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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知道躲不过,可她仍然抱着希望,离开他的禁锢是第一步。
  “好主意,一起!”贺文渊起身刚刚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贺文渊松开她,从床头拿了手机走到窗前,如获大赦的路兮琳便一个闪身,进了卫生间。
  半敞的衣衫,凌乱的发丝,让她显得很狼狈,也和她脸上未及卸下的妆容极为不符。
  摸摸双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贺文渊气息,想到刚才的画面,她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脸颊微微一热。
  胡乱地想着,路兮琳猛地摇了摇头,朝着脸上泼了几捧凉水,才觉得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嗯……”
  “好……”
  “我知道……”
  “我也想你……”
  温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路兮琳不知道贺文渊在和谁通电话,但那句“我也想你”让她断定,电话那头的是个女人。
  他的声音很快地小了下去,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路兮琳也没再听见。她想,也许是更多的甜言蜜语,也许是无尽的相思之情。
  难怪叶芳婷要跑,如果换作是她,她也绝不会心甘情愿嫁给这种在新婚夜却和别的女人说着柔情蜜语的男人。
  路兮琳低叹一声,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摇摇头,她干脆将脸埋进蓄满水的水池里。
  “你在降火?”贺文渊的声音骤然响起,路兮琳猛地从水里抬起脸,水珠甩了整个镜面,映出两人朦胧的影子。
  转身,贺文渊就近在眼前,彼此之间不过半米之距。
  路兮琳屏了一下呼吸,岔开他的话题:“你电话打完了……”
  贺文渊伸手拨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暧昧地说:“降火应该由我……”
  “我生理期来了!”路兮琳身子颤了一下,急忙出声。
  也许没有哪个新娘会像她一样,在新婚之夜千方百计地找着理由拒绝自己的丈夫。
  而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救自己的理由,除非他是变态。
  果然,贺文渊的手停住。
  看他转身走进浴室,路兮琳松了口气,退出了卫生间。
  她无暇顾及以后更多的夜晚应该怎么应对,但至少现在,她逃过一劫。
  静夜里,路兮琳望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贺文渊,心里涌出复杂的情绪。
  回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白天的婚礼,还有视线里的这个男人,一切都犹如一场梦境。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草率,这么稀里糊涂,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给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