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没有哭,她笑得很开心。
“谢谢你,把我开玩笑的话放在心里。”
燕云席缓缓走近。
她很紧张,结婚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喜欢吗?”
哪有人能抵挡住这种浪漫。
“喜欢。”
姜虞指了指一旁丑兮兮的小猫咪。
“你做的?”
燕云席刻意卖惨,“十根手指都扎破了。”
“我看看!”她紧张地上前。
拉起燕云席的手指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他反手将自己的左手握住。
紧接着,他单膝下跪。
下一秒,姜虞的无名指上便被套上了一个朴素的铁环。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惊喜却没有因此而减淡。
“正常人不都是先问,愿不愿意吗?”
比起那个钻石戒指,这枚刻有他们名字缩写的铁环,更深得她心。
燕云席站了起来,“因为,你只能有这一个选择。”
“霸道!”
他捏了捏被自己喂圆的脸,“姜虞,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记住你说过的话。”
姜虞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赋予你这个权利。”
或许相拥,才能宣泄此刻的情感。
“啧啧啧!”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看这些。”
是秦霜霜的声音。
姜虞推开燕云席的怀抱,往身后看去。
“你们……怎么都来了?”
老母亲秦霜霜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家儿子的脸犯花痴来着。
听到姜虞的呼唤,她立刻换上一副事业女强人的样子。
“听说我儿媳妇羡慕别人谈恋爱?那怎么行!我这个当妈的必须安排!”
燕云汐甩了甩秀发,“我哥想要撒狗粮,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也当然得支愣起来拉~”
说完,还露出一副快夸我的样子。
姜虞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小表情。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她上前一步,走向秦霜霜。
最近那么忙,大家还有空来为她准备惊喜。
真的要感动死了。
燕云汐嘿嘿一笑,“我嘛是昨天来的,摘了一下午的花瓣,我的手也要被刺给扎漏气了。”
说着,还伸出手来在姜虞面前摆弄。
细细打量,的确能看到她手指上的一些小细孔。
“还真是。”姜虞一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
大家都有存在感,燕云均也不甘落后,挤上前来。
“还有我,我提前两天就来了~这两天我一个人住酒店~我好惨!”
燕云汐白了他一眼,“别演了,我哥还有周渠哥不是人啊。”
姜虞见两人吵嘴,也忍俊不禁地打趣道,“说罢,这次是给了多少钱。”
“嫂嫂~”燕云均抡起小拳拳捶了捶她的胸口,“讨厌,你净说实话~”
燕云席一把推开撒娇的某人,“别瞎凑。”
燕云均非常不服气,“哇,你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好歹我也贡献了一个直升机的点子。”
说起这个,姜虞看了看遍地粉红色的草坪。
一脸尴尬。
“这里可是人家酒店的草坪,被我们嚯嚯成这样,清洁工人今晚可得加班了。”
燕云席十分讲义气地说:“没关系,大家不是还在吗。”
“哈?”
秦霜霜露出老母亲的慈孝,“去吧。”
“去哪……”话还没说完,燕云席拉起她就跑。
一群人站在原地,那笑容无比慷慨啊。
“燕云汐这些花瓣是你的主意吧。”燕云均准备开始分工。
燕云汐眸子微眯,一眼就看出了某人的打算,“那糖果和棉花还是你的主意呢!”
“你们俩先收拾着,我回房间休息休息。”秦霜霜说着,拉起付颖就开溜。
“对啊,我们这老骨头就不来凑热闹了~”付颖附和道。
燕云均和燕云汐悲催地对视一眼。
他们拿长辈没有办法,但是……
俩人十分有默契地看向了周渠。
周渠忙后退两步,顺带着摆了摆手,“我还要去准备烛光晚餐。”说完,就溜了。
两兄妹相拥而泣,当起了悲催的清洁工。
这边,热风呼啦啦地拍打在姜虞的身体上,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感觉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慢点……”
跑了一段,突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骚包跑车。
德赛将钥匙扔给他,“兄弟,加油哦~”
“什么……加油。”
这群人打什么哑谜呢?
“来,上车。”姜虞恍恍惚惚之下,就被燕云席塞进了车里。
车子“嗡”地一声,行驶而去。
从高速下车后,进入一片山林,从小路直驱而下,他们进入了一条十分泥泞的小路。
行驶到这里,路边越来越窄,他们必须下车步行。
车子熄火。
“到了。”
此刻,天色渐黑。
姜虞环顾四周,全是树。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夜幕降临,两个人在这山林里带着,多少有些恐怖。
燕云席替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去了不就知道了。”
抱着疑惑的心理,她拉着燕云席的手,从被铲平的小路往下走。
渐渐的,她看见了光亮。
待到她走出树林的包围,来到平地时,她看到了一条湖。
湖面上有一艘小船,船帆上挂着一盏明黄色的灯。
燕云席带着她走到岸边,轻轻跨上了小船。
船有些摇晃,燕云席用浆稳了稳。
“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划船吧?”
姜虞撩了撩水。
夏天,刚刚夜幕降临,湖水都还是温热的。
燕云席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盒草莓。
“你先吃着,我们等一会儿。”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他要玩儿什么花样了。
此刻,微风徐徐吹来,水面微动。
赏着美景,近距离观看帅气。
姜虞很快便吃光了一盒草莓,感觉有些饱。
“我吃光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燕云席抬腕看了看时间。
他微微皱眉的样子,有些可爱。
“现在就走。”
好像是到点了。
他开始划动着浆。
“没想到,你还会划船啊,我以为你只会开游艇。”
船行驶地很慢,不过一荡一荡的,倒别有风味。
燕云席有些紧张,“现学的。”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见说漏了嘴,又梗着脖子说:“很简单,跟开游艇差不多……”
这明显就是口是心非。
姜虞别过脸偷笑,并未戳破他。