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客,给我抓住他们。”一声凄惨的叫声被陈守信给吼了出来。
后边的大黑和铁牛他们大惊失色,赶忙从后边跑了过来。那名妇女一抖手,两只飞镖对着特牛就飞了过去。
铁牛根本都没有做任何的回避,他身上的铠甲才不会惧怕这两枚飞镖。他的斧头则是直接飞了出去,正中那名妇女的脖颈。
妇女双目圆睁,用手捂着脖子,她到死都有些不相信,铁牛出手竟然会这么快。
砍破了动脉,鲜血喷出来老高,溅了边上的陈守信和那个“幼童”一身一脸。
幼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被铁牛给斩杀了。哪里会想到铁牛丢小飞斧的速度,并不比他同伴丢飞镖的速度慢多少。
事情发生得太快,围观的那些百姓们现在才反应过来,惊叫声乱成了一片。谁能想到看个热闹,还会蹦一身的血啊。
这名幼童,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刺杀的目标,而且应该是被自己刺杀死的人,现在正抓着自己的手腕,眼睛也很明亮的看着自己。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黑已经将他给按在了地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完美的刺杀,竟然会失败了?
“哎呀、哎呀,好疼啊。”陈守信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幼童”笑眯眯的喊了起来。配着他被血溅了满头满脸的样子,反倒有几分狰狞。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接到消息的南衙禁军也赶到了这边。
“没什么,这是来刺杀我的,不过这次人就不能交给你们了,我自己带走问话成不?”陈守信问道。
刚刚他蹲着,这名将领没有看清他的样子,现在看到后也跟着吓了一跳。
“哈哈,不怕,别人的血。这具尸体帮我保管一下,我还得查查他们的身份呢。”陈守信笑着说道。
想了一下,将自己的手绢拿了出来,胡乱的塞到了这个刺客的嘴里边。
“是不是很惊喜?你也不中用啊。”看着这名刺客,陈守信扯了扯自己的官服。
官服上一道细细的口子,而在官服下,却有着一副细密的软甲。
“我庄子上的铁匠们连着打了半个多月打出来后精心编织的软件。”陈守信拍了拍。
“总共三层,他们是打算弄四层的,我嫌沉。不过看来还是有必要的,你的匕首很锋利,直接捅怀了两层。”
“将他给捆好,先拎到食为天去,我正好过去那边清洗一下。老少爷们看仔细了啊,他们可是过来杀我的,可不是我欺负人。”
街上的人都快被吓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他说的是什么。
陈守信吧嗒吧嗒嘴,还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英姿呢,看来没戏了。这些人也是,不是喜欢看热闹么?现在给你们热闹了,你们却不懂得看。
多少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怕,不过现在的他也算是经历过阵仗的人。
庆幸于自己的贪生怕死,经历过上次的袭击后让铁匠们帮忙搞出了软甲。更庆幸于现在的炼铁技术很不错,要不然普通的铁,肯定就别这柄匕首给捅穿了。
这个童子刺客直接扔到了他的车厢中,他也仔细的打量着。
真的想不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动这样的脑筋,将一个侏儒装扮成童子来刺杀。这肯定是特级杀手了,能够聘请这样的杀手,肯定也下了血本。
心中有些好奇,他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传说中的易容术之类的。然后他就蹲在车厢中对着这个刺客搜查起来。
先是在他的小脸上是又揉又搓,可惜仅仅搓下来一层胭脂水粉。妆化得不错,搓花了妆就露出了下面的老皮。
仔细搜索完,又搜索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过就是他来看,应该也都是用于暗杀的小工具,还有个小管子和几枚针。
刺客被他给摸索了半天,是敢怒不能言,小眼睛瞪得溜圆。
陈守信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又将那柄匕首给拿了起来。这柄匕首算是很不错的利器了,看来也是高人所铸。然后他又在车厢里翻了一下,将他的那柄匕首给拿了出来,右手抓着就向刺客的那把匕首砍了过去。
声音有些刺耳,不过在看到了刺客匕首上那小小的缺口,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少爷?”大黑在外边询问了一句。
“没事,我试试他的匕首咋样。差多了,要是换成咱们自己打造的匕首,我今天就交代了。”陈守信很是轻松的说道。
说完之后,又看向了刺客,“看见了没?你说你玩刺杀的,也不弄点好装备,就这些破铜烂铁还想刺杀我啊?你们也太瞧不起我了不是?”
说完之后就将匕首上的缺口给刺客看了看,他这就完全是单纯的想显摆一下,没想到却将刺客给吓了一跳。
来到了食为天的后院,看到陈守信一身血的走下车,给这边的伙计们也吓了一跳。
“没关系、没关系,我没事。给我烧点热水,洗个澡。”陈守信摆了摆手。
血腥味有些难闻,他多少还是有点小洁癖的,所以得好好的清理一番。
“老大啊……我靠,这是咋了?”刚刚吩咐完伙计们,从前院溜达过来的蒋含章喊了一嗓子。
“老大,你没事吧?”李亚光也关心的问道。
“忘了你们老大我是万人屠?杀个把人算什么,小意思。”陈守信背着手,一副高人范儿的说道。
“老大,跟上次害你的是同一拨人?”蒋含章皱眉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想害我的人太多,我分不清啊。”陈守信也有些挠头。
蒋含章和李亚光听得有些无语。
“真不骗你们,我总觉得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今天这俩刺客明显比上次的高端很多,而且他的匕首上还很干净,没有毒。”陈守信说道。
“刺客么,没有足够的实力,肯定是要给自己更多完成任务的保障。他对自己很自信,手段也很巧妙,不过他们遇到了我,也就歇菜了。”
他的判断,也没有详细的依据,仅仅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