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种——啊,这海贼居然这么的人傻钱多!
啊,他就这样走了?
光头若有所思。
尹灌喜欢吃螃蟹这一点不假,对方并没有说谎。
至于给的绿宝石,光头也觉得可以理解。
走到他们这个位置,财宝什么的多得是,别人十分珍视的宝石,到他们这里一抓一大把。
有时候身上没带钞票,他们都会拿一些零碎的小玩意抵押。
把画面退出,光头自觉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目前来看,那天发生的事还算合理,尹灌与云青是真的不认识。
不过后面还得多观察。
离开书房的光头不会想到——如果他再多看二十秒,监控上会出现青年与小黑猫的互动。
但可惜,他的怀疑对象只是尹灌,所以监控没看完。
第69章 第69根铁柱
另一艘船上,并不知道自己好运逃过一劫的云青,正看着洲大医生拿着仪器在给馒头做检查。
馒头蹲坐在旁边的检查台上,眼巴巴的看着云青,似乎生怕青年走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陌生的地方。
云青拉了一张凳子在旁边坐下,“放心,爸爸不走。”
旁边几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洲禾助手的海贼,嘴角抽了抽。
一转头,云青看向洲禾,“洲医生,你们……确定馒头真的是你们的首领?”
云青还是不怎么相信。
因为撇开所有外在因素,单是馒头不认他们这一项,就十分可疑呀!
哪里会有当首领的,连自己属下都不认得了。
“基因比对结果出来了。”那边有人说。
此前没有见过首领幼生态的洲大医生,觉得做一个基因比对比较稳妥。
云青一听他们要做基因比对,心里也是同意的。
基因比对好啊,比对结果一出来他们就知道认错了。
到时候他就能带着馒头、月饼跟小黑炭回安全屋……“确实是首领。”
正在畅想未来的云青身躯一震,“嗯??”
那张报告单在洲禾手上,见云青看过来,文质彬彬的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感谢你前一段时间对首领的帮助……不,应该说是救助。”
检查的时候他发现了,首领肚子上有一条十分长的伤痕,要是处理不当,如果不堪设想。
卷发青年却瞠目结舌,一脸震惊,“你、确定没看错结果?”
洲大医生扶了扶眼镜,“报告单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云青僵硬地扭头,仿佛成了一台老旧生锈的机械,他的目光被看不见的纤绳拉扯,艰难的落到检查台的小白狗身上。
见云青看过来,馒头高兴的摆了摆尾巴。
云青:“……”在荒岛上一共捡了三只毛绒绒,本来以为有三个儿子,结果——好家伙,全都是披皮的!
啊~他又失去了一个儿子,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云青:蔫巴巴.jpg云青也不清楚自己在治疗室陪了馒头多久,反正等他回过神来,医生告诉他检查结束。
“那馒……他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子?”青年好看的眉头皱起。
太奇怪了,如果馒头是兽人,他怎么会吃狗粮吃的那么欢呢?
咳,甚至还到坑里刨食。
洲大医生眉心拧出一条褶子,“首领头部受了伤,大脑海马区受创,简单的说,他失忆了。”
不记得自己是谁,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原始种还是兽人。
云青呼吸微紧,许久之后,云青才听见自己开口问,“那、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洲禾摇摇头,“不好说,主要是首领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治疗。”
幼生态过于脆弱,难以支撑起在普通兽人看来强度一般的治疗。
稍有不慎甚至会引发多器官同时衰竭,别说恢复记忆,到时候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所以此时此刻,洲禾是衷心的感谢云青,因为对方当初给首领治外伤的时候,用的药很温和。
“这样啊。”云青也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失落。
馒头好像还是馒头,又好像不再是馒头了。
云青问:“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检查完毕,馒头不爱继续待在那里了,他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云青,向后退几步,然后小短腿迈开助跑。
一颗白白软软的棉花糖,直接从检查台上往青年怀里蹦。
云青眼疾手快,把馒头接了个正着。
看着怀里正在摆尾巴的小白狗,云青没好气的拍狗头,“万一爸爸没接着你,可有你好看的。”
“嗷嗷呜~”馒头欢快地叫,半点不在意。
这话说完,云青突然觉得不对。
僵硬了一下,青年抬头,果然不出他意料,现在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
那表情,有那么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洲禾轻咳了一声,“现在没办法治疗,只能等首领脱离幼生态。”
云青疑惑,“那他什么时候能脱离幼生态?”
洲大医生沉默,最后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他的基因没优秀到能返回幼生态,而且这种基因优异的天之骄子,可不是街边的大白菜,数千万人里能出一个都算很多了。
可供研究的数据太少,洲禾无法给出结论。
洲禾推了推眼镜,“在首领还是要幼生态的期间里,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云青心情复杂,“我现在能回去吗?”
太乱了,他得好好捋捋。
洲禾:“我送你回去。”
*
破风号。
云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关,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馒头歪了歪脑袋,在云青脚边绕圈圈,偶尔用两只小前爪搭在青年的小腿上。
云青低头看了眼,只觉得脑壳疼。
首领?
就这小贪吃鬼还首领??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云青就地盘腿坐下来,“你是他们的首领,他们肯定不同意你离开的,但我不能一直待在这。”
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刚刚路过的时候,他发现在船上有监控。
监控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方便卖海货给系统?
不行,他得找个办法离开。
可是……瞅了眼渐渐不摇尾巴的馒头,云青嘟囔:“只要馒头还是馒头,他们就不会让我走。”
刚刚那个文质彬彬的医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对方要他照顾馒头。
馒头一日没恢复,他们一日都不会让他走。
所以绕来绕去,又成了一个死局。
“嗳,无路可走啊……”云青再次叹了口气,整个人靠在后面的墙壁上。
咸鱼瘫。
手腕忽然碰到毛绒绒,云青侧眸一看,瞬间与旁边的小黑猫来了个四目相对。
云青眨了眨眼睛,卡顿的大脑重新启动。
啊,对哦,他还有越哥在!他越哥这么神通广大,说不定有办法呢。
一把揣上旁边的黑毛团子,云青直奔洗手间。
馒头怔住。
准备要过来的月饼呆住。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洗手间的门“啪”地被甩上。
*
洗手间里。
云青把猫放在洗手台上,不意外的,刚放下猫,他手上就蹭了一小片浅浅的墨色。
好像从掉墨那天开始,就刹不住车了。
不过云青没心思探究,他甚至顾不上洗手,“哥,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洗手台上的小黑猫忽然跳了下去,一溜烟就跑到云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