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莎莎家庭资料就清晰的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原来,白世恩跟妻子李静两人是高中同学,两人相爱多年,大学也在一个学校,学了同一个专业,毕业之后,一起在一个小学当起了人民教师,毕业同年,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这一切都美好至极,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无人不羡慕,然而,上天在为他们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给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为他们关上了一扇窗。
在他们婚后的第二年,喜欢孩子的两人由于久久未怀上孩子,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李静竟然因为先天原因无法生育,不过,两人十分相爱,白世恩也并未因此嫌弃李静。
一年后,他们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就是白莎莎,他们给孩子取名白莎莎,不过小橘子这个名字是孩子的原生父母起的,他们尊重孩子,也一直未孩子保留至今。
由此看来,这对夫妇对着孩子也是疼爱有加,完全当亲生的对待的,我也不由为此感到了些许感动,小橘子遇到这样一对父母,也算是她的荣幸了。
综上种种线索指示,我们要找的小橘子应该就是白莎莎无疑了,不仅如此,另外两个小橘子的家庭资料看来,两个孩子都是家里亲生的,皆不可能是郑良平的女儿。
确定好白莎莎就是郑良平女儿之后,我们并根据资料上的地址,准备即刻出发,前往磐隧区。
出发之前,杨志刚一再表示派人送我们过去,不过我十分坚定的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不好意思在麻烦人家了,再说了已经查到详细地址,我们自己就能够搞定,有何必继续麻烦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多了比较容易引起注意,我担心去的人多了,会引起刘广平的警觉,万一在惹出什么乱子,给白莎莎一家造成麻烦,那就严重了。
当天下午四点多,我们就来到了白莎莎家所在的村子,她家住在磐隧区的一个城中村,名叫金刀营。
与印象中的城中村完全一样,从金刀营大门往村子里走,一街两行全是出租的摊位,一个个摊位全是卖各种小吃、烧烤、水果、杂货的。
街边上还挂着诸多音响,卖豆腐的,卖螺蛳粉的,卖烤洋芋发,都配有音乐,有摇滚,有民乐,喜气洋洋的。
一路往前走,还有不少新开的网吧,电话吧,歌厅,理发店,美甲店之类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不过,再这样的街道,随处可见的还有一些污水、垃圾、瓜果皮之类的,不时就会传来一阵恶臭。
还有不少人就坐在街道边,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麻将,一整个村子都是乱糟糟的,生机勃勃的,虽然环境恶劣,不过倒是有浓浓的乡村集市的感觉。
顺着村子一直往里走,就是金刀营小学,而白莎莎家就在学校门口,虽然在城中村里面,可她家与外面杂乱差的村子环境不同,相对整洁了太多。
白莎莎家是一栋四层楼的民房,房子外围长满不知名的藤蔓植物诶,不过都被打理的十分好,还不时传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可见,这是一个十分温馨的家庭,白世恩夫妻两并没有受这城中村的恶劣环境所影响,在这城中村住除了独栋别墅的感觉。
不过,来不及过多欣赏着靓丽的风景,稍作停顿之后,我就抬手敲起了门,心里还略带一丝紧张。
开门的是个中等身高的女人,有一头棕色的长卷发,洁白的瓜子脸,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看起来是个优雅的女人,应该就是小橘子的养母李静。
看见我们时,这个年轻的人民教师眼里不由划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礼貌的挤出一抹微笑,用十分温柔的声音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请问您椒李静李老师吗?”我急忙笑着问道。
闻言,面前的女子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对的,我是李静,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们,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李老师您好,不好意思没有提前通知你们,我们想见一下白莎莎小朋友,具体的我们进门说可以吗?”这种事情我也没有什么经验,虽然十分担心会被扫地出门,不过实在没有办法,司马皓又是个呆瓜,让他去说只怕又惹出什么大麻烦呢,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没想到的是,李静虽然有些不悦,不过上下打量了我们两一番之后,还是没有直接关上门,而是侧过身将我们让进了家里,礼貌的说道:“那你们进来说吧!”
从李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紧张,或许是担心小橘子会被亲生父母带回去,这也能理解,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两早已将小橘子当亲生女儿对待,肯定是舍不得小橘子被亲生父母带走的。
思及此,我尽量用比较真诚的语气,缓缓向李静解释道:“我们过来是有应了白莎莎小朋友的亲生父亲的请求,白莎莎的亲生父亲名叫郑良平,他现在病重,想在临走前见一眼小橘子,我们也是根据他的嘱托来看一眼白莎莎,我保证,不会对你们家庭造成影响的,能不能麻烦你让我们见见白莎莎小朋友?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不过事出有因,我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小橘子的亲生父母既然遗弃了她,又凭什么现在说找回就找回,他们配做他的父母吗?我们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我相信,就是让小橘子自己选,她也绝不会选择离开我们的,我就是她的亲妈,如果你们要说的是这个事情的话,对不起,我不会答应的!”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李静突然变得有些急躁,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褪去了之前温柔的模样,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