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两个人更是明显地愣了一下,好像根本没有听清我所说的是什么话。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是没有听清我的话,而是在他们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跪下这两个字。
或者更明确地说,在他们的脑海里,从来只有让别人跪下的份,在这个世上还没哪一个胆敢让他两跪在别人面前的。
“你们给我跪下!”
我语气阴冷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大的口气!”
为首的那个人两眼阴森无比地看向我,跟老虎磨牙似的寒声说道:“让我们兄弟俩给你跪下,这是你说的?”
“不错,正是我夜十三说的!”我着重提到了我的名字。
既然你们是奔着我来的,我不提一下自己的名字装个逼,岂不是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哼,我这人腰杆子太硬了,根本弯不下腰,别说跪了!”
“哈哈哈,我真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让我们屠家兄弟给别人下跪!”
“夜十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你姓夜的这是想作死么?”
听了我的话,这屠姓兄弟俩来劲了,唾沫四溅地叫嚷道。
面对他们的嚣张,我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声,问道:“二位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立即阴狠地说道:“我叫屠雷!”
站在屠钢后面的那人瞪着眼睛吼道:“我是屠雷的弟弟,名叫屠飞,在京城提到我屠家的声势,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这才知道这屠姓兄弟俩,原来是从京城赶来的。
看着那两人嚣张无比的模样,我冷笑了一声,并站了起来,说道:“你屠家在京城有多大的声势,我夜十三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们兄弟两人没有按照本人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沙咀村!”
“另外,你们兄弟俩已经触犯了我的逆鳞,那就是千不该、万不该动我身边的人!”
啪!
我大步走上前去,一记耳光将人高马大的屠雷给抽翻在了地上。
“小子,你是吃了吞天的胆子,敢打我大哥?”
屠飞没有想到我能一巴掌把他大哥抽倒在了地上,一愣之余,恼羞成怒地大声吼道,“我要灭了你!”
他刚来到我面前,我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我冷声一笑,说道:“就你们屠家兄弟两人,想和我动手,在我的面前,你们根本不够我揍的!”
话刚落音,我又是一个鸳鸯连环腿飞了出来,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兄弟俩踹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还脚尖碾压在屠雷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屠雷,是不是仗着在京城有点势力,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我告诉你,今天我好好教你如何做人!”
我松开脚尖,一把将他从地上揪起来,噼哩啪啦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老实说,我都没敢用劲,生怕将这家伙脑神经抽坏了,天下又多出一个精神病人。
饶是如此,屠雷还是被我抽得在原地像陀螺似的旋转了起来。
估计转了三十多个圈子,扑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从鼻子和嘴里流出鲜血来,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此刻,原本还想扑到我身边的屠飞,眼见得他哥哥被一顿耳光,打得都快不像人样子了,吓得一连后退了几步,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我。
估计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想不到我会这么凶狠。
开玩笑,我从小在爷爷的调教下,像这种人渣想跟我拼身手,妥妥的是老鼠找猫捋虎须,找死。
“跪下!”
我再次向二人一声怒喝。
赶到这里来的村民,举起手里的铁锹和锄头,齐声叫喊道:“再不跪下,就请你们吃铁锹和锄头!”
在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屠家兄弟俩明显有些胆寒了!
“夜十三,我京城屠家人是不轻易向别人下跪的,”
屠雷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凶戾,说道,“我怕我兄弟俩当真在你面前跪下来后,是你承担不起的。”
听了他的话,我冷声一笑,呵斥道:“废话!”
“你们兄弟两人明明来到这里,有求于我,不仅不以礼相待我身边的人,竟然在光开花日之下,绑架我的嫂子,我让你们跪下,已经给足了你们的面子,老子有什么承担不起的?”
“更何况你屠家的某个老爷子,被邪祟缠身,一口气吊不到几天了,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撒野耍大牌?”
“以我看来,你们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存心瞎胡闹,想早一点折腾死屠家的那位老爷子!”
听我这么一说,那兄弟两人大惊失色!
“夜十三,你别血口喷人!”
显然我的话把那兄弟俩吓住了,屠雷声嘶力竭地吼嚷道,“爷爷在我们兄弟的心目中,就是老天牌,丝毫没有任何不敬之处!”
屠飞问道:“夜十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被邪祟缠身了?”
我再次冷笑道:“我是从你们两人身上看出来的,你们屠家老爷子一旦撒手归西,就轮到你们步他后尘了。”
“更准确地说,现在不仅是你们屠家老爷子被邪祟缠上了,也包括你们全家人都中招了!”
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他们兄弟两人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印堂发暗,脸上呈现一片死灰色,一般在殡仪馆未上妆的尸体,多有这种气色。
眼珠容易上翻,露白眼,且眼神涣散,焦距无法集中。
按相学上来说,呈现这种状况的人,被称作为死相。
而且,我还从这兄弟俩面部所呈现的死相上看得出来,他们家里有一位老人应该是属于爷爷级别的,已经被邪祟折磨得活不了几日了。
目前我还无法判断这个邪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但非常凶猛,它在缠住了屠老爷子后,又向他身边周围至亲的人开始发动了进攻。
以目前的状况看,目前屠家的阳宅内几乎与阴宅没有什么区分,屋里寒气太重,即使现在还没有进入冬季,家里必需依靠取暖设备才勉强住得下人。
而且,屠家的人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已经出现了死相。
可以肯定的是,用不了多少时日,在京城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屠家,就可以关门绝户了。
当我将这些说出来后,我又不由得嫌弃地看了看面前的那两位屠家兄弟两人,摇了摇头,说道:“老实说,看你们这一副死相,我真后悔自己多嘴了,让你们跪在老子面前,我都嫌晦气!”
“你们快给我滚出沙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