人的事?”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懈怠。
  尔后,他就这样在路兮琳的注视下将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在他做这些的时候,路兮琳的唇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的纪远是迷人的,至少路兮琳觉得这样的他很迷人。
  贺文渊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家里,见路兮琳不在,他并未在意,也没有给她电话。
  毕竟她有她自己的私人空间。
  不过晚上一直到十点多钟都不见路兮琳回来,他才终于有些疑惑,然后拨通了她的号码。
  “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回来?”他在电话里问。
  面对他的关问,路兮琳却是声色平淡,回答说:“快到了,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贺文渊再多问,她便挂了电话。
  贺文渊有些郁闷,不过没出十分钟,路兮琳就真的到了家。
  看到她,贺文渊忍不住问:“跟朋友出去逛街了?怎么这么晚?”
  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出门的原因,并且还这么晚才回来。
  他的语气随意而又自然,路兮琳听了,也不隐瞒,回答说:“不是,是我妹妹过来了!”
  “苗苗?”贺文渊轻复一声,“苗苗来了?那你怎么不给我电话?”
  “为什么要给你电话?”
  “我是她姐夫,你说呢?”
  “姐夫而已,没那么大的必要吧!”路兮琳淡淡的说,“再说了,她是来看她妈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苗苗的妈妈,那不就是……
  “那你今天是在纪远家里?”想着,贺文渊蹙眉问她。
  路兮琳点点头:“是啊!”
  尽管明知道她和苗苗的关系,就算是她今天一天都在纪远那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贺文渊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不快。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却也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于是默了声。
  路兮琳本就无所谓他的反应,见他不说话,也没再搭理他,然后自顾进了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早上,路兮琳接到苗苗的电话的时候,贺文渊正好在边上,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看到路兮琳又要出门,贺文渊也连忙主动要一起同行。
  “你今天闲着没事了?”路兮琳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问。
  “是。”贺文渊回答。
  “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有什么好休息的,倒不如出去走走。你不是要去看苗苗吗?我陪你去吧,正好中午还可以带她去吃饭!”
  “有伯母和纪远,哪需要你带她吃饭!”
  “我是她姐夫,带她吃饭跟需不需要没什么关系吧?”
  “姐夫就了不起了?伯母和纪远还是她亲妈亲哥哥呢,有他们在,连我都算不上她什么人,你又算什么?”
  路兮琳对他就是好言好语不起来,而她一句话也说得贺文渊的确有些尴尬。
  但他并不想跟她争执,于是默了默才道:“我——”只是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路兮琳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开了门。
  门外,安宁见门一开,便笑咪咪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文渊哥”,不过在看到开门的是路兮琳的时候,她的脸上不由一僵,接着便随即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说:“是你?我是来找文渊哥的!”
  路兮琳也懒得跟她多说,便身子一侧,将门拉到最大,然后边往屋里走边对贺文渊说:“找你的。”
  贺文渊刚才已经听到安宁的声音,他以为路兮琳会挡住她,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挡,反而把门大开,这让他不禁一脸黑线。
  “文渊哥!”
  见门大开,又看到贺文渊,安宁便边说边要进屋,却没想到路兮琳忽然一个转身,厉声喝住她。
  “站住!”
  安宁一个停顿定在原地,疑惑地望向路兮琳。
  路兮琳同样看着她,然后说:“我开门,只是为了让他出去,而不是让你进来。这是我跟他的房间,我不喜欢让我恶心的东西出现在房间里!”
  刻薄的话说得安宁脸色一变,目光也跟着改看为瞪。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恶心?”
  安宁怒声质问,路兮琳却是微微一笑,说:“既然知道,还明知故问?”一句话,气得安宁够呛。
  而她被路兮琳这一喝一呛,顿感颜面尽失,于是为了挽回颜面,她直接将路兮琳的话抛于脑后。
  “哼,这房间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一半属于文渊哥,我就进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她将下巴一抬,像是骄傲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到贺文渊的面前,娇柔出声:“文渊哥……”
  “宁宁,有什么事出去说。”说着,贺文渊便拉着她准备带她离开房间。
  他看得出来路兮琳在生气,为免火上浇油,带她离开这里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对路兮琳来说,他的举动已经晚了。
  就在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路兮琳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从安宁的胳膊上甩开,然后抬手就给了安宁的脸上一巴掌。
  清脆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的炸开,让安宁顿时惊得愣在原地,也让贺文渊感到震惊。
  “芳婷!”他本能地出声,语气有些发沉,不过没等路兮琳接话,回神过后的安宁捂着脸,又惊又怒的质问。
  “叶芳婷,你、你敢打我?”
  路兮琳笑笑,冷冷的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不允许其他人踏进半步,但你不听,那我就有权处理擅闯者。你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在国外,这种行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你应该很清楚。”
  尽管这和擅闯有很大的本质上的区别,但对路兮琳来说,这就是一回事。
  或者说,因为这个人是安宁,所以她才会觉得是一回事。
  安宁被路兮琳说得哑口无言,也无心去想什么本质上的问题,因为她的脸火辣辣的痛,痛得她根本没有其它的心思。
  所以转念后,她干脆转而向一旁的贺文渊求助。
  “文渊哥,你看到了,她居然打我。几天前才用开水把我烫伤,现在又当着你的面打我,呜呜呜……”说着说着,她俨然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最后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贺文渊看她眼泪哗哗的,即便他不想安慰她,心却还是忍不住软了一下,更何况刚才那一巴掌在他看来,路兮琳的确做得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