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背朝外,脸朝里面的,长长的黑发披在枕头上,至于她相貌长得什么模样,我无法看得出来。
在她的身上,盘绕着一层黑色的气体。
我的瞳孔猛地一紧!
这女人根本不是人!
这个哔了狗的冯胖子,他怎么把一个女鬼招到卧室里来了!
“小子,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是吧?”冯青竹见我两眼一直紧紧盯在卧室里,满脸不爽地怒声道。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顿时一黑。
“给我滚出来!”
我一把将他揪出门外的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喝道:“姓冯的,你这次出来是配合我们办事的,不是让你来到酒店里寻找女人享受的,信不信我把这事告诉你们学校!”
“啊,这……”
听我这么一说,这家伙立马就怂得跟瘟头鸡一样了,“小夜,夜先生,求求你了,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瞪着他,问:“这女人你是从哪叫来的?”
冯青竹看我脸色不对劲,支吾道:“天晚时,在钱其贵小区门口边,我看到有美女在暗中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她问我晚上要不要让她陪我。”
“当时我一时冲动就答应下了,就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
真没想到,我去在会见钱其贵的时候,这家伙趁机勾搭上女鬼了。
冯青竹也意识到了我不是一般的人,连忙向我问道:“这女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现在这边的事情根本耽搁不起了,没好气地向他大声道:“你给我立马搞一桶黑狗血来,要快!”
一听说是要黑狗血,冯青竹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说道:“我马上叫酒店的老板弄!”
晚上我们在这家酒店吃饭的时候,冯青竹让店里的服务员搞了一锅现宰的黑狗肉。
冯青竹说这家酒店最大的特色菜,就是黑狗肉。这些黑狗不是在市场上买的,而是酒店自己养的。
在酒店的后院子里,就圈了不少本地的黑土狗,一些喜欢吃黑狗肉的人,都喜欢到后面子里亲自点狗,现宰现炖,将黑狗血放狗肉里一块炖。
据说这样的黑狗肉炖出来的不仅味道好,还大补,撑阳气。
不大一会子,就从后院子里传来一道狗的惨叫声。
冯青竹很快就拎来了一桶纯正的黑狗血。
我背后着手在前面快步急走,冲他淡淡地说道:“马上到钱其贵居住的小区路口去一趟!”
“是是是……夜先生,辛苦你了!”
冯青竹冲着我点头哈腰的,态度显得特别的恭敬。
他以为我这次到那里去的目的,就是专门为他办事的。
上了车子,冯青竹脸带好奇,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夜先生,我们都各自休息了,你是怎么发现我找的女人有问题的?”
我故作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要多问,抓紧开你的车子!”
“……”
冯青竹吓得立即闭了嘴。
等赶到那个破旧的小区门口时,我迅速将那桶狗血喷洒在路口,随即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张张镇煞符,一字排开张贴在狗血上。
随后,我咬破了左手的中指,在那里滴下了三滴血。
“走吧!”我朝冯青竹吩咐道。
上了车,冯青竹还不放心地回过头望了几眼,道:“夜先生,这……这就行了吗?”
“怎么,姓冯的,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么?”我故作不满地回怼道。
“啊,对不起,夜先生,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冯青竹慌忙向我说道。
就在车子还没开出二十米远的地方,突然从背后轰咚一道爆炸声,就好像空中落下一个巨雷,随即就是一个人尖利的惨叫声。
嘎吱一声,冯青竹吓得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们同时回过头去。
这时,我发现在喷洒狗血的路口处,一个人正从高空抛了下来。
嘭!
“啊!”
在那人摔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发出一道惨叫声。
从声音上我听出来了,这人正是霍疯子!
没想到我们刚离开这里,霍疯子就赶到了。
这也幸亏爷爷及时给我打来了电话。
霍疯子在地上滚动着,半晌没爬起来。
我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冲着冯青竹催促道:“别发愣了,快走!”
“夜先生,那……那个人是怎么了?”冯青竹一边重新启动车子,一边向我问道。
我语气不善地道:“一个想借用女鬼的手害死你的人!”
“啊!”
冯青竹吓得双手一抖,差一点把车子开到路边护栏上去了,我一看他脸白得吓人,再吓他恐怕要出事了。
我只得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道:“现在没事了,以后你也要检点个人的行为,只有心里阴暗不干净的人,才最容易招鬼上身!”
“夜先生,你说的对,”
这时冯青竹乖得跟孙子似的,信誓旦旦地说道,“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光明正大的好人!”
到了酒店,冯青竹始终不敢回房间,非要我陪他看看那女鬼还在不在了。
其实,不用我到他房间去看的,那女鬼早在听到我大声嚷嚷要黑狗血,又听到被宰的黑狗的惨叫声,早就吓跑了。
果如我所料,赶到冯青竹的房间,哪里还有女鬼的影子!
不过,他那房间暂时的确不能住人了,在女鬼所躺的床上面,留下一大片黑污的印记。
从那黑色的印记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尸臭味。
一般能留下尸臭味的鬼,都是新死的鬼!
这种女鬼因为留恋阳世,不肯入轮回,就想通过美色在别人身上窃取阳气,来增加自己的能量,能够在阳世多呆一点时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因为冯青竹好这一口,就被缠上了。
“你再换个房间,早一点休息吧!”
我看冯青竹吓得快要瘫软到地上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当我回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粗重的呻吟,以及挣扎中搏斗声。
我一听这声音,头皮子发炸。
这刚离开一会子,难道孙家勇就出事了?
嘭!
我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这时,我发现孙家勇两手死命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床上不停地蠕动、翻滚,好像正在与人拼命的争斗一般。
他的脸色已经青紫,双眼圆瞪,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